雪行昼万分不解的和花伊雪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花木扶疏的地方。
“伊雪想问雪太医对盈姐姐到底是何心思?”花伊雪一开口,瞬间打的雪行昼措手不及。
“公主为何如此问?臣与盈雪公主是表兄妹,自然兄妹情深。”
“既然兄妹情深,那又为何做这费力不讨好的坏事?”白璧无瑕的玉手轻轻摊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巴掌大的香囊。
雪行昼大惊,连忙在自己身上来回的翻找,果然没有摸到:“这…”
“雪太医口口声声说与盈姐姐兄妹情深,可盈姐姐不喜欢雪三公子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吗?雪三公子为什么被打,别人不知,公子您应该知道吧,盈姐姐她一向善良,对所有人都和善友爱,雪太医难道不应该做什么事之前考虑考虑一下她的感受吗?”
“伊雪公主,你误会了,这香囊是…”
“盈姐姐已经说了,绝对不会嫁给雪行夜的,你还拿这香囊给她,她看了一定肯定更加难过了。雪太医,你难道忍心让盈姐姐伤心吗?以后你别再她面前提起雪行夜了。”花伊雪万分激动的开口,雪行昼怔怔的看了她半响竟笑了出来。
这让花伊雪很是不解:“雪太医笑什么?难道你们现在还要打什么歪主意不成?”
“有伊雪公主为妹,是盈雪之幸也,这香囊,乃是行夜以前让我送给盈雪的。今早盈雪托我还给他,以后便与他再无瓜葛了。”拿过那香囊,温热的铁掌一瞬间触碰到那柔软,雪行昼的心神有些恍惚。
如果,能够娶到这样一个为别人着想的贤良妻子,似乎也不错。
父亲不让自己成婚,就是怕盈雪最后相不中行夜,然后还能选他,可他都二十三了,早就该成婚了。
可他也不过是和伊雪公主见过寥寥数面,哪里就能谈婚论嫁呢?
他怕是想成婚想疯了吧。
“雪太医?雪太医?”回过神来,刚刚义正言辞的花伊雪此刻脸颊微红,窘迫的开口:“是伊雪鲁莽了,伊雪实在不该。”
她只是太气愤了,气愤雪行夜这个坏蛋,气愤雪太医这个帮凶。
可事实上,她是误会了。
“无事,公主是个有心人,微臣替公主谢过您了。”
“这件事不要告诉盈姐姐好吗?她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要是她知道我和你说了她的这件事,她怕是会感到难堪。”
“是,公主,微臣也要奉劝您一句,这件事以后您就将它忘了吧,若是不小心如今日这般冲动的透露给旁人,恐怕…”
经雪行昼的提醒,花伊雪才反映到了自己的不妥。
她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想着雪太医是雪行夜的哥哥,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
可若是他不知道,那盈姐姐的声誉就要被她毁了。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花伊雪后怕的红了眼圈,可她没有落泪,只是轻声道:“多谢雪太医教诲,伊雪知道了。”
“无妨,好心还需要谨慎,才不会办坏事。伊雪公主,臣先离开了,从另一侧走,您也注意安全。”话毕,雪行昼往更深处而去,徒留花伊雪一人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雪太医和雪行夜真的不一样,他说的很有道理,她还是太小了。
送走了雪行昼,楚莹雪又一次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发起呆来,在脸上的伤没好之前,她不要出门,谁也不见。
现在她知道了琼若长大后的模样,那就可以幻想一下琼若了。
幻想长大后的她们幸福的开一家餐馆,每日好吃的怎么吃也吃不完,晚上抱着琼若的身体睡觉,美美的直到自然醒。
她这一发呆可就吓坏了花袖宫的宫女们了,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了?
筝也不弹了,武也不练了,龙翔宫也不去了,伊雪公主也不找了,公主现在很不对。
于是,立马通知皇上,公主身体不适,请您快来看看。
当花庆伟火急火燎的赶来花袖宫之时,却发现楚莹雪在屋子里静静的刺绣。
没有去计较宫女的欺君之罪,花庆伟走了进去拿起那些帕子问道:“今日盈雪怎么做起了刺绣?你不是说女人家也能同男子一般保家卫国,精通文韬武略,所以不做这些小女儿家的活计吗?”
“女儿只是心不静,所以做些可以让我心静的事,若莹花,这朵花在我脑中,久久不息的盛开着,它能让我心安。”她绣的若莹是用天蓝色的线绣的。
以前在现代,她一直认为天蓝色和桃花粉色搭配起来很美,即使色调盘上不是一对,可在她心里就是一对。
琼若当初给了她的桃花粉色的若莹,她就要还给琼若天蓝色的若莹。
琼若出现了,她终于可以将自己横平竖直的作品去换回当初的那个歪七扭八的信物了。
“如此甚好,朕还怕你想不开,听说今日行昼来了?”皇宫里的风吹草动花庆伟不是不想管,而是有时候懒得管。
“女儿现在身心健康,怎么会想不开?二表哥的确来了,他的到来更让女儿舒坦,因为他是站在女儿这一边的。父皇,他和您一样,都疼爱女儿,舍不得女儿受委屈。”楚莹雪没戴面纱的脸上笑的灿烂,仿佛是赢得了比赛的胜利者一样。
在她脸上看不到伤心,看不到惶恐,与昨日的决绝狠厉判若两人。
但这样的楚莹雪无疑让花庆伟安心。
“如此甚好,盈雪,昨日那流云皇子的话你可曾仔细听过?”
楚莹雪回道:“女儿昨日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