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行夜,身为皇亲国戚你竟如此的胆大包天,若不是念在你父兄有功于我花影,今日定斩不饶,来人啊,将他拖出去去衣受杖,责二百军棍,褫夺一切职务,贬为庶民。”花庆伟气的狠了可也还是有理智的,雪行日还在边关镇守,雪月天也刚刚解甲回京。
最主要的是,盈雪选婿在即,怎可毁了名声?
褫夺一切的职务,这对于将门出身,以武为尊的雪行夜来说,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但这在流云琼若看来,还远远不够。
她那时更想将宝剑刺入雪行夜的心口,可她不能,因为一旦雪行夜死掉,莹莹一定会在花影国举步维艰。
“罪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深深的看了楚莹雪一眼,雪行夜被两个太监拖走。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久久未歇。
而门里,花庆伟却是若无其事的面向流云琼若道:“今日之事,皇子应该知道如何做吧?事关我花影公主的声誉,若是有一丝一毫的走漏风声,那无论是谁,朕都不会放过。”
“回禀花皇,清若此来就是为了盈雪公主前来,我对公主仰慕万分,又怎么会做出有损她名节的事呢?”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楚莹雪,后者不自然的躲开了她的目光。
这一幕让众人啧啧称奇,盈雪公主一向对所有的男子都不假辞色,今日竟然!
“如此甚好。”花庆伟目光幽深的开口,而后话锋一转道:“只是水碧的大皇子流云清远较之盈雪还小将近一年,不知道你现今的年龄。”
“清若年方十六,和清远哥哥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是刚出生时身子太过羸弱,所以被母亲的师傅凤夙芝师傅带走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看着你好面熟,原来你是凄雪的表弟…”楚莹雪激动的踏前一步,颤声开口。
经楚莹雪这么一说,花庆伟和雪月絮才终于明白了那股奇异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现在水碧国的皇帝是流云漠,而他的妻子是华菱儿的姐姐华嫣儿。
姐妹所生的孩子,自然是长的像。
佯装不解,流云琼若问道:“凄雪是何人?”
“凄雪是…”楚莹雪刚想要解释,可却被花庆伟从中打断:“清若皇子舟车劳顿,今日又经历了种种事,想必也是累了,来人啊,送清若皇子回驿站。”
楚莹雪好像忽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紧紧抿住双唇目送着流云琼若离开。
流云琼若走后,花庆伟命令众人都离开,只留下楚莹雪一人。
“盈雪,你受惊了,来,让父皇看看你的脸。”花庆伟靠近楚莹雪,面露慈祥之色。
“父皇,女儿身上无事,可心里却难过的紧。母后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她还不能拖花轻狂下水,毕竟他是太子,又没有十足的证据。
可雪月絮她绝对不要放过!
楚莹雪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身子,眼泪如同脱了线的珍珠一般,滴答滴答往下落。
“盈雪,告诉父皇,你母后怎么了?”花庆伟眸中一阵狠戾,开口问道。
虽然暂时没有找到紫眸转世之人,可楚莹雪身上的种种不凡累积下来,让花庆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神使的身份。
在花若彩和楚莹雪之间,他自然选择楚莹雪。
在凤霜葵和楚莹雪之间,她选择的也是楚莹雪。
自然而然,若想对抗雪月絮,也要靠花庆伟。
“母后…母后…她…”楚莹雪疯狂的摇着头道:“盈雪究竟是哪里做错了?竟会让母后讨厌女儿到如此地步?表哥在强迫女儿之时说…说…”
楚莹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吊着花庆伟的胃口。
“雪行夜那个孽障说什么?”
“他说,‘姑母说了,只要我夺了你的身子,才能让你真正的对我死心塌地。’父皇,女儿好怕,怕雪行夜,但更怕母后,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她来说,雪家比我更加重要吗?我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事实上,雪家就是比她重要,原著中是这样,现实也是这样。
更何况,她不帮雪月絮害人,数次拒绝她,她怎么会喜欢她?
“毒妇,这个该死的毒妇!她竟然敢亵渎神使!”楚莹雪是花庆伟手中的宝,呵护着宠爱着高高的供着,可雪月絮竟然敢这么做。
“不,父皇不要责怪母后,女儿告诉您这件事只是因为女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才开口的,求您不要迁怒母后,若是因为我而让您与母后之间产生隔阂,那太子哥哥和舅舅表哥他们一定会怨恨盈雪的。盈雪只要有个能够倾诉的人就好了,父皇,求您了…”将种子埋下,迟早长成之时,她要雪月絮付出代价。
“为什么盈雪你始终那么良善?她如此的绝情…”
“因为女儿是神使啊,上天赋予女儿聪颖的头脑和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梦境,我自然要良善,要真诚,要做好每一件事,做父皇的好女儿,做花影的好公主。”
“可是雪月絮她!”
“父皇,再给母后一次机会,表哥已经这样了,她以后应该不会和我有利益冲突了。”可现在雪月絮八成吃了她的心都有了呢。
雪行夜已经成为了一个庶民加病人,雪月天和她之间肯定少不了隔阂。
她肯定会气的冒烟了吧!
“盈雪…”
“父皇,若是您因为盈雪而迁怒母后,那我就会成为离间父母的千古罪人了,女儿不要这样。我想等到我嫁了人,不在宫中居住,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