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公主失踪,我花影正值多事之秋,盈雪公主说的迁都一事还是暂时搁置吧,还是等公主归来,再行定夺吧。”说话的一位年迈的老人,他是冰雪的祖父的老师,已经身经三帝,他的孙女正是后宫中的嫔妃,因着花庆伟倒台,冰雪大赦天下,所以将所有的后宫女子遣散出宫,自行婚嫁。
“太师说的有理,姐姐的下落尚未可知,迁都之事待姐姐回归之后朕再行商议吧。丞相大人,你不必为朕担忧,朕是天命所归,才不会害怕那些魑魅魍魉出现。”
常天云听此只得开口道:“臣恳请女皇搬离凝冰殿,以凤体为重啊。”
既然迁不了都,那就远离那个诡异的宫殿吧。
若是花影没了神使,又没了女皇,那可怎生是好?
“既然如此,那朕就如昨夜一样,在冰心宫居住,凝冰殿的后殿暂时封闭,忆冰的天青皇子还没有离开,相信有他的帮助,可以很快知道这其中的隐秘。”姐姐不在,这偌大的朝堂就仿佛是滔天的巨浪,随便谁翻出一个浪花来就可以将她掀翻。
前殿是议事的地方,她不可能将整个凝冰殿都封闭。
“臣等谨遵女皇陛下旨意。”众人虽然各自心思,但是这么多年来也是被楚莹雪这个神使忽悠的溜溜的。
他们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冰雪或楚莹雪身上的不足。
不管迁不迁都,只要国还在,家还在,职位还在,那就好。
下了朝,太监们抬着凤辇载着冰雪去了冰心宫。
因为是女子为帝,所以楚莹雪便将宫中所有的皇帝的仪仗全部从金龙变为了银凤。
出了凝冰殿,冰雪随意向西边转了一下头,却看见一个小小的白衣身影在出入西六宫的宫门口静静的站着。
那是,若彩?
“停下…”
“女皇陛下有何吩咐?”冰雪遥遥指了指那白衣身影道:“去看看那是不是若彩,如果是她就让她回到自己的宫殿去,不要随意在宫里走动。”
若是父皇惹怒了神灵,也不至于迁怒姐姐这个神使啊,莫非是姐姐为了助她为帝,所以付出了什么代价?
冰雪越想越觉得可怕,她有一种可怕的直觉,姐姐这一次或许要很久才能回来。
而且,失踪的不只是姐姐,还有一向唠唠叨叨的小武哥哥还有不爱说话的白灵姐姐。
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可也跟着姐姐一起失踪了。
该死的火龙,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冯公公走了回来,冰雪再一看,若彩还是在那里,只不过姿势从站变成了跪。
“若…玉王殿下说,得知盈雪公主失踪的消息,她很担忧,并且让女皇殿下您多保重…”他的话被冰雪打断了:“起驾回宫吧。”
若彩才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说了也是言不由衷,也是虚与委蛇,这种谎言骗骗冯公公也就罢了,她从头到尾都明白,若彩根本就不喜欢她。
可是不喜欢又能如何呢?恨又如何?她该做的都做了,若彩接受不接受,她都不可能拿命去抵给皇贵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少出现在若彩的面前,省的让她厌烦。
眼前的路变的扑朔迷离,她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解决若彩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了。
在姐姐和花影的事情纷纷压在头上的时候,若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冯公公听此恭敬的站到了冰雪的身旁一甩拂尘道:“起驾。”
灼热的烈日透过云层,将人间的一切水分蒸发,暴雨仿佛是将所有的水都用尽了似的,人间再没有丝毫的雨水。
眼看着那凤辇离开,若彩万分不甘愿的起身,心中叫嚣着:“花冰雪,这个女皇你当的很不舒坦吧,才一天,盈姐姐就丢了。我会看着你摔下来的,到时候你就会和我那时候一样痛苦了。”
明明已经被下旨禁足,可她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识,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远离的银白色凤辇,那颜色明亮极了,长时间的注视让她的眼睛生疼,可是她还是看着看着。
花冰雪,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玩物?你开心时就对我特别特别好逗一逗我,不开心时就将我关起来不见天日。
为什么,一总是一变再变,究竟什么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