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玉蝴蝶是我的姨母亲自雕刻而成的,她和我的母亲一人一只。十年前我前往水碧后,清远身上的紫玉蝴蝶也被姨母给了我。这只蝴蝶是我最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将我娘的蝴蝶托香兰给了你,而我留着姨母的那一只。这也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一手拿着楚莹雪的蝴蝶,一手托着自己腰间的蝴蝶,流云琼若感叹道。
“定情信物…”楚莹雪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紫玉蝴蝶的身体,玉石上还带着属于她的体温。
“我们有紫玉蝴蝶,有若莹帕子,有若莹花,还有我们有关于现代的记忆。原来,我们拥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生活充满了美好,充满了甜蜜。
“是啊,我们拥有的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多,所以你不要总是为了还没有到来的未来而发愁。因为不管结果怎么样,始终有我在你身边。”不管莹莹有什么样的秘密,什么样的难言之隐,她说也好,不说也好。
她只想让莹莹知道,她始终都在,永世不离。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琼若,我们现在还差一个自己的家…”楚莹雪扑进流云琼若怀里,轻声的陈述:“我想要和你有个家,我们琴筝合奏,我们练习飞天,我们相拥而眠,我们品尝美食,我们逛街游览,我们寻山访景…”
不羡鸳鸯不羡仙!
想做的事情有很多,她都想要一一与琼若去实现,去完成。
“我们还要走遍十二座城池,看遍所有的风土人情,造福所有的百姓,获得所有人的爱戴…这一路,我陪你走…”
流云琼若的话让楚莹雪的心瞬间变的沉甸甸的。
她果然还是没有成熟,心里只想着自己和琼若要如何如何,却将归她管辖的十二座城池尽数忘在了脑后。
她所拥有的一切物质来源,都是百姓缴纳了高额的税赋换来的,她应该为百姓做些事情。
还没等楚莹雪说些什么,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
离开流云琼若的怀抱,楚莹雪高声问道:“什么事情?”
“奴婢是白月光,太子妃殿下求见,现在…在花袖宫的大殿…”常玉音?
推开房门,楚莹雪和流云琼若手牵着手向大殿走去,常玉音怀着身孕,若是出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好了,这后宫中盯着常玉音肚子的女人可不在少数呢。
被雪月絮害过的女人,企图自己生下儿子成为太子的女人,或者是落井下石的人,数不胜数…
走进大殿,一个白衣的女子背对着楚莹雪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的头上没有梳发髻,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没有任何的装饰。
听见细碎的脚步声,常玉音转过头来。
她苍白瘦弱的面上没有卑微,只有无限的谦恭,她挺直了脊背,向楚莹雪两人行礼。
“罪妾给公主请安,给驸马请安。”
“嫂嫂不必多礼,你是我的嫂子,这个事实不会改变。哥哥做错了,不需要你来承担,你怀着身孕,可不要着凉了…”还没等常玉音跪下,楚莹雪已经率先扶起了她欲要下跪的身体。
常玉音看向楚莹雪,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姑,自己的丈夫被关进了监牢。
可她心里却是半点也恨不起来,因为错的是她的丈夫。
她与花轻狂之间,早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
当他在大年夜喝醉酒之后抱着怀孕的她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恨。
他叫的名字是‘时梅’。
兰亭国公主,现在的兰贵妃的名字就叫时梅,雪时梅。
他竟大逆不道的喜欢上了自己父皇的妃!
“明明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可却变成了父皇的,该死的,为什么父皇拥有你,父皇拥有花影的江山!花盈雪也是,她拥有一切,也拥有了本该属于我的江山。”竟然…兰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花轻狂的…
若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也就罢了,偏偏已经珠胎暗结,酿成大错!
第二日,大年初一,母后死了,花轻狂也被父皇关入了死牢,偏偏兰贵妃没有任何事。
常玉音便陷入了漫长的恐慌中,她害怕花轻狂连累她腹中的骨肉,害怕因为花轻狂的丑事害的她常家家破人亡。
赫连家,武家,月家,有那么多的世家全都在一夕之间被诛灭,她常家若是被皇上厌弃,那就完了。
漫长的等待,她心如死灰,食不知味,夜不安寝。
短短十几日,她不知做了多少次噩梦,她梦见父母兄弟的头颅滚落,鲜血撒了一地,她梦见腹中孩子与她一同离开这个灰暗的世界。
有好几次,她感觉到剧烈的腹痛,身体甚至流血,已然是流产的征兆。
她很想冷静,很想听从太医的话好好保胎,可是无情的现实让她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惶惶而不可终日。
花轻狂失踪后,她连忙给父亲写了信。
她告诉父亲花轻狂犯下了大错,皇上一定不会饶恕他,而花轻狂处处针对盈雪公主,盈雪公主不是个普通的公主,她是神使啊!
既然是神使,那又怎么可能被凡人打败呢?
于是盈雪公主的婚礼上,花轻狂出现了,可跟随他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雪月天。
她竟忽略了,妹妹的公公是花轻狂的舅舅了。可她通知了,又有什么用呢?妹妹一个弱女子若是惹怒了他们,或许小命就不保了呢。
直到昨天,她忐忑的心才稍稍放下,原来,她的家人可以保全,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