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起身了,宿醉以后头脑有些昏沉。那两个婢女已经安静下来了。外面阳光正好,何安心里却有些焦躁,在这鲁宫内待了许久,自己这路上对路线并不熟悉本来计划着先来鲁国探个究竟,毕竟空间在手,一日可行百里。只是现下自己在鲁国并未发现什么,这鲁国里除了两位公子就是年迈的鲁惠公了,并未见着烟霞夫人和溪之的身影,自己是个哑女,又不好向人打听。
就在何安烦躁的时候,听闻一个消息,鲁国公夫人省亲归来了。这鲁国夫人,不就是宋武公之女,仲子,也就是公子轨的生母。听闻这次省亲,鲁国夫人中途病倒,是长公主带着人赶去照顾的。因此长公主得了宋武公重赏。
鲁国长公主,莫不就是那烟霞夫人?按年龄推算的话,与那公子息年龄相仿,很有可能。
何安傍晚早早睡下,把两个婢女也赶了出去,众人也不敢有异议,听闻这哑女可以随时变出果子,指不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在变果子,这个时候打扰了她,那可就是死罪啊。
何安转身进了空间,趁着夜色黑沉,隐在一众婢女中,最后落在了其中一个乌发低垂的姑娘身上,借着她浓密的发丝,何安很好得隐藏了自己。何安知道,这些婢女,都是往栖霞殿去的,今儿,鲁宫里必有一场家宴。
衣着一致的婢女,端着各色佳肴,捧着美酒,施施然得进了栖霞殿,何安不禁佩服这些婢女,手里都端着厚重的杯盏,被依旧脚步平稳,甚至头都不抬,只保持在刚好看清脚下的状态,就不怕撞上吗?
事实证明何安太小看她们了,进了栖霞殿大门,这些婢女立刻分为两队,有条不紊的伺候每个主子。
何安看到,一向妖娆的烟霞夫人,端庄得坐在台下,旁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正微笑得看着鲁惠公,这个从未见过的贵妇,难道就是仲子?还有在旁边近身伺候着的婢女,可不就是溪之?
溪之看起来和以前很不一样,要不是何安眼力好,很有可能就认不出来了,在齐宫一向平凡胆怯的溪之,在这鲁国主殿的宴上,举手投足之间居然有几分贵气,还有衣着,和方才那一众婢女可不一样,月白的锦衣,乌黑的发丝高高盘起,姿色比那烟霞夫人也并不逊色,这样清丽高傲的女子,当真是在齐宫昭明殿里近身伺候自己的丫头?
何安不敢靠的太近,毕竟对那个半人半妖的烟霞夫人,还是相当忌讳的。
这溪之,绝不是被烟霞夫人强行带来的,在伺候烟霞夫人时这种默契的感觉,必然是长年累月才能培养出来的,难道溪之本来就是烟霞夫人带去齐宫的?那为何要安排在自己身边伺候?
“夫人此次辛苦,幸好安全回来了,天佑我鲁国啊。”
“国君说的是,不过这一路上多亏了霞儿赶来照顾,要不然,还真不知能不能回来了呢。”
这鲁国夫人的声音,轻柔得如一阵清风,相貌又如此倾国倾城,怪不得鲁惠公要据为己有了。
“夫人说的是,霞儿啊,为父定要好好赏你,哈哈,你就在家多待些时日,齐国就先不急着回去。”
看来烟霞夫人在鲁宫还是有点地位的,自古以来,女儿远嫁他国为的就是与别国交好,这鲁国国君屡次三番让嫁出去了的女儿在娘家久留,可不符合鲁国的礼数。难不成,这鲁国国君,瞧不上齐国了?不可能,这鲁国和齐国相比,就是个小国,小国对大国本就应该有畏惧之心,除非,鲁惠公在盘算着些,别的事情.......
“君父,这是霞儿该做的,嫡母待我视如己出,霞儿对嫡母敬些孝道,也是应该的。不过君父,霞儿怕是不能在鲁宫待久了,齐国二公主的生辰快到了,女孩儿家十五岁生辰,是要大办了,都长成大姑娘了呢。”
“哦?齐国二公主,传闻中聪明伶俐又貌美的,与轨的年龄倒是相当呢。”
公子轨闻言,只是看了君父一眼,并未说什么。烟霞夫人看公子轨这样,倒是有些疑惑,每次提及他和齐国公主的婚事,他都会恼怒一番,今儿,倒是安静,难不成,想开了?
“轨,君父问你,可愿娶那齐国二公主?”
“但凡君父做主。”
鲁惠公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宠爱的,之前虽然提过与齐国联姻,但是从未想过要强迫儿子,或许轨真的想通了,众人皆知齐女风姿绝艳,若不是自己年事已高,也想娶个齐女回来呢。
只有公子轨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可恶的小仙女,很有可能就是齐国女子,已经翻遍了整个鲁国,都未寻到他,只有到齐国看看了。
何安听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震惊了一把,这么快吗?鲁国公子就要迎娶妲了?这个鲁国二公子,看起来毫无心机,妲这样狠毒的女人,娶回家,就是一条会随时毒死夫君的美人蛇啊.......
很快宴席散了,溪之虚扶着烟霞夫人回去了,何安不敢靠得太近,隔着段距离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烟霞夫人回宫后,看了看四下无人,才让溪之跟着进了内殿。
“我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属下无能,还是没有找到齐国长公主。”
溪之跪了下来,何安停在殿外的一棵树上,借着没有关紧的窗子,刚好看到溪之跪在地上的身影。
“你是够无能,这都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消息,难不成这丫头就消失了?还有送去卫国的那只花妖,怎么样了。”
何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