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元图一口否决,“爹爹最喜欢的是宝宝,怎么会喜欢那个人?……爹爹最喜欢宝宝的对不对?”
看着元图又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时札也无奈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把元图偏激的想法掰回来,侧脸看看元图已经渐渐好转的伤势,那伤口在元图的手臂上,怎么看怎么碍眼,时札也不多想,运转体内的修为,看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时札才放下心,放开元图的手臂,继续掰正元图的想法。
元图用另一只手放在自己已经没有了伤口的手臂,笑得甜蜜。
“宝宝,你说说,为什么要杀了几但老头?就算几但对丰羽好,难道他对你就不好吗?”时札问。
“他骗爹爹。”元图睁着无辜的大眼,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骗……?“几但骗了我什么?不,等一下,这不是重点,爹爹也骗过几但啊,这……应该算是开玩笑的一种吧。”
元图眨眼,低头嘟囔,“不管,反正他骗了爹爹。”
好吧……时札被元图打败了,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元图这么……这么……狠辣?
“宝宝……”时札不知怎么才能让元图了解他的想法,只能使出他的杀手锏——
“宝宝,你如果一直这样想的话,我不会让你出去的,至少,在丰羽故去之前,我不会再让你出去,也不会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玩,或者别的事,”怕元图又来一出自残的戏,时札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宝宝再伤害自己的话,爹爹永远都不会见宝宝了。”
元图傻愣着,讷讷道:“爹爹,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时札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因为他是小首。”而我,只能喜欢小首。
自那日后,时札就再没有去看过元图,只是偶尔会偷偷看两眼,确保元图没有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渐渐的,婚事近了,奚丰羽的脸色愈显紧张,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了,偶尔还会惊醒,最后还是时札看不下去,搬到了奚丰羽的房间,抱着他睡觉,这样以后,奚丰羽的情况才有所好转。
“这算是婚前恐惧症吗?”时札笑道。
奚丰羽虽是不懂什么叫婚前恐惧症,但是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也能大概推断出这是什么意思。白了“嘲笑”他的时札一眼,“你才婚前恐惧症呢。”
“是啊是啊,是我恐惧了,呵呵。”时札抱住憋红了脸的奚丰羽,“是我晚上睡不着觉,是我老是做恶梦,是我不抱着你就睡不着,这样行了吧?”
奚丰羽原本红润的脸,这时候却是慢慢退下了红晕。
“时札,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时札一愣,“怎么这么说?我们已经快要成亲了,婚事已经快准备好了,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一家人。”
奚丰羽转身,直视着时札的眼睛。
“这两天,我一直在做梦,我梦见,元图,他来了。”
又听见奚丰羽提起元图,时札有些烦躁,不懂奚丰羽为什么非要他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丰羽,我知道元图对不起你,但是,他对我真的很重要。”
“重要到,总会有一天,你会为了他而抛弃我,对吗?”奚丰羽有些咄咄逼人。
时札皱眉,加重语气警告:“丰羽!”
奚丰羽忽然安静,收起了全身的刺,垂下眼睑,对时札道:“时札,他杀了我师父,我恨不得杀了他,这个不可调和;我抢走了你,他恨不得杀了我,这个也不可调和……你不可能全都要,你太贪心了。”
时札看着他许久,转身就走。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任务和自我,他哪个都不想放弃。
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奚丰羽和时札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一天的谈话,然而两人都知道,那一天的谈话,谁都没有忘记,只是被暂时忽略了而已,总有一天,他会再一次出现,横亘在两人之间,迫使两人正面面对他。
舟许堡已经因为这即将到来的婚事热闹许久了,今天舟许堡的人却是较平日更加热火朝天了。
“今天怎么格外开心的样子?”时札疑惑地拉住一个路过的仆人。这两天他总觉得气氛似乎有点不一样了,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得事情发生了吗?
仆人认识他是这次婚事的主角之一,平日里相处得也不错,见他问,激动地答道:“我们堡主已经出关了,婚事当天也会出席,原本我们还担心堡主这次会为了修炼错过少主的婚事呢,他能出席,我们都为少主高兴啊。”
堡主?少主?时札总觉得这两个词怪怪的,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是……
仆人不知时札在想什么,还在兴奋地说着,“哎呀,当初堡主由于夫人难产而亡,还因此迁怒了少主呢,居然把少主送到了圣蕴宗,圣蕴宗再好,哪有自己家好哟!”
时札觉得自己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来了,脑子晕晕的,好似明白了什么。
……
【多谢真人对丰羽的护佑,时札感激不尽。】
【何必言谢,本君所做一切,皆为理所应当。】
……
【宝宝,你说说,为什么要杀了几但老头?就算几但对丰羽好,难道他对你就不好吗?】
【他骗爹爹。】
……
许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