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气呼呼地瞪着黑妹,手不停地拍打黑妹的脑袋,只可惜人小力气也小,那点力度给黑妹挠痒痒都不够。
不过黑妹还是顺势又趴回地上,打了两个喷嚏。
这两个还真是活宝呢。时札笑看着这一切,觉得这一段时间是他经过的最美好的时候。
“你是谁?”时札看不清眼前,身子发软,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自己面前的青年脸上是一串奇异又熟悉的纹路。
青年没有搭理时札,手中动作不断,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颜色诡异的暗红药剂。
时札知道自己又是在做梦了,只是他已经试过了,自己只能充当一个旁观者,没办法加入到梦境中,只能冷眼看着梦中的自己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最后又无力地倒回去。
青年手中的药剂才是时札真正想要了解的,他的直觉告诉他,那药剂会对他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只不知是好是坏。
正专注地看着,一直状似毫无所觉的青年忽然转头朝着时札的方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用嘴形说着什么,只是时札眼前清晰的世界忽然一阵模糊,再次平静下来时,时札眼前已经不是那个青年了,而是他一直关心的上一个任务对象——卫绶。
卫绶和舒宜年在一起,两人在亲吻。
这两个人,还是在一起了。时札有些心冷。
他早就知道,不管他有没有付出,不管他付出了什么,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他永远只会是一个人,从他第一次付出全部,最后却还是任务失败,被送进了惩罚卷一样。
这是剧情的不可扭转性,只要他一不经意,剧情就会照着他原本该有的轨迹走。
那一次,时札本可以不用进惩罚卷的,就像是美人鱼一样,只要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子,自己就能够活下来,可是他就像是他一直嗤之以鼻的美人鱼一样,在最后一刻,付出自己的所有,然后自愿投入海里,化作泡沫。
这是给自己的,最后一次任性。时札默念着,自此以后,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看来自己是被送进惩罚卷了吗?任务失败了,卫绶还是和舒宜年在一起了。
不愿再看,时札闭上眼,努力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
而房间里的两人丝毫没有感觉到时札的存在。
舒宜年拥着卫绶,陶醉地亲着卫绶,嘴里喃喃道:“卫绶,卫绶……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会是我的,早晚会是我的。”
而闭上眼的时札却没有看见卫绶眼里的木然和绝望。
时札的身影渐渐淡去,就在时札终于脱离梦境的时候,卫绶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头猛然挣脱舒宜年望向时札的方向。
只可惜,理所当然的,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舒宜年眼神一暗,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强硬地把卫绶的脑袋转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嗯?”
卫绶垂下眼睑,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见时札?”
时札醒来时,眼中的淡漠还没有褪去,一转头看见刚刚苏醒的元图,迷迷糊糊的元图看到时札的眼神,小动物的本能让他的身体忽然一颤,不知所措地看着时札。
时札收回眼中不小心泄露出的情感,勾起一个如平日一般温柔中带着宠溺的笑,慢慢把还在微微颤抖的元图拥入怀中,轻拍他的后背,让他平复刚刚受到的惊吓。
元图一直颤抖的身体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变凉的身体也暖和了过来。
“爹爹我好怕。”元图用软绵绵的嗓音说着。
“怕什么?”时札柔声道。
元图的声音有些犹豫,“……怕爹爹不要我。”
“爹爹不会不要你。”
“真的?”
“嗯。”
元图满足地蹭蹭时札。
而时札的眼神,又变成了元图刚才看到的样子。
你的爹爹不会不要你,只可惜我不是你的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网、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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