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时札沉吟。
西华感觉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
直到片刻后时札道:“我知道了,过几日我去找他吧。”
他紧张的心这才微微放下。
这关算是过了,只不知接下来该怎么阻止时札对柳严的解释。绝对不能让他们有独自相处解开误会的机会,否则自己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还会让自己被怀疑。
西华的方法还没想到,哲师烈却已经等不住了。
夜晚,西华与时札分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刚进门,就被一个黑影抱住,房门也在黑影的一转身中关上。西华惊叫声刚要出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别叫,是我。”
怎么会不熟悉,这个声音,已在他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烈!”西华开口叫道,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其中的惊喜不言而喻。
黑影放开他,西华接着窗外透进来的斑驳的月光终于看清了那个黑影的面目,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哲师烈。
这厢西华心中欣喜难耐,那厢哲师烈却是对他这副样子烦躁不已。
“哼,你还有脸叫我!”哲师烈冷冷地推开他,退开几步道。
西华欣喜的神色僵住,不知道自己又有哪里惹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烈,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让你去勾引时札你是怎么做的?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是吗!”哲师烈说到气头上,一把抓住西华的手腕把他往旁边甩,西华一时没反应过来,毫无预警地被甩开,背部狠狠地撞在床梁上,脑袋也在硬质木板上磕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巡视的侍卫听到声响,过来问:“西华公子,您还好吗?”
西华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前一阵黑暗,脑袋晕晕的根本听不见门外的人在说什么,自然也就没有开口。
侍卫没有听到西华的回答,有些着急,又问了一次:“西华公子,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西华觉得自己背部和脑袋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生疼生疼的,整个人都没办法站起来,疼痛使他本能地将自己蜷缩起来,隔绝一切外来的伤害。
哲师烈看西华毫无反应,门外的侍卫已经快要破门而入了,气结道:“你想让我被发现吗?这才离开我多久,就已经把心放在时札那里了!”说着,又是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西华受伤的地方,一股刺痛从伤口那里蔓延至全身,西华痛呼出声,疼地直吸气,意识却有些痛醒了。
门外的侍从听见西华的痛呼,喊着“西华公子,我们进来了”就打算撞门,却听见门内传来西华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很清晰:“不要进来!”
而后房内安静了一阵,只有西华粗重的喘息,片刻后,侍卫才听见西华说:“我无碍,不必……担忧,多……谢关心。”
西华虽受宠,但平时对他们一向很客气,是以这里的下人都对他比较关心。
侍卫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西华公子真的无碍吗?可要请大夫?”
“无碍,我只是一不留神磕到了,现已睡下,不便让你进来,无需担忧。”
西华的声音仍是带着颤音,但是既然西华这么说了,侍卫也不能强要进去,只好离开,想着第二天再来看看。
等到侍卫离开,哲师烈才嘲讽道:“不错嘛,时札没有被你勾引到手,这些低贱的侍卫一个个的对你倒是挺关心的。”
西华的疼痛稍稍缓解就听见哲师烈如此说他,有些委屈:“我并未勾引他们……”
“行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勾引那些侍卫,这都不重要。”哲师烈打断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印有“红袖招”字样的瓷瓶扔到他身上,道,“既然你没用,没办法得到时札的欢心,就把这药给他吃了,让柳严亲眼看着你与时札*,这不就行了吗?”
西华才拿起瓷瓶的手骤然握紧,当初他还在为时札心有所属,没有要他而在内心欣喜自己不必献身于他人,身子得以保持清白,如今,他最爱的人就给了他一瓶春/药让他去主动贴上去。
自己当初有多开心,现在就显得有多可悲。
他已经不想去拒绝了,反正,哲师烈也不会放过他的。
“好。”他只能答应,哪怕再悲痛,哪怕再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