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札注意到刘焕吃饭的时候有些漫不经心,像是有心事。

毕竟自己是想要来一次相爱相杀的,现在仇恨值已经满了,要刷的就是好感度了。刘焕如今这样子,时札决定要好好关心一下他。

“刘焕,刘焕?”时札叫道。

刘焕藏在袖中的手一直抚摸着那瓷瓶,心情摇摆不定。

时札让他做男宠,侮辱他折磨他,他本该是恨他的,可心中却渐渐被时札偶尔流露出的温柔所吸引,他不想失去这份温柔,哪怕只是虚伪的。

正纠结着,忽然听到时札唤他的名字,吓了一跳,手一颤,险些把瓷瓶扔了出去。连忙握紧瓷瓶,刘焕淡定地看向时札。

“何事?”

时札的眼睛不露痕迹地扫过刘焕的手,从刘焕坐下开始,他的左手就一直藏在袖子中,这和他平日的习惯不同,就在刚刚时札叫他的时候,刘焕还紧张地整个人都僵住了。该不会是,有人找上他了?那袖子中的是什么,给他的毒药吗?

呵,哲师烈不甘心上次的失败,这次要开始下药了?真是下三滥的把戏。

不过,时札想到刘焕的异样,内心暗喜,这样也好,他正想试试刘焕对自己的好感度到底有多少了。

这么想着,时札忽然伸手抱起看上去正在不安的刘焕,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刘焕一惊,用尽力气抑制住自己想要挣脱的本能,握紧拳头,敛眉低目。

正在旁边伺候的管家见此,明白自己的主人的恶趣味又冒上来了,挥手让周围的侍从退下,自己也在他们退走后离开。

时札觉得自己对这个管家愈发地满意了。

一只手覆上刘焕的额头,带着温热的体温。

刘焕正要闪躲,手已经离开了,随之而来的是时札温柔的话语。

“刘焕,你不舒服吗?”

话语中满满的关心让刘焕很不适应,心弦被悄悄拨动的感觉让他不喜。

这个人,明明应该是他最厌恶的人才对。

刘焕抿唇:“我无碍。”

“那就是有心事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时札继续追问。

“没有。”

低着的头忽然被掰正,刘焕抬头看见的是时札满含担忧的双眼,其中似有缕缕情丝。刘焕不敢在探索下去,慌张地移开眼神。

“看着我,刘焕。”时札不满地说。

真要命,难得我这么深情地看着你,你居然不看我,那我不是白辛苦了。

刘焕仿佛被催眠了,异常听话地将眼神又移了回来。

大概,是舍不得那若有若无的情意吧。

满意地看着刘焕又看向他,时札继续道:“刘焕,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羞辱你欺负你,别人,谁也别想碰你!”

温柔的话里含着些凌厉,刘焕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时札,那话里体现出的,对自己的维护,让幼年丧父的刘焕有些感动。但是——

“不让别人碰我?你忘了以前是谁给我上的药吗?”

想起这个,刘焕再次恨得牙痒痒,做男宠固然屈辱,可是时札竟然让自己被小厮们如此折辱,刘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难道你没发现每次给你上药的小厮们都不一样吗?”

刘焕一愣,难道……

“所有看过你的人,我都已经杀了。”

时札看着刘焕呆愣的样子,想想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

“我这么做,只是想要留住你,我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就只能让你恨我,这样,即使你哪一天有能力了,要离开我了,我也希望,是在我死之后。”

阴暗又偏执的话语出口,刘焕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一直以来的想法被全部推翻,自己对他的恨意,竟是他的预谋吗?那自己这连日来的怨恨算什么,玩笑吗?他一直以为时札那么对他,是因为看不起他,想要凌/辱他,真相却原来是——

“刘焕,我喜欢你啊。”

袖中的瓷瓶忽然掉出,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看着时札将目光移向那瓷瓶,刘焕却不敢捡起。

***

时札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这么久的布局终于收到成果了。

至于他对刘焕说的话?

嘛,刘焕那时候那么气愤绝望,那还记得那些小厮长什么样呢?每次去换药的是不同的人倒是真的,本来嘛,时札就是随手指派人去上药的啊。

时札正暗爽着,管家来传哲师狩让他进宫。

都这时候了,哲师狩还找他做什么?

尽管不解,时札还是照哲师狩的旨意随来传旨的公公进宫了。

穿过迷宫似的路,时札发现自己的目的地竟是哲师狩的寝宫!

“公公!”时札扯住把他带到这里后正打算离去的公公说,“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怎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那人一弯腰,对他道:“并没有,皇上的吩咐就是这样的。还请时将军快进去吧,皇上怕是要等急了。”

时札皱眉,明白自己在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松开手,放了带路的公公离去。

想了想,时札还是推门进去了。管他呢,难道哲师狩还能吃了我不成?

一进门,时札就后悔了。

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会面对的情况,甚至还想到了哲师狩对他和柳严在一起后意欲将他轰回边疆,可是他绝对没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场景。

哲师狩早就遣走了所有人,如今听到时札的声音,他就走了出来。

而时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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