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会这样防着他?

莫然见她神色不明,自然知道她不会相信,但此时若再解释倒显得此地无银了。于是他便扯开话题道:“既然来了,朕就顺便帮你把把脉,好歹也知道那药是否对症。”说着,他便自然地将手搭在她伸过来的手腕上。

见他们要问诊,莫飞知趣地先行退下。

沉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只觉得心里难受。一来为了岗城的事,二来为了莫然那不知名的到来,三来为了对楚瑜那深深的失望。

正左思右想间,忽然听到莫然说了一句:“你二人都退下。”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威严,去云自不必说,就连素来大大咧咧的觉茗也立时退了下去。

她也回过神来。正想问他,抬眼却见他眼神有些凌厉,靠近了她说道:“你好好坐着,先别动。”

他这样一句,也没有说为什么,她自然不敢动。

只见他先是轻拉她的发梢看了,再一一查看了玉白的指甲,然后掀了眼皮细看一回。

她正疑惑,忽然见他停了,便问:“怎么了?”

他素日一向淡然无波的脸上,如今竟有些担忧。细想了一回,他问她:“我那日给梁逍的方子,你可有每日都吃?”

见她点头,他倒摇头叹气说:“只是昨i你又咳血了。”

这话让她蓦地一顿,他医术世间第一,她虽然没有说,但绝不可能瞒得过他。

无奈之下,她只好承认了:“咳血也有些日子了。大概就在这十天前开始。”

他盯着她的眼,道:“那你肯定没有对梁逍说,是吧?!”若说了,梁逍怎么可能放她独自回宫?幸好自己来了,若她这样瞒着,恐怕熬不到回宫去!

她默然点头,说:“如今兵荒马乱的,我不想再给他们添乱了。”

埋怨地看她一眼,他叹气道:“你这人啊,总是只会为别人想的。”

她接着追问道:“我究竟怎么了?先生当初不是已经解了毒吗?为何会一而再地复发?”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笔在去云早已铺排好的纸上写下方子。

完了,他唤去云和觉茗进来,一边将方子递给去云吩咐赶紧换了那些药来,一边极其自然地吩咐觉茗:“觉茗,你去找睿国公来,就说朕有事找他。”

觉茗不作他想,恭敬答应着就赶去了。

想来他与觉茗也没有相处过,但二人对答极其自然,觉茗更连自己这个正经主子的意思都没问,就直接照他意思去办了。她心里又是一阵说不出的奇怪。

但他回过头来打断了她的思路,说:“前方战事那边,朕可以将事情交给宗隼暂代几天,但你如今这个情况,朕不能坐视不管。既然这样,就权当朕陪你们几天。”

见她想反对,他却说:“你如今已经咳血了,若不赶紧治,恐怕都熬不到回宫了。你回宫是为了想帮梁逍,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有事,他怎么办?!”

苏清雨心里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莫飞听觉茗说永昌帝找他,猜想也许跟苏清雨的病有关系。当日他们都在山庄,自然知道他与苏清雨的事,一听到叫,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刚在车厢外求见,就见去云便掀开帘子让他进去。

只见永昌帝眉头紧皱,全然不见了来时的淡然自若。他心中一沉,忙问:“陛下可是有要事吩咐?”

莫然点头,去云便递给他一封已经封好的信。

他不明所以地接过,便听到莫然说:“姑娘的病又有了变化。朕俱已写在信中,你立刻找人送去你们皇上那里。只是姑娘的病必须有人一路跟着了。这一路,朕就与你们同行吧。”

莫飞愕然地抬头,看到永昌帝一脸坦然看向他。两相比较下,反倒显得自己刚生出的想法有些小人之心了。

但是他想了一回,终是觉得不妥,试探问道:“陛下何必如此辛苦?依微臣看,不若陛下先开了方子让姑娘吃着,然后微臣每日让人将姑娘的情况送过去给陛下,陛下再斟酌着开方。这样也许无妨?!”

没想到话没说完,莫然就怒得一拍桌子,指着他斥道:“若你们有办法缓解她的病,你以为朕想这样?朕何尝不知道你们皇上早派了御医一路跟着,但是有用么?若她出了什么事,你们用多少条命都抵不过!”

被他这样一喝,满车厢的人顿时都不敢再说话。

自从知道了鬼医就是永昌帝以后,她暗暗留意过他的传闻。如此,她便知道了这个少年天子,虽然看着温和淡漠,可一旦拿定了主意,也是说一不二的。自他继位,皇权威严、执政有方,倒是个颇让臣子惧怕、却又建下不少功勋的君主。

就如之前,听说他为了那一见钟情的女子,将劝阻的臣子先后斩的斩,罢的罢,即使弄得朝中一片萧杀之气,也定要将那女子扶上后位。由此可见他的性子手段,不动则已,若动则极。

要不是那女子早逝,恐怕他也早得了龙子。

她也曾深为叹息:不知是什么女子,竟得他深情如海。这样早逝了,实在福薄,却也真可惜他的用心了。

如今见他大怒,她忙劝道:“先生好意,我心领了。想来睿国公也是担心先生清名,才加以劝告的。先生不如将我的情况告知御医,他们虽不及先生医术精湛,但也是国中圣手,想来应该无妨的。”

这一番话急急忙忙说下来,本是她担心莫飞顶撞了他,没想到倒让自己有些吃力喘气。一口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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