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不如立刻过去,他现在议事殿里。”

她这话斩钉截铁,可却没有看到他的神色随着这话明显一顿。可只一霎,他就笑了,说:“不用了,他自是回来了。”

果然,门已猛地被人用力推开。

她看着那怒气冲天的脸,心里又惊又喜,忙迎了上去道:“阿逍!”

梁逍俊美无俦的脸上此时尽是一片黑气。他的眸子迅速划过苏清雨,话却是对楚瑜说的:“明烨帝有事就直接见面说,为何要用如此龌龊的伎俩,丝毫不避讳?若是朕直接到了明烨帝新*的房中,不知道陛下有何想法?”

见那使臣是叙遥,虽然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却早已转身飞奔回宫。

叙遥都来了,楚瑜自是不远。若楚瑜要来,自然是直接入鹫羽殿去见他的阿清。

楚瑜眼神明显一窒,梁逍的话显然直接击中他的软肋。

那日他又喝醉了,不知道何人竟趁此时塞了个女人给他。

待到醒来时,只见那女子不着寸缕地在身边熟睡。*上自是一片狼藉。

盛怒中,他本要当场赐死那胆大包天的女子,可却瞬间改了主意。

只因那女子的侧脸,竟有点像她。

他无法,对一个像她的人下手。此生,只试过一次,便足已让他追悔终生。

苏清雨的眼神沉静如水,波澜不惊。他的新*。他是帝皇,自是应该有许多妃嫔的。若出现这样的事情,在宫闱之中又怎算得上是新鲜事呢?

此刻,一双如水明眸里跳动着两簇小小的火光,更觉得盈盈似水。怀了孕的她,没有显出丝毫笨拙。倒是最近因为少了进食,使那张脸更瘦削了。也许正是将要为人母亲的喜悦,总似有一种无形的幸福,为倾城的五官添上一抹暖意。

楚瑜只知道,看着她的平静,他更愿意看到她有些许的情绪波动。可是,等了良久,除了平静,再无其他。

他们,真的成了过去。

看楚瑜的眼神一直在他的阿清身上游离不定,梁逍冷笑,说:“不过,也怪朕大意了。若焕之在,刚才定会提醒朕的。”

这一句话,让楚瑜顿时倒退几步,方才还沉稳不惊的眼神,明显灰暗了许多。

这个名字,带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有自相识以来的那诸多恩怨,无一不是硬生生地横亘在面前。如同一堵隐形的墙,将他们如此明显地隔在两端,虽能看见对方,却无法触及。

楚瑜几番咬牙,勉强看向苏清雨说道:“凝儿,你知道,朕不是故意的。那,那一掌,当时真的只是情急之下出的,朕没有想到......”

苏清雨却把手一摆,打断了他,含泪说:“你不用再说。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如今,焕之总是已经走了。”想起那夜,焕之强忍如此巨大的痛苦来保护自己,但最后却无声无息地走了,她眼中的泪,一如当天般的汹涌。

看了她的泪,眼前的两个男人大惊,纷纷站起来奔向她:“阿清!”“凝儿!”这泪,也惊了随着小麟进来的莫然:“阿清!”

她却苍白着脸,凄然一笑道:“从前种种......”话未说完,泪已先落。手忙脚乱地从袖笼里扯出帕子拭去泪水,她却用手势制止三人上前。

见她如此,梁逍心知她此刻定不愿再挑起三人之间的纷争。叹一口气,他一撩衣摆,重重坐在椅上。

楚瑜莫然二人见了,哪里还有猜不到的?各自看苏清雨一眼,却偏又撞上彼此的目光,不由得,都随梁逍坐下。

四人心里明白,焕之的死,如同一条导火线,将楚瑜和梁逍埋藏多年的恩怨全部引发。只是狄夷之事发生得突然,梁逍无暇顾及如何报仇。兼之后来,楚瑜主动相助,这才稍稍将梁逍的恨压了下去。

可是今日他不请自来,偏又藏在鹫羽殿中来见苏清雨。这不合时宜的举动,顿时打破了那来之不易的平衡,将流于表面的和平共处全然击毁了。焕之,不是都已经去了吗?单凭一句半句解释,难道就能换回那暖意融融的笑?

屋外风声紧迫,这夜,应是越来越冷了。寒意迫人中,只是更添了屋内无比沉重的辛酸痛楚。

许久,莫然却打破了这沉默,问道:“明烨帝亲自前来,可是有计谋相助?”

楚瑜沉吟一下,却看向苏清雨,话里尽是犹豫:“若我说欲要带兵相助,不知道俞国可答应?!”

苏清雨未曾说话,但梁逍却站起来,厉声道:“当日若不是楚瑕苦苦游说,朕定不会让他到西北军去。即便如此,朕也只看在他是独自一人。如今你还想让郝国军插手?呵,楚瑜,朕和皇后暂时还不想像焕之那般死在你手上!”

这一番连讥带讽的数落,更把他说成是想要加害苏清雨,楚瑜终于忍不住,出尘飘逸的俊容上尽是寒冽如霜。那双琥珀色眸子凌厉地射向梁逍,眸中怒火熊熊,如利箭一般,几乎巴不得将梁逍射个乱箭穿心。

梁逍丝毫无惧,一双墨眸晶光闪亮,淡然自若的眼神迎向楚瑜,却忽然翘起薄唇邪魅笑了。苏清雨并没有因为双方眼中的敌视而生出担心。看着他的笑,她知道以梁逍的为人,哪会如此意气用事?刚才那一番,不过只是试探。

只因,她与梁逍都明白,若焕之在,以他这样重视天下苍生的人,定然不计前嫌,答应让楚瑜相助。

可是,焕之,如此一来,你的死,却竟这样无声无息地过了吗?

她冷冷一笑,说:“既然明烨帝今日不过为了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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