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朵没有搭话,出了帐篷,阿鲁达和金泽也赶紧跟出来了。

白成蹊正在看阿扎木给狼解剖,其实是模仿刚才胡三朵的动作,只是他的更加血腥残暴。一斧头切下来,脑浆迸裂,鲜血横流,里面的东西是碎成渣渣了。

白成蹊眼皮跳了跳,听阿扎木嘀咕道:“不应该呀,刚才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明明从这里切开的,都没有弄的这么脏。”

白成蹊赶紧挪开了视线,坐到床边给童明生把脉。童家兄弟的身体以前是他爹调理的,现在是他,有什么变化,他一清二楚,还好,只是失了血。有些发热,别的并无异状,不过恐水症是在一到两天之后才显示在脉象之上。他也不敢放心。

仔细的写了药方,赶紧出去熬药了,这帐篷他再也不想待了。

而此时另一边,胡三朵才走到关押那黑衣人的帐篷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叫嚣声。

“那两个贱人就是该死,不顾人伦,做出这种事情来,兄死地继,还说什么大夏朝是礼仪之邦,我呸!”

“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然就是与瓦剌首领为敌,我巴布可是……”

胡三朵手中的匕首一紧,掀开布帘,大步进来:“不管你是谁,都即将成为一具尸体!”

那男人被绑在一个木柱子上。浑身上下都是鞭痕,两侧肩膀上还铁刺刺穿了。头发披散,只一双阴鸷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胡三朵,突然嘴角一歪,露出一个猥琐的神情来。

“你这样的贱女人,不为夫婿守节,转而嫁给小叔子,只怕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

胡三朵小脸紧绷,匕首挑起那人的头发,看到了他眼中的癫狂。

那人“嗷呜”一声就要咬过来,她手一抖,在他脸上划了一刀,皱着眉问:“我们跟你有什么仇怨吗?”

那人啐了一口:“奸夫淫妇人人得而诛之。”

胡三朵冷笑,今天还被她碰到了一个偏执狂,“就为这个?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她还是有些不信。莫不是有人借着这个神经病来杀人?

“你们这么不知羞耻,还怕人知道吗?”男人说着看着胡三朵,目光注视在她的唇上,突然一声淫笑:“见过风骚的女人,可没见过你这样骚的。”

“啪----”的一声响,一块木板飞到那人嘴上,他顿时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来。

胡三朵侧头一看,是金泽扔过来的:“夫人,不用听他污言秽语,若是看不过眼,杀了就是了。”金泽戾气全开。

胡三朵看向他,见他神色淡淡,却松了口气,这人应该真的不是发现了童明生的身份。

“巴布?”随后进来的阿鲁达眉头,看向那被打的面目模糊的男人,“你是瓦剌第一勇士巴布?”

那人咧嘴一笑,“总算有个识货的人。”

阿鲁达冷下脸来:“你跑到我们草原来闹事,我才不管你什么勇士不勇士!”

“阿鲁达,你不敢伤我,马上就是大夏皇帝的寿辰,我们首领还等着我给驯服一头金钱豹去献寿,我要是受了伤,你就等着王来踏平你们部落吧!”

说完,那人哈哈一笑,十分张狂。

阿鲁达楞了一下,眼中闪烁,面有难色。

胡三朵微微一愣,驯兽?这个男人会驯兽!想到那四匹狼的怪异之处,她就不难理解了,不然怎么会偏偏袭击他们,还不发出声响来。

她所了解的驯兽师,多半都是通过条件反射的原理,将动物培养成通过一定条件作出某种动作,但是能够像这个男人一样做到让狼听他的话,还真没有见过,除非是打小就养在身边,培养出了默契的。

就是她也很难做到,让动物抑制本能,在与人搏杀时候还控制不发出声响来。这样的人若是放回去,那她和童明生岂不是危险了!

“阿鲁达,就知道你是个孬种,放了我,不然……”

阿鲁达烦躁的拿起鞭子在他身上用力一抽,那男人依旧笑意不止,胡三朵看到他破开的衣衫之下有不少动物的抓痕、牙齿印形成的伤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又被鞭子给抽开了。

“金师爷,找几只疯狗来,让他也尝尝狂犬病的威力。”胡三朵突然道。

金泽怔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正要出去,却听那男人越发笑的欢畅起来,道:“爷爷我最不怕的就是什么疯狗病!你当我没有被咬过!我可是从小跟野兽为伍,这么多年都无事!”

金泽冷然:“那你就再试试。”

胡三朵拦住了他:“不用了,就是等的刚才他那句话,别让他乱动,把他的嘴巴堵上。”说完,她心中真的是彻底放松下来了,童明生,有救了。

胡三朵冲进童明生所在的帐篷,阿扎木正在和白成蹊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两人说的十分热络。

帐篷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童明生呼吸有些沉重,脸上有些发红,额头发烫,她不敢耽搁,风风火火的拿了药箱,又找人拿了一只干净的碗。

路上碰到曼丽,她看到胡三朵浑身的血污,眼神闪烁了一下,冷着脸偏开头离开了,胡三朵此时正激动,也不想搭理她,迅速的又冲了回来。

取出注射器,不由分说找到那个疯男人的血管,用力扎了下去,取满了一管,又继续连续抽了一碗出来,才住了手,端着这血就回来了。

如果这男人不怕狂犬病,只能说他十分命好,刚好有狂犬病的抗体,有他的血,童明生也能有一成保证。

胡三朵顿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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