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算是明白了,就算‘女人是用来宠的’,也不能没有底线——”付小诺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怒”了。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伤感过。
作为好“基友”,我和付小诺少不了探讨过“爱情”这样一个说起来有些“狗血”的话题。付小诺的观点是既然决定爱,就要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像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
对于此,我嘲笑付小诺说:“你丫是恋爱呢,还是打仗呢?如果恋爱如此悲壮,那大家都这么自虐图什么?”
付小诺知道争辩不是他的强项,转而强调说:“如果爱情出了问题,没能和谐走到最后,一定是没有做到足够的宽容、包容和忍让。”
那时间我不能理解的是,付小诺这样一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的处男,是如何得出这样一套逻辑缜密的“爱情理论”的。
我没再反驳付小诺,因为领袖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而我同样没有拉过女孩子的手。
付小诺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比如对于他的初恋女友安娜。有时候眼见着付小诺在安娜面前“卑微”到没有自我,我甚至于觉得他是在和自己的信仰谈恋爱,而无关安娜这个个体本身,哪怕她是别的什么“娜”。
现在付小诺的信仰崩塌了,这比身体的摧残要痛苦百倍。
“先不要着急下结论,毕竟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呢,不是吗?”我试图开导付小诺,虽然知道并没有卵用。
“没有证据我特么说什么鬼?!”付小诺突然冲我大喊大叫起来,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劳资又没出去乱搞。
“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相,眼见也并不一定就是‘实’。”我又瞎扯了一堆“奇怪”的理论,最后问付小诺掌握了什么证据。当然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是不道义的,但我是真的有些好奇。
所以说,有时候队友也是会坑人的。
付小诺没有马上满足我的好奇,而是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这才有了回应,让我自己看。疑惑不解地结果手机,发现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文档,直观判断是聊天记录,对话的两个人用了代码命名,“a”估计是“安娜”,因为另一个代码是“去屎吧”。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吧——你想啊,人家是多年不见得同学,而且‘曾经’过,这么聊天说话,也还算正常——‘么么哒’之类的也只是语气词——”翻看着别人的隐私,我一边赞赏付小诺很有侦探的潜质,知道妥善保存证据。
“直接看最后!”付小诺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有气无力地摆了一下手。
我于是稍稍收敛窥探的yù_wàng,切到最后的两句。
去屎吧说:“对不起,那年我没有彻彻底底地爱你!现在,我没有遗憾了!”
a在最后回应说:“谢谢你,谢谢你给的一整个晚上。不管以后我们会怎样,我想在我的脑海深处,都会保留关于这个美好夜晚的记忆,你的声音,和一切。我想我们会像亲人一样。”
“我就说嘛,这也没什么——人家都说了,是‘亲人’。”
“去他妈的‘亲人’,骗鬼去吧!”付小诺用了他能发出的最大声,因为出乎意料,把我吓得不轻,强忍住想要吐槽得冲动。
“子涵,你不用安慰我,这还不够明显吗?就差没有直接说‘上床’了吧?”在我不确定该怎么接话的时候,被付小诺问了“有没有酒”。
即便有也不能拿出来,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上午刚犯了错误,鬼知道喝醉了的付小诺会干出什么混蛋事。
“你没有我有!”付小诺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白酒,让我陪他。对于此,我宁死不从。
“酒都不能喝,还是不是男人?”付小诺说话间已经拧开了瓶盖,颇为豪迈地宣布我不陪他就自己喝,话音落时已经仰头往嘴里灌了起来,瞬间喝掉了一半。
其实付小诺的酒量也很渣。
如果不被拦住,酒瓶估计能直接见底,在我刚想出手的时候已经有人冲过来抢了先,等看清来人,把我吓得不清,竟然是安娜。
“行啊,长本事了,能喝酒了是吧?!”已经瞬间进入“发飙模式”的安娜一只手握着夺去的酒瓶,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付小诺已经带着酒晕的脸。
“不要打我脸。”眼看安娜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付小诺加大了音量,“我说了不要打我脸,没有听到吗?”
安娜估计没有料到付小诺竟然敢还口,猛地一下把手里的酒瓶拍在桌上,瞬间化身发怒的“老虎”,质问说:“长脾气了是吧?我问你,院子里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还没有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等到太阳落山——你是猪吗?”
“谁爱收,谁去收去!”直到这时,付小诺都没有正眼看安娜。
“安娜,不是涵哥说你,你有时候说话也注意点方式,好好的,怎么就成“猪”了呢?”眼看局面有失控的倾向,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想着尽可能劝和。
“付小诺,我看错你了,你说过疼我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跟我发脾气,你都忘了?!”安娜估计没有想到我会帮付小诺说话,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她一个。
“你还说过以后只爱我一个人呢,你又做到了吗?”付小诺依旧不正眼看安娜,这无疑是赤裸裸的不屑。
“你什么意思——你跟我把话说清楚!”
“是该我问你吧——你那天一晚上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