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他的手背早就是血,他感觉不到,只是心疼远在加州,孤立无援的钟意。
“不,戚临君,你回答我。回答我。我求求你回答我,我脑子里一片乱,我要尊重你的选择……”她也就是说说,她意识越来越混乱。
戚临君这个人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可他从未想过钟意的命和钟意的清白和孩子的命去做衡量。
可是,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怎么去做这样的选择?
他只恨,只恨自己没有在她身边,只恨让她面临如此……绝境。
他在加州没有势力,陆荆舟有,可这一切太突然,怕陆荆舟的人找到了钟意,一切早就……
“钟意。”他重重喊她。他多想说,他绝不会让这种选择存在,可……她像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吗?
“我在啊萌萌,”她继续笑出眼泪,“你看,伊桑要抢走我的电话了。你再不回答,我就随兴发挥了啊。”
“你死,我死。”他始终不愿意做出选择,太残忍。他是戚临君啊,从来高高在上的戚临君啊,为什么会面对这些?他的钟意,难道不是应该永远在他的庇护之下吗?
该死!他才说完,电话就挂了,他再怎么喊,都是忙音。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立马穿衣服,直接坐私人飞机飞去美国。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伊桑夺了钟意的手机,扔进橙汁里:“玫瑰,你的耐力不错。”
她浑身发抖:“伊桑。”
“这么快就叫唤我了?”伊桑的蓝眼睛染上猩红的欲,开始脱了外套。包间内的暖气适时开了起来,本来还僵冷的空气一下子暖了起来。
是啊,她全部预谋好的。她反手抓住椅子,指节泛白,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死。
因为她听到了,她亲爱的萌萌说,她死,他死。
她不会轻易让戚临君死的!
可……她望了眼面前已经开始脱毛衣的伊桑,她不能让孩子……她要冷静冷静。她太昏沉了,她不能闭上眼睛,不能让伊桑胡作非为……不能……坚决不能!
“砰”,她额头重重磕上桌子,痛得要命。桌子上更是直接见了血,她咬唇忍着,嘴唇也破皮了,满嘴的腥咸。剧痛过后,就是短暂的清醒。
伊桑开始解皮带:“我没想过,玫瑰,你会这么烈性。”
后脑勺靠着椅背,她仰视一米开外的男人:“我是为了看清你。”
“怎么,回心转意了,被我征服了?”此时他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以为钟意被他征服了。
钟意为了让他迷醉,故意看了眼那个丑陋的东西:“是啊,被你征服了,我的男人,一定不比你厉害。”
伊桑走到她面前,逼她看得更清楚些:“玫瑰,你别想骗我,你想借此转移我的注意力逃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来,先让它活动活动,等等它可是要让你的孩子去天堂的。”
钟意坐着,面前就是,她不想看。可是她告诉自己冷静,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忍住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必须……必须。
钟意伸手,像是要配合,结果她拼尽全力重重挤压。
男人从痛快到痛苦,突然下手一狠,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她措手不及,狠狠摔在地上,膝盖完全遭殃,也正因为如此,她又清醒了很多。
她赶紧站起,执起椅子就朝捂住命根子的伊桑重重砸去。
稀里哗啦,又是一阵破碎声,她整个人震得要晕倒过去。系厅妖弟。
她顾不上恶心,顾不上害怕,跌跌撞撞开了门往外跑。
伊桑不喜欢和死人做、爱,因此给钟意下的是轻剂量的。背上的痛传遍全身,依旧覆盖不了命根子的痛,他谩骂望着逃走的身影,留给她叫、、床的力气,被她用来逃跑了。
缓过那阵劲,伊桑就这样赤诚着,背上木渣血液肆意,堂皇地走出包间,去追赶钟意。踉踉跄跄的钟意,根本逃不了多远,而且饭店外,也有她的手下。
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拼了命能从他手里倏忽地逃过一次,还能逃过第二个?
一个热辣的孕妇,伊桑想想就觉得刺激。
“哇!”
伊桑所过之处,惊叫声一片,可他全然不在意。
钟意的时间早就天翻地覆,凭着本能往前走。可是她还能支撑多久,她不行了,就抓着墙壁撞墙。她不想求助任何人,她觉得哪个人都是伊桑的人,她也不想浪费清醒的意识去说话,别人真的不一定救。
除了戚萌萌,谁还会舍命相救?
幸好在底楼,不然她这孕妇,在楼梯上一滚,不用伊桑,直接流产了。这是她和戚临君第一个孩子,不能流,一定不能流……
可她就是脚软,走不到门口,直接在很多食客面前倒了下去。
一个晕倒的东方娃娃,因为侧着身体,不刻意看不知道她怀孕了。还是有人想英雄救美的,有人想去扶,结果伊桑就这么坦荡荡出来了:“她是我的人,谁想动谁先跟我玩命!”
伊桑就像有双重人格,第一人格阳光温柔,第二人格气质阴毒。刚刚参加过大战一样满身是伤,又光着,可不被吓着。
都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事,可没几个愿意插手的,近乎残忍的,每个人都坐回座位。
伊桑步步沉重,满意看着躺在原地似乎站不起来的钟意。
她是意识模糊,她是浑身发软,她是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