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向臣一直等在外面,不安的在花园内走来走去,当见到韩冰依完整无缺的走出来,心头的大石才落下。
快步走过去,查看了她全身确定她没事后。才道:“怎么样,子渊怎么说?”
“他没有为难我,只是让我回美国,这几年不要回来。”韩冰依牵了牵唇。回答。
“就这样?”韩向臣不敢置信,之前那般疯狂的萧子渊,那般暴怒的他,怎么会突然就静下来了。
“对,就这样。”韩冰依肯定的点头。子渊不愿为难她,不仅是考虑到了两家的情面,更因为容萱不喜欢咄咄逼人,将人逼至绝境吧。
当初她这样为难容萱,都不见容萱对她有任何的尖锐与锋芒,她就知道容萱不是那种人,所以才得寸进尺的欺负她。
韩向臣皱着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韩冰依轻轻的笑了笑。“或许是因为我告诉了他容萱在哪里吧。”
本是一句释然的话,却瞬间抽紧了韩向臣的心。
“你说什么!”他伸手抓着韩冰依,紧张而小心的问。
韩冰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哥哥也是个痴人,对容萱情根深种。可是容萱与子渊之间哪还有外人插足的余地。
“哥,你还不死心吗?”
“不。”韩向臣摇头,不知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韩冰依不忍拆穿他,目光一转,“哥,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在哪里?”韩向臣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
“老宅。”韩冰依也不隐瞒。
“她怎么可能会在那里?”韩向臣十分震惊,那里可是说是市内所有权贵的聚集地,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是怎么融入那个高端的圈子里的?
“我怎么知道。”韩冰依耸肩,“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一个人的背景,像极了她。”
“你告诉了萧子渊吗?”韩向臣心头雀跃,却还是按捺住再问了一句。
“没有,”韩冰依摇头,语重心长道:“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韩向臣眼波沉浮,随后转身朝着车库走去。
韩冰依望着韩向臣的背影,再看了看那一道倒影在窗上的修长身影,两个男人都为了容萱掏心挖肺,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事物全部奉上,她之前或许是不幸的,但是现在她一定是幸福的。
她的这番为难,是在给韩向臣死心的机会,也是给容萱和萧子渊之间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这一次他们还是不能走在一起,那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萧子渊在韩冰依走出去之后。就派人细查这些天韩家的动静,尤其是韩向臣,但是却没有发现异常,就连生活都是单调的,除了公司就是家里,没有去其他地方。
他凝眉深思,即使韩向臣没有异动,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在韩家除了他外,还能吩咐其他人的就是那位老管家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让人查老管家这几天的动静,果然找出了一丝蜘丝马迹。
而这时,韩向臣已经奔驰在了去老宅的路上,道路宽阔,天色湛蓝,树木清脆,他穿梭在这样一片宁和的大自然之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宁静与期待,如一只正在自由飞翔的鸟儿般雀跃。
韩家老宅附近的一座江南风情别苑,里面流水潺潺,木桥拱立,翠树苍葱,十分幽雅。
在一座建于水上的凉亭内,容萱悠然的坐着,桌边是一壶泡好的清茶,清香袅袅,溢溢飘扬。
一阵清风滑过水面,惊起如镜的水面涟漪蔓延,往外扩散。
她顺风转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舞,衬得她五官柔和,分外静美。
浅尝手里的清茶,唇齿留香的感觉让她不禁一笑,这样的生活是她之前从未想过,也从未拥有过的,宁静得让她几乎忘记了之前的腥风血雨,绕肠之痛。
“萱萱。”一道持稳沉厚的声音传来。
她抬头望去,柔和一笑,道:“爸,你忙完了?”
“没有什么事会比陪着我的宝贝女儿更加重要。”容胜华穿着一身丝滑的唐装,从前方走来,昂首阔步,十分气势。
随性而来的人自觉的站在亭外,沉默不语。
容萱听后,笑意更深,这句话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
“怎么了?是不是又在想那个小子!”容胜华见容萱有些出神,眉峰一竖,故作不悦道。
“爸。”容萱见他不悦,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最近他们怎么样了?”
之前她本来是打算坐飞机离开的,但是刚到法国不久,她就从容胜华与其他人的对话中知道了萧家与韩家敌对的事,而且从他的话中依稀听出好像是为了她。她不想被隐瞒,更不要再次被欺骗,就推门进去,容胜华本想掩盖过去,但是看到容萱倔犟的表情,他只得妥协。
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容萱才知萧子渊为了自己正在做着近乎疯狂的事,当即不犹豫立马就赶了回来。到的时候正是萧家与韩家斗得最火热的时候,韩家的股价高涨,她也让容胜华趁乱出手,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做了一些事,才让那件事那么快平息。但是后来的项目强停,她本来打算观望着,看萧子渊到底会怎么做。
没想到一僵持就到了今天,她不清楚情况,所以才问容胜华。
容胜华见她对萧子渊的事还是那么上心,不免叹息,“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你现在还放不下。”
“爸!”容萱见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