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高兴的一指那边,对云恪说道,“一定是定王殿下的骑兵队。”

的确是定王的骑兵队伍。

云恪的眼底划过了一丝精光,那红黑的旗帜他太熟悉了,上一世,他登基为帝,这位六哥心里甚是不服,在他登基第十一个年头,也就是顾雨绮放火烧了自己的那年冬天终于按耐不住谋反了。

那队骑兵很快的就赶到云恪的马车之后,为首的一名骑士跳下马来,快步朝云恪走了过来。

“四哥。”云恪看到他走进了,拱手行礼道,“倒是叫四皇兄亲自跑上一次,真是臣弟的不是。”

他先是叫了四哥,显示了亲近,又换了四皇兄的称呼,自称臣弟,表示臣服和敬佩。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四哥了,若不是有点自负的毛病,真的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惜就是他的过度自负害死了他自己。

“七弟说的是哪里的话。”云擎大踏步走过来,扶住了云恪的手臂,他身上只穿了铠甲,没有穿蓑衣,雨水顺着他的铠甲流在了云恪的双臂之上,带着一股子寒意,让云恪不由的微微的一颤。

察觉到云恪异于常人的体温,云擎不由的微微一怔,“七弟这是生病了吗?”

“只是感染了风寒,臣弟久居京城,难得出来就病倒了,真是不堪大用。”云恪谦逊的说道,他知道自己这个四哥的脾气,只要在他面前适当的示弱,他便什么都好说,还会十分的照顾你。

人是好人啊,只可惜。。。。。。。。云恪在心底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只可惜他到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抬眸看向了自己的四哥,云擎有一张十分俊美的面容,事实上云氏的皇家子弟经过了百年的沉淀,到现在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十分的出众。他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来,因为长期在军营历练的缘故,他的眼眉之间带着几分与京城之中皇子不同的英气和威武,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看起来十分的亲切爽朗。

若是他以后不谋反,或许除了六哥之外,他还会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云恪心底不免有点惋惜,这样的定王,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有他在的话,可保一方平安。

“你常在京城,是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尤其今年这天更好像是见鬼一样的不停下雨,难为你了。你要的粮食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不必担心会有流民抢夺,只是运粮的队伍比较慢,还要五天的时间才能到这里。”云擎拍了拍云恪的肩膀笑着说道,“走吧,我护送你进城去。”因为云恪刻意的谦逊和现在身体的孱弱,云擎对云恪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在他的面前也不摆出自己定王的姿态,而是用了最寻常的称呼。毕竟他在江北大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京城来的兄弟了。而且这个弟弟还是众多兄弟之中对夺嫡最没戏的一个,他只需要防着他点就是了,没必要白白折损了兄弟的情分,若是他与云翼不是走的那么近,他与云恪倒是可以再亲近一点。

“只怕难。”云恪转头看向城门的位置,云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也是一怔,眉头锁了起来,“这江夏郡守是怎么回事?居然关闭了城门。”

“是啊。”云恪淡淡的应了一句,心底却是有点发寒,城里的守军都是他云擎的人,他会不知道江夏郡守关闭城门的事情吗?只怕城门不开,与云擎也脱不了关系。

他在江夏城里应该有不少产业吧,上一世他就是依托江北大营,立足江夏城起兵造反的,在江夏经营多年,江夏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只怕是遍布了云擎的人和眼线。

云恪心底微动,没有父皇的手喻,江北大营的军队不能随意调动,他云擎也不能随意离开江北大营。自己身负赈灾的使命,带来的父皇手喻,让云擎协助保护赈灾粮食的安全,这样他才有调动军队的理由。上一世自己进城之后就感染了瘟疫,病的昏天黑地,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的探查一下云擎在江夏城的底子。

云恪在心底也长叹了一声,所以即便是四哥,也存了不少的私心,比起他们来,自己倒显得干净了不少。

想朝那个位置努力的人,谁能说自己干净的像白纸一样?

“没事,有哥哥在,小七不用担心。”云擎见云恪的脸色苍白,目光闪烁,只当他是害怕,不免又有点看不上自己这个七弟,赶个路都能把自己弄病了,还能堪什么大用。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了这么一个软脚虾来赈灾。云翼连这样的人都推荐出来,只怕身边也是没人了。

“是。自然是要仰仗四哥了。”云恪知道他对自己生出了几分鄙夷之意,心底淡淡的一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还请四哥多派点人保护我的安全。”

“那是自然了。”云擎不由唇角微微的一撇,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

如此也好,将来当个安乐王爷,也能平安富贵一生,就怕和云翼扯的太近,将来不免会连累了自己。

想到这个他不免开口试探道,“听说你来赈灾是五皇弟在父皇面前极力推荐的?”

云恪故意的长叹了一声,没有说别的,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云擎的眉梢微微的扬起,只是这一句话,他的心底也有了计较了。云恪与云翼走的近,只怕也是被逼的。这样就好!

城墙上,那名去郡守府禀告的小兵已经气喘吁吁的又跑了回来,“头儿,郡守大人说了,若是开城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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