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上一世,定远侯夫人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去世的。可是上一世顾雨绮一直都是侯府嫡女,并没被赶出定远侯府,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还是。。。。。云恪的眸光一闪,不由的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该死的顾雨绮,为了避开我,居然用这么惨烈的手段!又放火!你倒是长本事了,上一世放火烧的是皇宫,烧的是自己,这一世先烧了定远侯府,烧死的是自己的母亲!还脱离的定远侯府。
是了,一定是顾雨绮搞的鬼。她公然顶撞自己,又动手打了自己,殴打皇亲也算是重罪了,一定是定远侯得知之后想要让她前来赔礼认错,但是她不肯,所以才会忤逆生父。
他只觉得一股怒意骤然的从心田升起,真是该死!他以为这一世这个女人会有所收敛,不再不重孝道,不近人情,却谁知道,这一世的顾雨绮经是变本加厉了。上一世,顾雨绮在重孝之中嫁入王府,死皮赖脸,这一世更好,直接放火烧死母亲,畏罪潜逃?!
他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蠢人,怎么会对这种女子一想就是几十年,即便是再活一世,亦是念念不忘!不错,若是说有罪孽,他也摘不干净自己,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但是若是他不动手,死的就是他,而顾雨绮呢?想来那定远侯悉心栽培与她,又怎么会轻易的对她不利,即便他存了一些心思,也断没有逼死女儿这一说,但顾雨绮却逼死生母,忤逆生父,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还是人吗?
怒火涌来,就连眸光都幽暗了几分下去。不过气过之后,他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
这让云恪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你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看着自己弟弟那深锁的眉头,云凌默默的长叹了一声,抚慰了他两句,随后起身离开。
云恪越想越觉得不对,随召来了暗卫,“你派人查一下定远侯府顾雨绮的去向,和什么人在一起,查到马上回报。”他吩咐了下去。暗卫领命离开,云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顾雨绮的下落固然要查明,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是摆在眼前的,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再过半个月,大齐就会爆发出一场全国性的瘟疫出来。
枯叶草这种药材他已经暗中收集了很多存放着,这种药现在不过只有三两银子一斤,但是再过一个月价格将会飞涨到二十黄金一斤。涨价的速度之快,涨幅之高,简直叫人乍舌。
就是这场瘟疫,让景帝对太子殿下的信任度急剧下降,各地盗匪丛生,江北大营的四哥定王云擎也会义剿匪为由带兵出江北,匪患除去之后,定王云擎将崛起于朝堂,而静王云翼则因为处理瘟疫及时妥当,所以颇受景帝的青睐,景帝为了制衡崛起的定王,会分出一部分兵权给云翼和自己。
这场瘟疫就是他开始掌握权力,一步步走向巅峰的一个起步点。
上一世他冒死进入疫区,不小心感染瘟疫,差一点就要将性命丢在那边,多亏了张宛仪拿出了一张古方,上面所记载的方法救了天下的百姓,更是救了他,而这方子里面最重要的一味草药就是枯叶草,因为在这方子中所占的比重很大,所以枯叶草将一度断货,形成千金难求的局面。
也是因为此事,张宛仪被景帝赐婚云翼,成为静王正妃。
他上一世在疫区九死一生,心灰意冷,云翼和德妃逼他前去,若是疫区百姓得救,功劳就都在云翼的头上,若是他也得了瘟疫,则所有的责任就都会被推到他的头上,与云翼半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他处置不当。
好狠的德妃,好狠的五哥啊,上一世他在病重之际就发誓过,若是他能逃过此劫,必定会让所有欺凌过他的人全部收到惩罚。
这一世他早就知道张宛仪拿出来的药方,自然不会再身受感染之苦,但是当务之急,他必须马上养好现在身上的伤,然后回到京城。
因为过不了多久,瘟疫爆发之后,他就会被云翼打发到疫区去了。
想到了药方,云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上一世他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一世,他倒需要看上一看了。
顾雨绮一行人在歇息足后,多半都是夜晚行路,夜晚她们出发在路上不会过多的引人注意,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按照大齐的律法,城镇在夜晚是要关闭的,所以顾雨绮他们只能尽量的绕开城镇,不从城镇之中穿过,这样会多走一些路程,不过比起穿越城镇所冒的风险,多走一些山路到也不算什么了。
从京城到夔州,快马加急日夜不听也需要差不多十五日的路程,而顾雨绮他们只在夜里赶路,白天就休息这样更是放慢了行程,顾雨绮估算了一下,差不多等他们到夔州,瘟疫已经率先在南边一点的城镇爆发了。
上一世那方子是她在一本古书籍之中找到的,她当时还喜滋滋的将方子拿给张宛仪看,让她派人去找了几名患病的人试药,谁知,没过几天,这方子就被张宛仪抢先一步献了出去。
因为听闻云恪被派去了疫区赈灾,她就心急如焚,傻乎乎的不眠不休,一头钻进医书之中苦苦的寻找良方,她熬了多少个通宵,没有人会知道。云恪也不会知道当她在得知他感染瘟疫被隔离在疫区的时候,心里是有多难受和担心,发了疯一样的将京城所有的书铺都扫荡了一遍,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铺子里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