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极冷,但是他的手却是温暖的。
被他的手用力的握住,顾雨绮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将手抽离出去。无奈他却是紧紧的捏住不放。
他怎么可以让她再逃开,这一握,他再也不会松开。
一种满溢了的满足和幸福涤荡在心间,让云恪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满满的涨涨的。
云恪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顾思阳站在一边见云恪深深的望着自己的长姐,打趣说道,“姐夫,长姐的头上盖着盖头呢,你这是能看出一朵花来吗?”
云恪这才回过神来,喜娘过来,将准备好的红绸塞到顾雨绮的手里,另一端想让安亲王殿下握住,将新娘子牵出府门,可是云恪却是将那红绸一绕,一把将顾雨绮在众人的惊呼之中打横抱了起来,“本王的新娘,本王不用牵着,直接抱走就是了。”说完他大踏步的将顾雨绮抱着走出了定远侯府,也不将她安置在花轿之上,那花轿是按照侧妃的规制打造的,比正妃的花轿要小上许多,被那八抬大轿的正妃排场一比,显得有点拿不上台面。
云恪直接抱着顾雨绮飞身上马,将她按住在自己的身前。
街上所有的人和定远侯府的人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情况,看了这么多的娶亲场面,还是第一次见人直接抱着新娘子上马,与新郎共乘一匹骏马的。
不过还是顾思阳最先反应过来,姐夫这是怕委屈了长姐,毕竟同一天迎娶两名王妃进府,光是花轿的规制都能分出高低来。
顾思阳忍不住在门口大力的拍手叫好,惹得云恪回眸朝他微微的一笑。
那一笑如同春日照耀大地,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样,将定远侯府门前所有的人都给笑怔住了,安亲王殿下生的真是一幅好相貌。
白馥看得如痴如醉,顾思雨则是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柳月的身后。
原本她还能仗着自己是福王正妃压长姐一头,现在看来,长姐真的是什么地方都超越了她,不简直就是碾压了她。
福王殿下不可能如同安亲王殿下一样亲自将自己抱起,更不可能让她与自己同乘一骑。
顾雨绮大骇,她的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能感觉到自己被云恪紧紧的箍在胸前,他的手臂收的有点紧,紧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是上了马,他准备就这样带自己回府吗?
顾雨绮苦笑,前世她什么都求高调,什么都求引人注目,这一世她处处低调,却被迫一次次的被推上了风波的顶端,就连成亲也不例外。身为侧妃,被他亲自迎回已经够打正妃的脸面了,如今还与他共乘一骑,他这是想让夏莺恨死自己的节奏吗?
他是故意的吧,生怕自己树敌不够多,所以变着法的给她找麻烦是吗?
顾雨绮前一世在皇宫混过,她自然明白一个受宠的妃子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如何的。
即便现在她没什么打算要和夏莺好好相处,但是也不准备和她生死相搏啊。云恪今日如此,那夏莺必定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日后她的麻烦怕是要不断了。
罢了罢了,他爱怎么折腾就随他去吧。反正现在他是老板,她是员工,老板开心,员工有义务配合就是了。
顾雨绮微微的叹了口气,端坐在马背上。
仪仗浩浩荡荡的直朝安亲王府蜿蜒而去,一路上京城的百姓又惊又喜的看着白马上的一对璧人,欢呼声不绝于耳。安亲王云恪带兵解了庚子之乱,在百姓的心目之中宛若英雄一般,而当他们得知马背上的女子是在瘟疫爆发的时候找到治疗方法救了大齐百姓的定远侯之女顾雨绮的时候,欢呼之声更加的热烈。
当然这些都是安亲王云恪的刻意而为。
他前世里面欠顾雨绮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这一世补上,他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云恪,今日娶了顾雨绮了!
想比较与顾雨绮的冷静,云恪就好象一个孩子一样,对周围的人群投以温和的目光。
即便是前世他当过皇帝,心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和兴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云恪的心早就已经开始飞翔了。
现在百姓的欢呼才是发自内心的欢呼,他能分辨的出来。
等仪仗到达王府之前,鞭炮声锣鼓声已经响彻天空,云恪将马稳稳的停在自己的王府门前,将顾雨绮抱下马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他亲自抱着顾雨绮跨过了火盆,跨过了门槛,朝喜堂走去。
这时候王彦快步的走进来,在云恪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云恪的脸色微微一变,给了王彦一个眼色。
王彦会意,又快步的走了出去。
夏莺的八抬大轿也快抵达安亲王府前的街道口。
夏莺不由紧张的揪住了自己的裙摆,裙摆上金丝织就的反复花纹刺入她的掌心,有点痛。
作为新嫁娘,没有丈夫前去迎娶就自己被娘家送上夫家,说起来算是一个笑话,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家门前今日会闹出那一出闹剧。都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招惹什么不好,非要招惹上一个伯府的庶子。
夏莺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痛,浑身有点微微的发麻。她真的应该嫁去安亲王府吗?花轿离王府越近,她原本镇定的心就越变得惶恐起来。
新婚的第一夜怎么混过去?
那些贼匪们在她身上做的事情,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