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心当初来我们家的时候一直磨蹭了近半个月才愿意叫我一声哥哥,你打算让我等多久?”萧然哥哥总算正式对沈家的新成员说了第一句话,只是,这话听着还是有种高调挑衅的意味。
萧然哥哥此话一出,不仅是初来乍到的芊芊,就连在场的另一位间接当事人也直接被吓到蓦地瞪大了眼睛。某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直接犀利。
见芊芊迟迟没反应过来,叶莞心赶紧站出来帮她解围:“爸爸妈妈还没叫呢,哪轮得到你。”
只是,当小宁同学毫不扭捏地叫出一声‘哥哥’之后,她的好心也显得有些多余。
当初她让哥哥等了半个月,今天芊芊却只让他等了不到十分钟,这差距如此之大,可以预见这事以后肯定会一直被拿出来津津乐道。
因为这一声‘哥哥’,自打进了沈家大门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紧张不安的芊芊总算找到了一些在孤儿院生活时的自在感觉,不仅愿意参与大家的话题,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沈家爸妈不知其中内情,还以为真是莞心跟上去给了她指引和开导才会有此颠覆性的巨大变化,也很自然地把这个功劳记在了莞心身上。
夫妇俩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为芊芊‘解了穴道’的人竟然是他们家儿子。
家里多了个新成员,又有莞心和孩子他四叔在,沈家今天的晚餐也是格外热闹。叶同学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一时兴起,找爸爸讨了一杯酒喝。
因为喝的酒精浓度很低的红酒,沈家爸妈也没太当回事,见她难得有兴致,便按照酒杯容积的基本量给她添了一杯。
某人喝醉酒之后干过的‘蠢事’只有沈淮越最清楚,能有再体验一次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就有了叶同学喝完一杯之后大赞酒香醇厚、喝着也特别滋润爽口,跟着还要再添一杯的情况发生。
和上次喝过的果酒相比,这一次喝的红酒威力明显大打折扣,但对不胜酒力的叶莞心来说,酒精浓度再低也是酒,喝进肚子里之后该有的反应一项都不会少。
虽然意识上暂时还没有太明显的异常,但已经红得有些透亮的小脸蛋儿还是让林若兰看了有些担心:“才喝了两杯怎么就上脸成这样,要不要严师傅单独给你煮点解酒的汤?”
“就是看着吓人,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您别太担心。”随着酒劲慢慢升腾,叶莞心也感觉到大脑的某一块区域已经不受控制,但爸爸妈妈和哥哥都在,还有芊芊这个不算太熟的新成员坐在身边,她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表现出来。
现在,她只希望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能看出她的神色异常,赶紧找个借口带她离开。
坐在对面的沈淮越确实早就瞧出了异样,但刚才大嫂已经各种暗示希望莞心今晚能留下陪芊芊,现在还是四叔身份的他实在不好站出来当这个‘出头鸟’,也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合适的时机。
最后,还是肖妈妈的一通电话救了她。虽然妈妈只是例行问问她今晚大概什么时候回去,并没有半点催促的意思,叶莞心还是敏锐地把握住了机会:“那什么,我忘了明天上午要陪肖家的妈妈去医院复诊,今晚还是得回去。”
呜呜,越坐越觉得脑子晕乎,再继续下去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丑,也只能撒个善意的小谎,希望能借此机会赶紧‘逃走’。
随刚刚经历过心脏手术的肖妈妈来说,复诊的事确实不能马虎。最后,沈家妈妈这边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既然明天还有要紧事去办,今天就早点让你四叔送你回家。你这酒量简直比我还差,以后可不准再不知天高地厚地主动要酒喝。”虽然莞心刚才喝酒的量和过量完全沾不上边,但考虑到她脸皮太薄、容易上脸,林若兰还是严肃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知道了,以后绝不再轻易尝试。”对叶莞心来说,最让她郁闷的酒后反应显然不是上脸太严重,而是脑子越来越晕乎,隐约还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虽然一直呆坐着一言未发,但注意力都放在莞心身上的沈淮越也敏锐地觉察到了她的不适,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再说笑逗趣,跟在座的各位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莞心离开了大哥家。
车子驶离沈家大宅之后,沈淮越还是下意识地放缓了车速,关切地问道:“有没有想吐或头晕的感觉?”看她的样子应该不只是上脸严重这么简单,联想到其他人喝醉酒之后的异常反应,这两项显然是首当其冲。
“想吐倒没有,脑子确实有点晕乎,爸爸不是说这酒度数很低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第一次醉酒的经历现在想来还是历历在目,但当时喝的可是高度数朗姆,酒的后劲也足,和今天喝的红酒显然不可同日而语。但对叶莞心来说,这一次脑子的晕乎程度较之上次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酒这个怡情传意的东西真的很不适合她。以后别说是随便尝试,最好是连这个念头都不要有。
“我倒觉得和酒的度数没什么关系,是你天生对酒精敏感度太高,身体内可能缺少一种解酒酶倒是真的。”在沈淮越看来,喝了酒脑子晕乎最多也只需要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就会没事,他也没再追问,“我给你把座椅调低,你先休息一会儿,顺便想想等一下回家之后从哪一边进去。”
她现在这样虽然没有到烂醉如泥的程度,但让父母看到总还是会担心,所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