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为元家的名头,有些畏惧,自然把不满的心思给压下去了。
可这次,据说是元门高手的刘子川来了香江,败于他们手下,这些本就隐隐不服元晞的香江风水师,很是恨不得尾巴翘上天。
若是换做以前,元石早就发火了。
他最忍不得的,一个是侮辱他爷爷,一个就是侮辱他师父。
这杨松真,居然两样儿都占齐全了?!
可元石没有发火,而是冷哼一声:“若你这话,还敢说第二遍,那我请你到我师父面前去说!”只要你有这个胆子!
杨松真哦了一声:“你师父是哪位?”
“就是你口中的元门门主!”元石并无自傲,但眸中的光亮,却让人不敢逼视。就算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身上却已经自成气势!
杨松真沉默了一会儿。
不管他嘴巴上说得再厉害,在知道面前这少年就是元门门主亲传弟子的时候,心里难免会重视几分。
片刻之后:“你说你想见你的爷爷?我可不知道他在哪儿,那日败于我等之手后,他就自行离开了。他虽然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毕竟是元门之人,我们也要尊重元门不是,哪里有扣留你爷爷的道理。所以,你是找错人了。”
元石听得虽然生气,但也知道,这个杨松真应该是没有撒谎。
使了阴招把刘子川打败了是一回事,如果再扣留刘子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杨松真等人,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爷爷,去哪儿了呢?
元石忽然也不着急了,脸上带出淡淡的笑容:“杨松真大师?你不是说,我爷爷是你们的手下败将吗?我们元门丢了场子,自然得找回来才是。你们与我元门,再比一场,如何?”
“你能代表元门?”杨松真嗤笑。
元石却眸光沉沉:“当然,我乃我师父,元门门主座下亲传大弟子,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和你们对比吗?”
杨松真隐隐有些恼怒。
这小子,明显是在暗示,自己等人跟他师父不是一个台面上的!
“好!答应你!”
元石早有准备,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明天早上九点,我在s酒店,等待诸位大驾。”
说罢,他起身就走!
杨松真极力忍耐才没有发飙。
那小子,以为我们是他的下属吗?居然让我们到他下榻去的酒店!
可眨眼间,元石的背影就已经消失在店铺门口,而杨松真又没有任何元石的联系方式,除了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儿。
这居然成了唯一的联系方式!
杨松真还不敢不去,如果他轻易拂了这场约,明天那小子就有本事传遍整个香江!
这次对付刘子川的事情,本就是他和另外几个风水师一起合计的,不少还是曾经接过乔家那个单子,但最后却失败了的。
香江还有很多风水师跟他们不对付,只要那小子的消息一传出去,杨松真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他几乎能够想象到,那小子会编出一些什么话!什么杨松真畏惧十六岁少年不敢赴约……那小子,是着着实是把他们给拿捏住了。
杨松真的一肚子怒火突然就消失不见。
这家伙,倒是跟他那个愚蠢的爷爷,不大一样啊。
……
翌日。
早上九点多钟,元礼一行人,便抵达了机场。
此次一路前往香江的,做主的元礼,跟随在他身后推轮椅的元晞,还有秦山,以及五个年轻弟子。
八个人,也算是大架势,浩浩荡荡了。
本来打算坐民航的客机,结果今天一早,杜和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是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
这自然是席景鹤的心意,他们也不能随意拂了去。
席景鹤被留在小院儿里面养伤,他昨日在外公面前站得从容,看上去一点儿没事,实则内里已经虚空了。
元礼给席景鹤开了一个补气养血的方子,让席景鹤在家里好好休息几日,不要随意到处走动。
席景鹤留在家里,席思倒是高兴,可以天天跟爸爸一起玩儿了。
但元晞却就不高兴了,离开小院儿的时候,撅着老高的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看着阿鹤的时候,又可怜巴巴,眼睛里带着泪花,委屈的小模样儿,看得席景鹤心都快碎了。
可元晞不敢闹腾,外公一个眼神过来,她就安安分分了。
以前的元晞可没有这么怕元礼,倒是现在,元晞这般闹腾,唯有元礼可以扫她一眼,便让她安分。
不过,这种畏惧,也是带着亲昵的。
元晞虽然害怕外公,可又最喜欢往外公身边凑,还叽叽喳喳地跟外公讲话,说个不停。也就是元礼和阿鹤,耐心够足,受得了她的唐僧念念穿耳。
有元
有元礼在,元晞这一路,也算是比较文静了。
出发之前,如临大敌的秦山,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席景鹤的私人飞机,自然是舒适堪称奢华的,上下两层,宛若一座移动的空中城堡,随行的空姐空少更是训练有素,将一行人照料得舒舒服服。
三个小时,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就过去了。
从私人飞机下来的时候,机场里面,已经有人等着了。
能够把车子开进机场内部的人,可不简单。
黑色的劳斯莱斯,旁边站着一行人,为首的,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