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男人的声色冷沉,气息幽魅。
看他的脸色,好像很是不乐意的样子。
话语更是一种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
但看他一副老大不爽的样子,郁敏秀纳闷地微微撇了撇嘴。
搞什么?
刚见面就给她脸色看?
敢情她这是欠他的啊?
眉眼不抬之余,郁敏秀心下亦是不爽,竟是不再多看他一眼,一个转身就直接往医馆里面走去。
哼,摆出这一脸不爽的样子给谁看呢!
她才不爽呢,好吗?
见她胆敢如此嚣张地一个掉头转身就离开,薄靳闻顿时眉头一皱,本就难看的面色,这会儿更加难看了。
几天不见,看来她的胆子但是养肥了不少呀?
居然,敢这么无视他的存在?
眉头一皱,薄靳闻眸光一凛,身形一动便很快就下了车。
长腿一跨,大手一扬就轻而易举地一把抓住了走在了前头的郁敏秀的手腕,将她一个顺手拉扯过来,就把她给强行拽入自己的怀里,而后不由分说地一把就将她给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你……”这一切来得太快,郁敏秀还尚且在怔愣中没有回过神呢,就已经被薄靳闻牢牢地禁锢在车后座里了。
车门紧紧关起地,她就是想下去也不行了。
擦!
这个家伙有病?
一大早就来冲她发什么神经呢?
“开车。”无甚表情地睇了她一眼,薄靳闻目视前方,对坐在前头的司机下了命令,语气冷冽地道。
闻言,司机不敢怠慢,只得听命行驶。
而薄靳闻那厮淡漠到极致的语气,带着一股很是不悦的气度。
虽是对着司机说的,眼神却是很不爽地看向了郁敏秀。
那神情,狂、拽、霸道!
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
“……”郁敏秀唇线紧抿,只觉额上的青筋在隐隐暴跳,感觉到血管里的恶魔因子正在躁动,有种要狠狠掐死薄靳闻的冲动。
这个家伙,从来都不知道‘温柔’与‘绅士’这两个词语是怎么写的!
对她,一直都是粗鲁加霸道!
毫无风度可言!
简直讨厌!
淡淡看着她,薄靳闻冷峻的面孔上捕捉不到半点情绪,钢铁般笔直而冷硬的背脊斜斜靠落在后座上,深幽黑眸微闪,较之平常却是少了丝凛冽与冷漠,精致绝伦的侧脸,简直帅得人神共愤。
但唯一与他的帅气不搭调的,就是他那犹如铜墙铁骨般的胳膊,此时此刻正牢牢地禁锢着郁敏秀的所有行动。
让她心里很是不爽快!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在心底里默默地无声叹气,郁敏秀面色冷凝,话语冷硬地问道:“又要带我去哪?”
今生今世会招惹到这个难缠的男人,一定是她前世作孽太深的结果!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抢了他男人了,还是欺负了他女人了,居然这般对自己上心?
否则,自己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地都落入他的魔爪呢?
“西市。”淡淡吐出了两个字,薄靳闻的面色不动,表情自始至终都没起过一丝丝的变化。
“不去。”眉头一攒,郁敏秀噘嘴哼了一声。
唇角微微咧起一个邪肆的弧度,薄靳闻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话语拨凉拨凉地道:“由不得你。”
闻言,郁敏秀顿时语塞,斜斜地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鄙视眼神。
良久沉默后,她这才无奈地道:“真要跟你走?”
“嗯。”神情依旧冷漠,话语仍然强硬,薄靳闻淡淡哼声道。
“我能拒绝吗?”睇了他一眼,郁敏秀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微弱的希翼,虽然很是渺茫。
“不能。”薄唇微张,薄靳闻回答得干脆利落。
粗鲁!
霸道!
野蛮!
气结,不满地撅起嘴,郁敏秀在冷冷哼了一声后就背过身去,不打算再理会他了。
像他这种这么不可理喻的野蛮男人,她理他才怪呢!
见此,薄靳闻倒是笑得有些开怀,神色舒展之余一扫连日里来的阴霾。
前几天,行踪未定的毒枭派出了自己的一批手下,秘密潜入了龙门阁,打算给龙门阁来一次彻底的洗劫!
若非宫魅发现得早,只怕龙门阁内的那一批军火就该被盗走了!
更甚者,毒枭那只老狐狸居然在去往龙门阁的路上埋伏了大量的炸弹,宫魅在追捕的过程中险些中弹,但战功累累,斩杀了近百个枪手,以及一十一个狙击手。
但糟糕的是随她而去的严徇却是被人生擒,宫魅为了救下他,与对方的头领双双掉落悬崖!
如今,生死未明!
宫魅虽是猫妖,但毕竟对方持有大量杀伤力极大的先进武器,以一敌百的话也许还尚且能脱身,但倘若再加上救一个人质,只怕就该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眼下,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无论薄靳闻派出了多少人去寻找,就是寻找不到他。
电话打过去都永远是忙音,无人接听的。
不过,依照以往的经历来看,倘若宫魅真的受伤了的话,那他就会先变成猫的原形,等养好伤后才会赶紧找时间回来找他。
但虽是如此,薄靳闻还是很担心的。
这几日,宫魅失踪,严徇受伤,姐姐生辰,还有自己那个爱闯祸的疯癫妹妹一直与姐姐吵架,再加上龙门阁的事,以及之前在第三区所发生的新瑞酒店的死人事件……
薄靳闻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