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挠人的小妖精,连睡个觉都可以这么勾人。
“我带她上去,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你去帮我处理。”微不可察地落下一句,薄靳闻便头也不回地抱着郁敏秀迈步走向车库的电梯,打算先带她上楼去休息。
“哦。”闷闷地哼了一声,宫魅撅起嘴,单手撑着下颔,斜斜靠在车子一边,无限郁闷地看着前面的那一抹身影。
琥珀色的瞳眸凛冽凝着,带起一抹看不见的戾色。
救她就算了,还给她通灵玉,给她通灵玉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她带回家?
做啥?
孤男寡女地,他要是被郁敏秀吃了怎么办?
不成!
自己搞不定薄靳闻,还怕别人搞不定吗?
哼哼哼!
狡黠地哼了几声,宫魅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薄熙妍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她便直接了当地开口说道:“妍姐,阿闻回家了,嗯……我也在,不过我今晚不在家里过夜,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对,好的……还有,妍姐,阿闻带了女人回来,你明天早点回家看看吧,嗯……我会留意的,你回来路上小心。好的,拜拜……”
薄熙妍掌管着好几家美容公司,这几年来一直将公司的业绩做得风生水起的,各种应酬不断,还经常要去出差。
这会儿她不在家,到国外出差去了,现在才是早上8,9点钟,她那边去得远,就算现在启程的话,最早也该是明天8点左右才能到家。
在这段时间里,她会好好监督郁敏秀的!
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宫魅漠然笑笑,便矮了身子坐进驾驶座,将车开到帝王大厦,去处理枪战过后的烂摊子。
还有,欣瑞酒店的篓子。
想起薄靳闻的妹妹,宫魅微叹口气,纵然心中不愿,但还是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决定先把薄嫣然那厮从警局里给保出来。
但电话一打过去,对方却是万分急切地说,薄嫣然疯了!
心下陡然一冷,宫魅也顾不上回帝王大厦了,直接将车子开往警察局。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疯了就疯了呢?
难道,她不止在第三区作孽,还在其他地方惹事被人报复,打傻了?
嘴角抽了抽,宫魅满头的黑线。
这个大小姐啊,真是一刻都不给人消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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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地抱着郁敏秀去往五楼的私人套房,薄靳闻刷了房卡,门打开后便将郁敏秀给抱了进去,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给她垫好枕头,盖好被子。
又怕她热,还给她开了冷气。
静静端坐在床沿,看着她沉沉睡去的安静睡颜,薄靳闻的身影半晌都未曾动过一下。
是太累了吗?
居然可以在他面前睡得这么沉?
她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居然半点都不知道该对自己防备。
这丫头,要是一直这么心善,容易轻信他人……迟早给人拐了去。
唔,就比如他这只腹黑的狼。
许是劳累过度,又或许是因为滴血认主而导致体质陡然变虚的缘故吧,郁敏秀睡得很沉,怎般捣弄都不见她醒来。
一般将通灵石滴血认主过后,与之契约的人身体都会陡然虚弱下来,需要一个适应的过渡期,方才能接受那块通灵石的契约,与它的气流合为一体,从而为己所有。
但看郁敏秀睡得沉,薄靳闻也不再打扰她。
起身走到了衣柜旁,从里头取几件干净的衣服出来,又拿多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这才关了柜门走向房间里的淋浴间。
进去后,不多时他又出来了。
手上多了一个装满温水的小小盆子,边缘搭放着一条毛巾。
将盆子放在床头柜上,薄靳闻取了毛巾浸湿水,再小声地拧干,而后仔细地帮睡过去的郁敏秀擦拭了下脸颊与手脚,让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神色认真而专注。
擦拭完,看着她睡得不太安稳的睡颜,薄靳闻怔了怔,有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擦着她俊秀的眉毛,慢慢地想要捋她平眉宇间的褶皱。
“阿银……”恍恍惚惚间,好似梦到了过去,郁敏秀嘴里一个嘟囔便陡然伸出了手来,一把抓住了薄靳闻放在她身侧的手。
阿银——
但听到这两个陌生的字眼,薄靳闻的身形一凛,顿时僵住了。
阿银,是谁?
眸色一深,薄靳闻便反手将郁敏秀捉着她的手给包进自己的掌心,而后渐渐收紧。
许是吃痛,睡梦中的郁敏秀攒起眉头,下意识地就要去挣脱他的手。
“疼?疼就告诉我,阿银是谁?”但看她凝得更深的眉宇,薄靳闻并没有松手,反而越握越紧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听到这个陌生的字眼后,心里很是不岔,有种莫名的堵塞。
“阿银,阿银……”迷迷糊糊地乱叫一通,郁敏秀挣扎了半天都挣脱不得他的束缚,索性放弃了挣扎,安安分分地躺着,面上一凛,眼角却是湿濡了起来。
身形猛然一凛,薄靳闻的眉头紧紧蹙起,脑子陡然一空,如遭雷击般一下就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她哭了?
为什么哭?
被那些臭男人包围的时候,当他找到她的时候,她没有哭;
当她跟着自己被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凶残枪手跟踪追杀的时候,她没有哭;
当自己不幸脚踩中地雷,自己开口说救宫魅,逼得她差点死在痞子朱手下的时候,她更没有哭……
那为什么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