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追了你这么多天,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逮住你了!”打开了手上的微型照明灯,将灯的光束直直照射到薄靳闻的俊脸上,痞子男满面的阴险。
他的手里,一把极具杀伤力的ak-47突击步枪被他耍得虎虎生风,样子好不潇洒威武。
看着痞子男,薄靳闻微微侧过头去躲开他手灯的刺眼照射,薄唇微抿,半晌未语。
这个人,他并不认识。
但听他口气,他好似对他很是熟悉的样子。
“你怎么不说话?哈哈,都快成老子的枪下亡魂了,你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清高,搞冷酷?告诉你,薄靳闻,今天不斗个你死我活,我痞子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将照明灯装到戴在头上的帽子边沿,再稳稳卡好,痞子男满面狂妄地狞笑起来。
好似他已经完全掌握了眼前这只猎物的生死一般,模样好不自信自负,一脸的胜券在握。
痞子猪?
闻言,躲在暗处远远围观的郁敏秀身形一凝,嘴角微不可觉地抽了抽。
这名字,还真是另类啊……
不过隔得太远,那痞子男头上那盏灯的光亮对自己而言又太微弱,她除了能够在静谧的夜色里听到点微弱细碎的声响外,根本看不到他们那边到底是何情况。
只知道那些凶神恶煞的枪手个个长得人高马大,目测最少都有三十几个!
而且,看着他们挺拔的身板就知道他们一定个个都是练家子。
再看看薄靳闻那厮,关长得好看根本没啥用啊!
看他长身玉立,一脸清秀,要肌肉没肌肉,要身手没身手的……
郁敏秀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左右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在发现自己的周遭并没有伏兵后,郁敏秀便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悄声无息地缓缓往薄靳闻那边移动。
唔——
略略思索了一番,薄靳闻很是认真地想了想,但是印象中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痞子朱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与他更是完全没有半点交集。
不过,自己逮住的几个枪手誓死都不肯透露出一点消息,他倒好,这会儿居然自行现身了?
还自报家门?
心思缜密如他薄靳闻,唯恐有诈,他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站在原地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末了,好整以暇地睨了痞子男一眼,语气散漫道:“这位兄台,不知道你跟我有什么恩怨呢?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吧?”
一番话语,看似是在询问,实则是在试探。
然,痞子男一看就是个四肢八达头脑简单的蠢货,被薄靳闻这散漫的话语一刺激,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举着手里的突击步枪就不依不挠地朝他嚷嚷道:“你说你不认识我?你居然,居然敢说你不认识我?”
“对,不认识。”薄靳闻面无表情道。
“你!”脸上肌肉一抽,痞子男顿时气结。
不顾身边的同伴如何拉扯,好言相劝他不要轻易动怒,他都是一把将其给狠狠甩开,而后瞪着薄靳闻,满面地盛怒,嘶声吼道:“好啊,既然你给我装失忆,那我就来提醒提醒你!薄靳闻,三年了!我已经找了你整整三年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都经历了些什么?又是怎么走过来的?”
“……”薄靳闻沉默。
见他沉默,痞子男又接着问道:“你还记得蝉阳市西泽街的沈佑泽吗?”
沈佑泽?
薄靳闻微微凝眉。
“没错,沈佑泽他就是我死去的哥哥!三年前,你跟毒枭因为私人恩怨,双方在蝉阳市进行枪法乱战,而且一战成名!那个时候我哥哥是你的一个得力手下,深受你的重要,还不顾一切地为你冲锋陷阵打头战,最后却落得个被毒枭给一枪爆头,无人收尸的凄凉下场!我哥哥生前是那么地崇拜你,一心一意地为你卖命,可你呢?到头来,我哥哥的死又换来了什么?”
说到伤心事,哽咽着一下就红了眼眶,痞子男居然抽抽搭搭地开始哭了起来,情绪激动到无法自控地指着薄靳闻的鼻子,极度委屈地骂道:“他到死你都不曾经说过,你是他的伯乐,是你给了他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他愿意一生都只为你所用,替你卖命为你做事。可到头来,他又换来了什么?你对他惨死战场的不闻不问?就连他下葬那天,不仅你没来,就连你的手下都没有一个人来祭拜下我哥哥的!”
“你跟毒枭的恩怨凭什么要牵连上我哥哥的命啊?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哥哥,你知道吗?当时我还没大学毕业呢,就听到了我哥哥去世的这个噩耗,我哥哥一死,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直重病在床,到现在还没有恢复神智呢!我的父亲也在极度的悲伤中不行过世了……为了找到你,我放弃了学业,不断地寻找可以报复你的机会,甚至还曾一度在你的心腹黎阳的手下干过事!”
“可他的为人太过精明,在看出了我是怀有目的而在你手下做事的时候,就把我给撤走了!那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可以报复的机会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现在……”
一抹脸上的鼻涕眼泪,痞子男忽地诡异一笑,扛起了手中的步枪,瞄准了薄靳闻的头脑,嘶声叫道:“现在,你终于落在了我的手上,要杀要剐都要悉听我的尊便了!”
听着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终于把话给说完了,薄靳闻有些纳闷地抽了抽眼角。
沈佑泽这个人他知道,的确在他手下干过事。
他记得,他是在一次枪战的时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