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噙满泪水,缓缓站起身,薄嫣然满腹委屈,但心爱之人一个‘滚’字已叫她寒心不已,踌蹴不前之余终是狼狈不堪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昏暗的街道上,冷风侵袭,薄嫣然仅着一袭无袖超短裙,站在夜色里瑟瑟发抖。
抬眸看着别墅里那个灯光明亮的房间,薄嫣然咬着妖艳的红唇,两行清泪再度滚滚下落。
不该这样的!
向哥哥是她的!
谁都无法从她身边夺走!
那个让向哥哥着迷的女人,她一定把她找出来除掉!
狠狠跺了一脚,薄嫣然孤零零地离开了锦园,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与伤心。
他,甚至没有叫下属来送她回去……
房内。
幽幽叹了口气,向佑臣腹诽自己的失常,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丫头,甚至还有一定要把她找出来的疯狂念头!
自己是怎么了?
他不过才见了那丫头一面而已吧?
解开浴袍,低头看着胸前那个已经迅速结疤愈合的伤口,向佑臣的眉峰渐渐紧蹙。
那个丫头,当真是个神医?
不过只是一贴草药,居然能让他的伤口在短时间之内就恢复成如此模样,果然是不容小觑。
也不知道自己将那枚子弹头放在她身上,会不会给她招惹来什么祸端呢……
思来想去,心下终是不安。
返身走到办公桌上,他取了画笔,依着郁敏秀的五官画了一幅素描,而后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长发飞扬,桀骜不驯,鹅蛋小脸,娇俏可人,明眸大眼锐气湛亮,清澈动人,她不像经常徘徊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女子一般娇柔做作,相反,她很真实,性格忒野,一看就是个不受拘束的人。
“黎阳。”凝视了画像许久,向佑臣沉声叫唤了一句。
“到,老大有何吩咐?”被赶出后就一直守在门外的黎阳这会儿一听到自家老大的叫唤,赶紧马不停蹄地跑了进去。
方才看到薄家千金薄嫣然小姐一身惹火短裙,面色哀转地哭泣着从房里跑出来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
这锦园素来守卫森严,却不知这薄嫣然小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老大房里的呢?
瞧着她那一身性感勾魂的装束,也不知道有没有跟老大擦出什么火花来被?
不过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离开的样子,估计是没什么戏唱了。
擦擦汗,惧怕老大责怪自己看管不力的黎阳低垂着头颅战战兢兢地站立在向佑臣面前,道:“老大,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三天之内,我要你找到这个人。”将手中的画像缓缓递过去,向佑臣单手托腮道。
找人?
听此,黎阳顿时来了兴致,刚要接过那张画像看个究竟,却被向佑臣一把收回,他满面诧异地看着自家老大,却听他淡漠说道:“记住她的样子。”
啥?
画像不是给他拿去找人的?
“哦。”弱弱应了一句,狐疑地暗暗观察着向佑臣一反常态的神色,黎阳开始打起了心里的小九九,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地将画像上那个女孩的样貌牢牢记在心里。
有戏!
绝对有戏!
素来不近女色的老大居然会喜欢这么嫩的少女,还亲自画出她的肖像,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吶!
“看完了?”皱眉瞪了黎阳一眼,向佑臣一缩手就将画像收了回去。
“看完了。”黎阳老实道。
“那你还不快滚?”向佑臣面色不善道。
“……是,老大。”闻言,黎阳一脸哭相。
真过分,有了初恋就不管自己兄弟了!
哼,我要去找我未来的大嫂哭诉!
退出了房间,黎阳一脸坚决。
而房内,向佑臣托着腮帮,继续对着画像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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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早起床的郁敏秀给家人做了一顿可口的早餐。
虽然昨晚被姨妈一家那么一闹,父母的心情还没缓过来,但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如此懂事有孝心,郁文杰夫妇也就渐渐放宽了心。
吃过早餐洗完碗筷后,郁敏秀就去上课了。
临行前并没有忘记给父亲再泡上一杯药茶,以此来稳住他的病情。
要想针灸成功,那药性辅助也是极为必要的。
自己已经购买了一批优良的药草栽种到空间了,眼下她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只想着待药草成熟,就批量批发到药材市场去卖,多赚点钱。
瞧着时间还很充足,她便绕了路顺道去了一趟鸡肚街,打算在古玩店给自己的父亲买点小玩意。
父亲爱茶,尤爱茶盅,但这些年来他为了补贴家用,并没有买过一个像样的茶盅,而今父亲节没多久也要到了,借此买点小礼物送他,他会高兴的吧?
打定主意后,她便再次去了鸡肚街。
也因此,错过了与公子璟再次相遇的机会。
学校,某巷深处。
殴打声闷闷响起,但是围观的几个服饰样貌都很非主流的女孩却是满面叫好之色,纷纷起哄不说,还帮着一块儿打人。
直到被围攻起来的那个女孩被打得再也爬不起来后,她们这才收了手,冷冷站在一旁观看。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做不做?”狠狠揪着方知晴的头发,陶艳芳一脸的狠戾。
头皮被扯得生疼,方知晴却是半声不吭,抵死不从。
“真看不出来,你丫的骨子还挺硬啊。”冷哼一声,陶艳芳手下一个用力,就将方知晴狠狠摔出去,而后从衣兜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