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一愣,放开绳子,缓缓起身,看了夫差一眼便拱手道,
“罪臣家教不严,迁怒陛下,还望陛下赎罪。”
“哼?迁怒?伍子胥你侄儿乱用私刑,区区掌嘴二十,就将犯人的嘴,生生打出血来,你说这是迁怒吗?”
伍子胥皱了皱眉头,拱手说道,
“回禀皇上,吴国自古以来赏罚分明,臣以为,二十巴掌要是不多不少,那便无伤法度,至于手上轻重,为扬国威,狠一点,是值当的!”
夫差冷笑了几声,
“哼!好一张利嘴。”
说着,夫差伸手指了指国库楼前那几个军士,接着又平展双手,左右看了一阵。
“伍子胥大人,那这你又作何解释。”
“大人。”
“大人。”
“。。。”
顿时,四周军士、宫女的声音响成一片。
“够了!”
伍子胥奋力一吼。
四周沉寂了下来,伍子胥抬头看着天空,笑了笑。
拉起夫差的手,放在掌心,双手合上。
“我明白了,皇上,明日我就上交兵权,将军机处的所有事务整理,交由皇上查点。”
说完,放开夫差的手,伍子胥转身离开,一步又一步,好似老了几岁。
“不用了,伍子胥,明日你直接将军机处的事务移交给太滓吧。”
顿了顿,伍子胥停在那里,没有回头,招了招手,所有的宫女和护卫汇成人流,退了下去。
我回头一看,范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镇守国库的那七八个军士也不见了,而国库的正门上,不知道是谁,留了好大一个人型窟窿。
仔细的端详了一阵,我发现那人型窟窿肚皮所在的位置,明显宽厚了许多。
不用猜,这肯定是范晚那二货留下的。
这尼玛也太猴急了吧,直接破门而入,难道要挤进去嘘嘘不成。
正想着,范晚就拿了三个金色的尿壶出来,一看那玩意儿我就恶心。
隔了老远,虽然没有闻着气味,但我还是捏着鼻子抱怨道:
“饭碗,你大爷的,金山银山你不要,拿两个尿壶出来有毛用啊?高端、大气、上档次?”
看着范晚抱着尿壶,就像抱着他亲爹一样,额,我也是,晕了。
“你知道什么,里面只有尿壶,三个金的我拿了,还有三个银的,其他的都是铜铁的,哥,你还不进去拿,可不要待会儿被别人给顺手拿走了啊。”
“喔,也对。”
说着,我大步往前,准备去拿银尿壶。
突然,我脑袋瓜里闪过一道惊雷,顿时,我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腿儿说道,
“对啊,我是淘猪公啊,哥有钱啊。”
范晚抱着尿壶,按在自己的肚皮上,看着我说,
“哥,你确定,你真的还有钱,有多少,能够我吃一个月吗?”
轰,脑袋瓜里再次闪过一道惊雷。
对啊,我贩猪赚的钱,已经不能支付这货一个月的伙食了。
范晚看我愣在那里,得意的笑了笑。我回过神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嘟囔了几句,便走进了国库。
“贩猪赚的钱,也不知道填饱了谁的肚子,还它马真笑的出来。”
国库一共四层,每一层,我都仔细搜过了,全是尿壶,果真没有一根儿粮草。
想起夫差那猥琐的笑容,那恨不得勾践几年前就打过来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了。
抱着银尿壶,抵在肚皮上,我呆呆的走出了国库,出来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怀里兜紧了银尿壶感慨了一番,
“唉,这几年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啊。”
铛,铛,铛。
我扭头看去,范晚正用尿壶敲那国库的牌子。
“唉。。。”
我叹息了一阵,走下国库。
范晚一手拿着尿壶,一手捏着盘子,回过头来看着我说,
“哎,哥,走什么啊,你倒是快过来帮帮我,帮帮我啊,我告诉你,这牌子可是玄铁的。”
“唉。。。”
不理范晚,紧了紧抱在怀里的尿壶,我又叹息了一阵,朝着西施姐姐走去。她正和夫差聊的很开心,见我过来,乐的合不拢嘴。
我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我很变态吗?”
西施姐姐赶紧摇了摇头,兴奋的拉起我的手说,
“官人,官人,不是的,夫差哥哥正和我讨论胭脂店的问题,想带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扭头看了夫差一眼,他心虚的看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