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开一步,让他们进来,顺带看了看外面,雷声虽然小了些,但雨却依然下的很大。
关严了房门,回头看时,那女的正好狠狠的给了那男的一记耳光,两人都怒视着对方,那男的脸上还挂着抹花的鼻血,而他们手上都拿着衣物,范晚也有,应该是这农家夫妇平时的衣服。
范晚停下看了看他们,接着,无奈的笑了笑,回头看着自己的湿裤子,一点一点将它脱了下去。
“啊,流氓!”
那女的突然叫了出来,范晚拿着衣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女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男的顺着他老婆的视线望去,一看范晚光着两条腿,什么也没穿。当时就气的,举起手,大喊着,扑过来,就给了范晚一个大嘴巴。
他喊的啥,我也不清楚。当时天空之中,闪过一道惊雷,轰的一声,范晚呆呆的站在那里,愣是挨了那男的一耳光。
范晚也不生气,从地上捡起湿裤子,拿到那男的眼前扬了扬,那男的立刻就从家庭矛盾里反应过来,一手摸着后脑勺,站在原地不停的打哈哈。
“嘿嘿,这位兄弟,你看,嘿嘿,我这一急,就犯糊涂。”
范晚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再回过头看那女的,明明是一个农家妇女,不但没有气势,反而还羞红了脸,站在那里,还顿了顿脚,把脸朝向了一边。
啧啧啧。。。好恶心,她的奶油肚子一弹一弹的,像个皮球似的。
换好衣服,范晚看了看我,又扭头看了看西施,然后,微笑着对那农夫说,
“这位大哥,你这家里,有地窖什么的吗?要是到时候官兵查来了,我们也好躲一躲。”
“哎,有有有。嘿嘿,我现在就带你们下去。”
仿佛讨好一般,点燃一盏油灯,打开一闪隐藏的暗门。农夫牵着他老婆农妇,率先走了下去。
等到众人都下来,农妇上去将暗门关好,接着走下来守在农夫的身边。
借着油灯,我四周环顾了一眼,发现墙上有好多的腊肉,不过这些腊肉大都是野兔、野猪、麋鹿、野鸡的,看样子都是打猎捕捉来的野味。
正寻思着,范晚突然开口说话。
“大哥啊,你这地窖里好重的咸味,怎么这墙上挂了那么多的腊肉呢?”
农夫叹了口气,说道:
“哎,兄弟,这几年民生不好,我那充军的儿子去年写信告诉我们,他今年会回来,家里本就穷,又逢世道不好,儿子说要回来,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农夫说着,叹息了一声。
“唉,为了让我儿在家多吃几顿好的,我就时常拿着弓和箭,偷偷的去皇上御用的狩猎场打猎。”
说到这里,农夫自嘲的笑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摇摆着脑袋。
“哼,哼。没想到猎物倒是打了不少,可我那儿子,就再也没有了书信。我心中烦恼,去狩猎场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后来被越王勾践无意中发现,差一点儿就没了命。如今,虽有这一地窖的腊肉,可也只落得悲伤痛楚。”
“唉。。。”
我长叹了一声,内心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这对农夫农妇,之所以会回来,也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躲避勾践。
这世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宁做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这吴越一战,不知又散落了多少家书。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文种的声音。
“越王!那里有一家农舍!”
“走!”
不一会儿,房门被强行推开了。一些军士抽出佩刀,顿时传来刷刷刷的声响,接着他们冲了进来。
“搜,给我仔细的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好一会儿,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上面还在翻箱倒柜。
范晚坐在地上,靠着墙,隐隐有睡着的迹象。这还得了,我赶紧把他掐醒,可别让这二货打呼的声音害了我们。
后来,油灯熄了,不知过了多久,上面也平静了。
最终大家都躺在地窖里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透射下来,照在我脸上,我睡眼朦胧,起来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醒了。
没有打扰农夫和农妇,我叫醒西施和范晚,不一会儿,三个人悄悄的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这一出来不要紧,好家伙,这农夫家好好一个房子,被勾践那小杂种全给推了。
顿时,我心里怒火中烧。
“勾践,你大爷!你是不是日了狗了!难不成你知道这房子哥已经买了?你的什么手,房子都还没升值,你就给哥推了,耍流氓啊!”
我朝着会稽城骂了一阵,然后带着西施和范晚一路南下,朝着吴国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