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看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下沉,我变得慌乱了起来。
“嗯,这应该就是你们二十一世纪人经常说的——在阴沟里翻船。”
扭头看去,范晚正骑在鲨鱼的背上,一手轻轻的拨弄拨弄了鬓发,看上去十分安静的样子,真是不敢想象,水都涨上了他的大半个肚皮,他竟还如此的冷静,难道他小时候受过非人的虐待,或者由于太激动,整个脑袋已经秀逗了?
“饭碗,碗兄,你快想办法啊你,快,快,快!别愣着了!”
话刚说完,我明显感到水势变猛,胯下的鲨鱼眼看就要被冲走,我用力夹紧了双腿,接着我的身子便被江水冲击着,猛的下沉了一截。
“哈哈,哈哈。”
在这十分紧急的时刻,我居然听见范晚那二货传来的笑声。
赶紧扭头望去,我居然看见范晚那货的身体从我身旁慢慢的移到了上游。
不对啊,我抬头看向岸边,发现江岸正在加速向前。顿时,我恍然大悟,我在江心,江心的水流速度自然最快。
看着饭碗的背影越来越远,水也从他的肚皮涨到了胸口,正要提醒他水流湍急,快向岸边游,我就听到了这二货的声音。
“哈哈,醒时相交欢,最后各,各,别,你是何人,竟敢拿水骗我当酒喝,看我,看我不,啊呜,啊呜。。。”
我擦,范晚喝醉了?靠,这么紧急的时刻,这二货居然还有心情喝酒,待会儿上岸,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瞄了瞄范晚下沉前的最后位置,我不爽的放开夹紧的双腿,鲨鱼的肉身瞬间从水里浮了起来,大半个鱼肚白露出了水面。
我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想不到这条鲨鱼居然是个重口味,无奈的叹了叹气,我一头钻入水中,朝着范晚下沉的位置游去。。。
半个时辰后,在某个靠近越国皇城的码头,我拖着不知喝了多少江水,肚子看上去就像西瓜一样又圆又大的饭碗,上岸了。
接着,我把饭碗丢在了码头的木板上,然后一脚踩着他的肚皮开始发力。
碗兄开始吐水,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周围便围满了人,大家指着我和饭碗,开始评论了。
一楼的大妈:这孩子真能喝。
二楼的大婶:可不是吗,肚子都肿了。
三楼的神算子:壮士,我算出,你有劫。
众人齐一喝到:神算子,滚!
好一会儿,范晚又吐了几口水,苏醒过来。
“咳咳,哥,咳咳,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冷着脸看着他,
“傻b,你说呢?”
听我开口,周围的人群顿时齐一传出了一声
“喔。。。”
大妈甲:“傻b啊,以后不要跳江了啊。”
范晚阴沉着脸,勉强开口道,
“谢谢啊,大妈,我以后不会那么傻了。”
大妈甲皱了皱眉头,“谁说你傻啊,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就配不上这条河!”
范晚做出一副佯怒的模样,握着拳头,臀肌一震。
“我。。。”
大妈甲立刻闪人。大妈丙的脸突然跃入范晚的眼帘。
是一个厚嘴唇,如花型的更年期老女人。
“傻b,你不要生气,我大姐就这样,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
不看还好,范晚仔细一看大妈丙的模样,顿时就吐了,好一会儿,才缓了缓,扬了扬手说,
“不必了,不必了,你走吧,你们都走吧。”
大家闻言,心里一想,反正人已经醒了,干脆纷纷散去。
一刻钟后,范晚才敢抬头,但是第一眼,他还是没有躲过去。
“呕,你怎么,怎么还没走。”
大妈丙笑了笑,一脸好色的看着范晚,
“这位小兄弟,你看我都把你吓成这样了,不如,你随我回家调养几天可好?”
“呕,不用了,你快滚吧。”
“哎。”
看着大妈丙刚走了几步,又转身走了回来。范晚捂着嘴,脸都绿了。
“呕,你怎么,怎么,呕,又回来了?”
“傻b,你叫我滚,我就滚,来回滚,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呕,大妈你!。。。”
范晚差点儿就哭出来了。
“傻b,我家有张鸭毛大床,你要不要一起去。。。”
“滚!”
“好嘞。”
说完,大妈便又扭着小屁股走出去了十几步,看着她又滚了回来,范晚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冲上去就把大妈丙拦腰抱起,接着,一路小跑到码头尽头,把大妈丙往江里一扔。
“哎,哎,哎,傻b,哎,哎,哎,你想干什么,啊,好刺激。”
接着,扑通一声,江面激起了一阵的水花。
大妈丙在水中假意挣扎着,做出一副落水的样子,叫了起来,
“啊,来人啊,救命啊,人家不会游泳,啊呜,不会游泳。”
听见这声,范晚愣了愣,从地上捡起几块大石头就扔了下去,
“去你马的,淹死活该。”
扔完石头,范晚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径直朝着我走了过来。
近了,发现我两个鼻孔已经流出了血来,连忙急切的问我,
“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身旁正在欣赏江岸风景的大妈乙。
范晚上去就拍了拍大妈乙的肩膀,
“嗨,这位大妈,你怎么能欺负我哥呢?告诉你,我哥可是。。。”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