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兄就那样躺在地上,我跪在身前,旁边立了个“卖身葬父”的菜板。就这样,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扔银子,小半个时辰过后,地上就堆满了厚厚的一层铜钱,黄灿灿的,铜钱上面散了些碎银子,看上去黄白相间,十分好看。不过,对于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能就没心情欣赏了。
来之前,我还在电视上看见过乞丐骂城管滚你娘的事情,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这做乞丐的收入还真它马的好。
具体事情是这样的,说有一个城管,他老人家受上头指派,说要整改市容,严格打击非法上街乞讨,不在乞讨区乞讨以及在三环以内乞讨的乞丐。这哥们儿收到命令,便开车出去巡逻,后来瞄上一个在闹市区乞讨的乞丐,这哥们儿提了警棍儿就过去,一番推搡、催促过后,乞丐火了,冷哼了一声,接着嚷道:“管什么管,你一天才多少钱?哥一天六七百,老家还盖起了二层小楼,都是这老本行给的,你。。。”
我愣了会儿,随手抓起一把铜钱,接着,松了松手,让铜钱一枚一枚从手心滑落,心里乐开了花。
由于我下手并不重,水兄躺了没多久便醒了过来,他爬起来半坐着,扭头看了一眼菜板,顿时怔住,好一会儿,才嘟囔着扭头看向我,“我靠!棉花,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非把他淹死在尿桶里不可,还就选他满月那天,我告诉你,你个没。。。”
水镜转过头来看我时,突然愣住了。“棉花,你,这。”
我没理他,直到手中的铜板全都落下,我又抓起来一大把,没办法,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毕竟这成就,啧啧啧,谁都愿意数钱不是?
水镜见我不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发现没用,干脆往前凑了凑,抓起一把铜钱,学着我的样子玩儿了起来。
我死死的望着钱堆,看见凭空多出一只手来,还抓了铜钱,一揪心,我赶紧抓住那只手,不停的抖了抖,嘴上念叨:“放开,放开,快点儿放开。”,其实也就一百多两银子,我这毛病,多半是范晚给害的。在吴越,这家伙叫了我几声哥之后,就成功过上了上流社会的生活,哥赚了那么多钱,都塞这货嘴里了。每天银票过来,银票过去,也没见过银子到底是啥模样,今日一见,果然十分投缘啊。
“哼!”水镜冷哼了声,扭头看向我:“棉花,难道你眼里只有钱吗?”
我一愣,回过神来,赶紧放开水镜的右手,做出一脸怂样,嘿嘿笑了两声,接着伸手指了指铜钱,说道:“水,水兄,这,这东西有魔力,看了勾人魂儿。”
“去,去,去,别跟我贫嘴。”说着,水兄顺手抓起一把铜钱,“这些,可都是用我的名声换回来的,你我,二,二八开,你二,我八。”
“嗨,你才二呢。”既然水兄露出了狐狸尾巴,我也不想在跟他装纯,“还我二你八,哪儿用了您老的名声?你是我老爸吗?呵呵,我还跪了小半个时辰呢,你丫这回占便宜可占大了。”
水镜老脸一红,急道:“谁愿意做你爸了,我是说名声,我水镜先生的名声。”
他这么一说,我乐了。他躺下这半个时辰,人流来来往往,不管是大叔大妈还是青年才俊亦或妇女儿童,没一人提起过水镜二字。
见我愣住,水镜笑了笑,开口道:“怎样,这回总被我说中了吧。”
我没理他,顺手招呼了旁边路过的一个行人,笑着问道:“这位爷,您贵姓?”
那人一拍胸口,抬高了调调:“俺姓王,叫狗蛋儿。”
顿时,只听噗嗤一声,我还没说话,水镜就笑了起来。我没管他,直接开口问王狗蛋儿:“王兄,你可认得此人?”
王狗蛋儿仔细的瞄了水镜几眼,抬头望着天空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俺不认识。”
我怕水镜不死心,继续问道:“那,王兄,你可听说过水镜先生?”
王狗蛋儿抓了抓后脑勺,想了一阵,摇头说:“俺,没听说过。”
水兄还不死心,他呆了呆,快步走上前来,一扬右手道:“这位兄台,你好好想想,水镜先生原名司马徽,字德操,川西颍川人。”
王狗蛋儿想了一会儿,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水镜先生,只当我们在搞他,这家伙心里窝火,当下喘着粗气,大声说了句:“俺不知!”,便转身走了。
王狗蛋儿走后,我看着水镜笑了笑,开口道:“得了,水兄,你也甭叫什么司马徽了,改叫司马屁吧,只要你改叫司马屁,我们就二八开,我二,你八,还额外多给你两文,你看行不?”
水镜瞪了我两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这家伙不死心,又拉了十几个出来问,结果还是没有一人认出他来。
我站在一旁,看的累了,随口嘟囔了几句:“司马屁,一天到晚屁事多。”
司马屁的耳朵好像不是很好,或者,他并没认真听我说什么,只是拉着路人,一个一个反复的问。
我等的无聊,便将菜刀和菜板还给了那屠夫,又让他给了个麻袋,按照事先说好的三七开,将他那三成给了他。
聊了一会儿,屠夫说他最近生意不好,赶明儿也找个托儿来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夸了他几句,便提着一大麻袋钱走回水镜的身边。
前面有两妞儿刚走,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还说着话。
“小姐,那人得是是流氓吧,这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样。”
“素绢,谢谢你啊,呸,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