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停着的货车,让我能看清前边的情况。ね芳菔坏陌碌铣担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刘伟几人的丰田车,放慢了速度,在前面的公路上缓缓行驶p惺涣耸来米的路后,丰田车的司机就转了一个急弯,调转车头,朝货车的方向开来?
我看到,丰田车右侧的车灯,被撞得稀烂。看来刚才真发生了一场撞车大戏。
吴林禹穿着军靴在货箱里跑动,发出声响。他双脚踩到货箱的围板上,直接跳下了车箱。老陈也熄了货车的火,从驾驶座里走出来。我急忙跟上吴林禹的脚步,跟着从货箱上跳了下去。刚落地,老陈就从货车的车头跑过来,他看也没看我一眼,直直的从我眼前跑了过去。
我站起身,朝老陈和吴林禹跑去的方向一看,就知道了他俩着急的原因。
李工头驾驶的那辆奥迪车,冲出了公路面,越过了人行道的坎子,最后撞到了路灯杆上。路灯杆被轿车撞歪了一定角度,空心的材质也被撞凹进去。而李工头的奥迪车,引擎盖被撞得皱起,挡风玻璃裂得看不清里边的情况,车头部分稀烂一片,不知道这车还能不能用。
再仔细一看,原来不只是车头部分,驾驶座的车门,也被什么东西撞得凹进去。估计就是那辆丰田车给撞的。
我对汽车不甚了解,不清楚这两辆轿车谁的质量更大,撞起来谁更有优势。但显而易见的是,李工头和刘伟的撞车大战,是李工头输了。
想到段可还在车里边呢,我不得不停止了这急匆匆的车祸现场分析。我甩出步子,跟上吴林禹他们的脚步,朝奥迪车跑去。
左脚刚踏进人行道上的绿化带,奥迪车副驾驶座的门就开了,出来的是王叔。王叔全身都是完整的,看起来并无大碍。他甩了甩头,像是在清醒自己,然后从奥迪车前边绕过,走到驾驶座旁边。
“前辈,有事儿没?”吴林禹走上前问王叔。
王叔摇摇头,低头看向驾驶座里,察看李工头的情况。这会儿,轿车后座的门也被推开了,露出头的没有戴眼镜的周志宏。这小子不戴眼镜,我差点没有认出他来。段可一定是和周志宏坐在后座,于是我绕过路灯杆,走到轿车的后座去。
“段可呢?”我把车门拉得更开些,边问他边低头朝车里看去。话还没有问完,我就看到,段可正在车里移动身子,准备出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在里边呢,”周志宏站起来说,“诶,段嫂,我眼镜可能掉你脚下了,你帮我找找。”
段可弯下腰,在车里找到了周志宏的眼镜。她捡起已经断掉耳架的眼镜,递给了周志宏,然后从车里出来。我立即把她拉了过来,伸出双手抱住她的头,像抱住西瓜一般检查她的头部。
“好啦,我没事儿。”段可抓住我的手说。
李工头在王叔的帮助下,从车里走了出来。李工头受了些伤,额头被磕了个小口,流了不少血出来。李工头在头上摸了摸,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伤口。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被他摸得凌乱不堪。
李工头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然后问老陈:“他们人呢?”
老陈没回答,直接转身,快步往货车走去。这时,我们听到一阵车门关过的声音,肯定是刘伟他们从车里出来了。听这声音的距离,要不了半分钟的时间,他们肯定就会绕过货车,走到我们面前。
老陈很是谨慎的趴在货车引擎盖上,探头望前。货车斜停在公路上,卡住了本就不宽阔的路面,除了摩托车和自行车,其他的车辆基本都无法从货车留出的空隙通过。多亏刚才老陈急中生智,将货车斜停下来,为我们提供了一道屏障。要不然,刘伟他们用不着下车,就能把我们当成活靶子打掉。
“过来了。”老陈低下头对我们小声道,然后佝着腰走了回来。吴林禹摸出手枪,关掉了枪的保险。算上我腰间的那支左轮手枪,我们就只有两支武器,而刘伟他们则是人手一支步枪。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打他们一个措不及防的机会,段可他们再留在这里,只有挨枪子儿的份儿。
我和吴林禹手里虽然拿着手枪,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五支步枪,可以很轻松的火力压制住我们。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人行道的护栏边有条阶梯,估计是通往江边石道的。看到这,我来不及细想,立即指着那条阶梯对他们小声道:“来,你们带段可下去躲着,吴林禹和我有枪,我俩留下。”
众人反应了会儿,王叔就转过身道:“我也留下。”
说完王叔独自一人快步走到货车后轮跟前,背部紧贴着货车,侧头倾听车背后的情况。看样子,王叔是想躲在那里,偷袭从货车另一侧走来的人。
“砰”的一声,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就是刘伟的吼声:“出来,都滚出来!当兵的,嘴贱的,我们先来把昨天的帐算了!”
听到这越来越近的吼声,我心生慌乱,立即把段可和周志宏往人行道推去,小声并急促的说:“走,快走,你俩先下去躲着!”
周志宏嘴巴半张着,朝我点点头。可能是枪声让他感觉到了危险,他把眼镜揣进兜里,抓住段可的胳膊,跑下阶梯。段可在周志宏的拉拽下,回头看了我几眼,没几秒钟就消失在我眼前。
李工头这时捂着额头走到奥迪车的后备箱蹲下,没有想走的意思。吴林禹走过去问他:“你不走吗?”
“不走,”李工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