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儿怨毒得瞪着对面的两个人,小时候跟着云梦泽远走他乡,因为头发肤色各方面跟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样,所以经常受别人的欺负,那时候她就总是问自己的爸爸是谁,总是想着要是爸爸在肯定不会容许别人那么对待自己,可是云梦泽却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爸爸。
后来长大了,知道谁都会有爸爸,不是死了就是不要自己了,所以那时候她开始怨,开始恨,那时候她就对自己说要是那个人不死,就一定会让她后悔。
直到不久之前,才从云梦泽的口中听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其实她也没想到盛向东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没想到一直站在自己对立面的“诉清风”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世界这么大,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就算想回避也不能。
“好”,云清儿定了定神,被打的半边脸上火辣辣的,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刚才所受到的委屈,“既然你不认我我也不会再客气,盛向东的那份股权转让书上明明白白写着‘此百分之十八股权转让至我的女儿名下’,听清楚了,是女儿。”
桑梓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厌恶,试想一开始他就不喜欢云清儿,之前他还以为是许红颜的关系,写着才知道,原来是源自于骨子里的排斥。
“云清儿,我不知道你跟云梦泽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只是我警告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否则的话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你们万劫不复。”桑梓的严重泛着森冷的光,即便是桑榆也看的浑身一个激灵。
云清儿愣了一会儿,该是也被桑梓的气势震慑住了,只是演员出生的她多少也比较善于掩饰,只见她弯了弯嘴角,显得格外不屑得道:“是吗?我等着。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董事长的位子吧,你以为没有了那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你还能安稳得坐在这里吗?盛世早晚是我们云家的,盛向东欠我的,我要加倍夺回来。”
经了这么长时间的平复,桑榆的情绪也算是缓和了下来,见了云清儿趾高气昂的表情,抢先一步回道:“这些股份是谁的还不一定,我虽然跟盛家没有血缘关系,可至少我还是盛家族谱上光明正大的顺位继承人,你究竟是谁,有没有作假的成分我们都还不知道,请不要混淆视听,法律自会做出公正的裁决。”
挺了桑榆的这一番说辞,桑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了解自己的这个妹妹,她表现得越是强势,越是证明了她的脆弱。
云清儿显然已经胸有成竹,只是表情变换了几下,又忍下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但见她优雅地转了个身,嘴角还凝着轻蔑:“既然这样,你们就拭目以待吧,不过结局可能不会让你们很满意,我劝你们还是做好了准备,免得到时候人财两空接受不了。”
说着扭着细软的腰肢,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离开了桑梓的办公室。桑榆一见她走远就瘫软了下来,果然是已经不堪重负了。
她推开了桑梓想要上前搀扶的手,勉强稳住了身形:“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桑梓怔了怔,这几天一直在考虑往后的事,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一层,被桑榆这么一问,也不禁哑口无言,只好呆呆得摇了摇头。
而桑榆似乎也没有打算回得到答案,嘴里又嘀咕了几句什么,也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只剩下了桑梓,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
律师来了,桑梓理了理思绪,他知道,而今应该做的,就是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尽量将伤害降到最小。
桑榆跑出去之后并没有离开盛世,而是直接去了聂副总的办公室,江南不在,她就坐在接待室里等,秘书知道她也是盛世的员工,以为有工作上的事情要汇报,也就随她去了,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江南菜推门进了来。
看到僵坐在沙发里的桑榆,江南明显地吃了一惊,随后又展开了惯有的笑容,只是桑榆知道,笑容是假的,他给的一切都是假的。
当即觉得一阵反胃,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天下来竟然什么都没吃。桑榆强撑起精神,看着江南的眼睛淡淡地说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我就走。”
江南的神色一僵,可是几秒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来:“要是还是问我有没有爱过你之类的,就趁早别问了。”
桑榆咬了牙,小小的拳头一点一点地握紧,也不晓得心里想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觉得这张曾经迷恋过的脸庞竟然这么的陌生,陌生的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
“放心,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桑榆了,不会再问你那么傻的问题。”桑榆恨恨道。
其实爱上他就是一件傻到不能再傻的事情。
江南依旧用那迷人缺危机重重的笑容对着桑榆,严重蒸腾起一丝的阴鸷:“你确实不是以前的桑榆了,以前的桑榆是盛世的千金,而现在的你,一无所有。”
这一句犹如一颗惊雷,不偏不倚得砸在桑榆的头上,桑榆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万般失望之后绝望的一声叹息。只是她真的已经不是从前了,江南在她的心里,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影子而已。
“你果然是知道的,你都知道多少?”桑榆抬了眸,默默的望着他。
江南缺似乎被她的目光刺痛,匆匆得偏了头去:“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桑榆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不能承受一般,身体不由得晃了晃,她扶住了手边的座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