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只诡异的袜子哪来的呢?这么匪夷所思又一目了然的事情,恐怕也只有颜颜妹知道了。
许红颜揪着一张脸,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嘴里只好支支吾吾,也听不出个什么名堂。
柳青玉心里已经有了个七七八八,看女儿红着脸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脸色是更加黑了:“说,是不是姓桑那小子的?”
看吧,对桑梓的态度突然开始转弯了吧,但愿不是九十度急转。
“妈,你听我说。”许红颜刚走了一步打算上前撒个娇,不想却被柳青玉的表情一阻。
柳青玉一双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声线也明显拔高了许多:“说什么?这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欺负你,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许红颜低着头不敢再看老妈,心里只嘀咕着:一开始确实是欺负了,可是后来可不能算呢。可是这话可不敢说出口,不然非被禁足不可。
又听柳青玉恨恨地道:“我看啊这门亲事不提也罢,你也别去什么城里了,我们川东有的是好人家,我明天就托人给你说媒去。”
说媒?不是吧,老妈这一招也太狠了吧,就知道这件事要败露了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亲妈竟会来这一手。
许红颜心碎了,还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么?她面对着房间的门,只见那门又开了一条缝,从外边儿探进一个脑袋来,许红颜睁大了眼,却看到了江南,是的,是江南。
这家伙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
柳青玉也回头看了江南一眼,明显没有平时高兴:“你怎么也上楼了?”
江南咧嘴一笑:“那个青姨,昨天我袜子晒在院子里,好像被颜颜不小心收错了,我来拿袜子,您也在啊。”
袜子?又是袜子,许红颜只觉得听到这两个字就犯晕,可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看到袜子了。
柳青玉从那一堆的衣物中拎出一只神秘的袜子来在江南眼前晃了晃:“是不是这一只?”
江南愣了愣,苦着一张脸嫌弃地皱了皱眉:“貌似好像是。”
“什么好像是?拿去闻闻看是不是自个儿脚上得味道。”柳青玉说着将那袜子往江南脸上一丢。
许红颜看得惊心肉跳的,老妈这样子摆明是不太相信江南说的话的嘛。只见江南一把从脸上抓了袜子,那嘴咧得更勉强了:“就是这只,没什么事,我就先拿下去了。”
江南说着匆匆背转了身,手里的那只袜子要是有生命的话,不晓得已经被他杀了多少回了。
柳青玉追到门口,冲着江南正要下楼的背影嚷道:“以后看好自己的东西,再让我在不该看到它的地方看到,决不轻饶了。”
江南从小就在许家长大,自然是知道柳青玉的脾气的,听她这么说嘴上应着,脚下是跑得更快了。
许红颜长舒了一口气,不管老妈这次相信了多少,总算是没了物证了,多亏了江南,可是一直以来他跟桑梓就不对付,这次怎么会出手帮桑梓呢?
“还有你”,柳青玉余怒未消,见江南像只兔子一样跑了,只好回身瞪着许红颜,“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还没订婚呢,少在大街上搂搂抱抱。”
额,准是那次跟桑梓在街口的事被人说三道四了,川东本就不大,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是那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吧。
再说那江南下了楼,一进房间桑梓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怎么样?被发现了吗?”
江南狠狠得将那只被捏的皱巴巴的袜子往桑梓脸上一扔,冷脸小声道:“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不想颜颜为难,你要是真爱她,就别再上楼了。”
桑梓就这么看着江南摔门而去,又讪讪地回头看了看被江南糟蹋得像是狗窝一样得客房,也关了门离开了许家。在临川市里一忙就是一天,再回到许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许红颜被柳青玉看了一天,这时候才见着桑梓,只觉得满肚子的委屈,于是只抽了抽鼻子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说话。
饭间很是沉默,连一直都是妙语连珠的江南也只顾着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许红颜吃的慢,饭后又被柳青玉拉倒房间了说了会儿话,一回到房间就看到床边上坐了个人。
许红颜知道是桑梓,撅了嘴没好气:“你还敢来?”
桑梓也看到了门口的她,起身拉了她进来又关好了房门:“一天没跟你说话了,憋得慌。”
许红颜被他从后抱着,一时动弹不得,可是想想今天一天受的委屈,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挣扎着说道:“你憋得慌,我还冤得慌呢,我妈今天一天没让我出门,都是你害的。”
桑梓将她箍得更紧:“颜颜,我们结婚吧。”
许红颜愣了,这算是求婚吗?七年中一直在等秦守峰的求婚,可是他一直都没说出口,可是今天却等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告白,这就是命运吧。
“颜颜,我们结婚好不好?”桑梓柔腻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一直传进了她的心。
许红颜湿了双眼,可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总要出了今天的恶气不可:“好,可是我要鸽子蛋,以前就说好的鸽子蛋。”
桑大大抓狂,心想鸽子蛋有什么好,竟让这丫头念念不忘的。桑梓还是爽快地点头答应,许红颜表示怀疑,写书就算很挣钱也不会这么无节制吧,看你到时候买不起要咋办,哼。
可是第二天当桑梓捧着鸽子蛋送到她面前的时候,许姑娘就傻眼了,尼玛,有这么坑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