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吴极宗一脸严肃正直的看向身后跟来的几十名弟子,“学学人家,知恩图报!!说书好啊!我看吶,既然人家瞧得起你,你也不要太摆架子,武林大会期间,不影响你上场的时候,就去给人家多说点书。”
……容与心底吐血了。果然,这是个逗比掌门人。
虽然今天比武结束了,但沿湖四岸,灯如白炽,各种人依旧络绎不绝。
回到春花楼,容与先是痛快的洗了个澡。在这么多人中间一天,不臭都臭了。
沐浴完毕,莺歌进来伺候容与穿上衣裳。
容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莺歌。”
莺歌理着她一头柔顺长发,笑嘻嘻的凑上来。
容与顺手捏了捏她脸蛋,垂眸笑了一声,“待会儿晚些,你陪我一道去监视妙妙。”
莺歌瞪大眼睛,“主子,你……”
容与冷笑了一声,“具体你莫问,总之,我不信他。你明白么?孤绝我让他回京去办一件事,也是和他有关。李燕我不相信,所以,只有你。这件事你要保密?明白吗?”
莺歌愣了愣,抱住她。心疼得直说,“主子,没事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妙公子待主子一片真心,主子千万莫要冤枉了他。”
容与由她抱着,“冤枉不冤枉,我自然会证明。”
莺歌叹了口气,“主子,莺歌会陪着你。”
容与垂下的眼眸中,深不见底的莫测。
是夜。
鬼魅一片。
容与两人在一早就悄悄进去了妙妙所住房间的隔壁,那是被包下来的空房间。
莺歌紧张的看看容与,一点不敢乱动。
因为隔壁有好多人走来走去的忙碌,而且,基本都是女人。
“那容与真是不像话,既然跟了我们七公子,今天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和无忧公子卿卿我我。”一个女子不满道。
另一个声音开口,“我看吶,七公子就是被她迷了心窍,才这般纵容她。要按照我说,她这般让七公子挂着心的受罪,我们不如杀了她干净,一了白了。”
“不行。七公子不会放过我们。”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被养大,本就是时刻准备着为七公子死的。只要能解除这个隐痛,我死了又何足惜。”
又一个不同的声音小声道,“我听说,她胸口有一处桃花胎记。七公子从来对桃花执着,曾经……住进伊府的第一个陌生女人,最开始,也仅仅因为她的名字叫‘桃夭’。容与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
沉默了一会儿,有人道,“不要在提‘桃夭’这个名字,若是让公子听见了……”
“让我听见了如何。”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能听到屋子里的人扑通跪了一地的声音。
“我看你们仗着是他选出来照顾我的,越发胆大了。”
“请公子责罚!”
他轻笑了一声,“你们不止胆大,也不中用了,连隔墙有耳都没察觉。”
莺歌惊骇,那双眼里分明写着主子怎么办。更写着,妙妙公子明明声音如昔的温柔缠绵,为何却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