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什么无妨啊,那是十万两啊!!”
“你很喜欢银子?”
“废话,谁不喜欢。”
“嗯,也是。”他忍住笑,“不过,我眼光一向很好。你必定能赢。”
这个人身上初见时的讨厌劲儿真是完全没有了。也不是讨厌劲儿,只是那时候,他太游戏人间,而且是非常浓烈危险毕露,她出于杀手的警觉性,觉得要远离。
现在,此人沉淀下来,其实骨子里还是那样危险。
但是容与觉得。
那又如何呢。
至少,目前为止,他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而且和这种真正绝顶聪明的人交流起来,真心没负担。
这世上,也许你有很多亲人朋友,但是世间,要找一个能说话的人,不容易。
差不多是背靠背的架势了。
“归也。”
“嗯?”
“你说,一个你以为很熟很亲近的人,别人却说,你是外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误会?”
“我亲耳听到。”
“也许被迫?”
“没人能迫他。”
“那许是他没把你当亲近的人。”
“也不像。”
“那你应该当面去问问他。”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本就时不时飘荡的花瓣。
容与仰着些头,几乎把脑袋靠在长孙归也背上。
“归也。”
“嗯。”
“你说,这世上有真心么?”
“有。”
“你见过?”
“也许。”
“什么样?”
“不知。”
“哈哈哈哈,归也,你个骗子。你自己都没见过,又来哄我。”
……
“归也……”
“嗯,我在听。”
“我以为你睡着了。”
“怎会。”
容与突然转身,扯住他胳膊,几乎凑到他脸上,“归也你看,我醉了么?”
妩媚天生,不笑亦含情,双颊嫣红,水嫩绝美。
他伸手,漂亮的手指差一点就摁到她脸上时。
一道淡漠冰冷的声音响起,“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