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曲陌又近一步解释道，“你的字乃九嶷亲自教授，九嶷文采fēng_liú，你的字原本也写得不错。不过，八年前九嶷亡故，你便烧了自己所有墨宝，包括你幼年时九嶷教你练字的那些字帖。”
“……”
九嶷阁下，您到底是怎么原主了啊……
容与突然有种冲动，“敏之，你说说九嶷和我的事吧。我想听真话。”
楼曲陌就事论事开口，“要论样貌，天下间能和九嶷相媲美的实在少之又少；要论性情，能比他无情冷血的也不多；要论行事，比他诡变难测的也难找……”
“除了宦官身份，九嶷的具体背景都是别人在传说。有人说他打小贫穷，幼年被卖进宫，有人说他身家富贵，被人暗害进宫。到底如何，没人知道。二十五年前，先皇登基，年仅六岁的九嶷出现在宫里，就已经是太监。
九嶷十七岁那一年，带回了一个七岁小姑娘，收为义女，就是你。
亲自教你读书，教你武功，一直到你十五岁，旁人都只闻九嶷义女其名，不见其人。
那一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晓得那一年，九嶷从锦城回京后便自、焚于京都枫桦山，终年二十五岁。而你，也成了先皇的……”
就算楼曲陌不说，容与也知道，这时候原主成了先皇的床上玩物。
权倾朝野，惊才绝艳的大宦官，二十五岁自、焚而亡？也就是原主和九嶷一起生活了八年。九嶷去世时，原主十五岁。现在原主是二十三岁，也就是九嶷也死了八年了。
比起这个，容与立刻抓住更关键的。“锦城？”
又是锦城？杀了凌云寨众人的手法，也说只有锦城人能做到。展婉儿逃婚准备去的地方，也是锦城。
楼曲陌点头。“据传闻，九嶷是去锦城寻一样东西。有人说是一种黑莲花。”
黑莲花？
墨色的莲花？
京都也有啊？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来，“九嶷，真的自、焚身亡了么？可有人看见？”
楼曲陌怜悯的看着她，“姽婳，欺骗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八年了，你还放不下么？”
“……”好吧。
未免小堂叔在安慰自己，容与不在说这个话题，而是说了山西富商林通州求自己的事。小堂叔微抿着唇，“送来那些东西既然你已收下，这就是你答应了？”
“是。”容与不避不闪。
小堂叔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你怎么决定，我都帮你。”
容与拉下他的手，在他掌心蹭了蹭，“敏之最好啦！”
小堂叔脸难得微红，摆起长辈架子，“像什么话。”
最后商定的给战北野的回信。
和他写来的简短没头没脑一样：一切皆好，安。另有山西商人林通州，请允南边海禁通关文书。
又和小堂叔商量了展婉儿的事，楼曲陌也认为怕是另有隐情。
密旨中并没规定期限，婚期还早得十万八千里。
两人商量一番，此事还是面上不动，暗地里派眼线打探更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