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两个还沉浸在彼此相对的世界里,对外界的危险,自然少了一份敏锐。
“杀了那个女人!”暗卫人群中,蓦地响起一声森冷嗜血的声音。
二十几个暗卫听令,顿时纷纷将自己那双只有锐利杀气的视线,全全投到了骨银银的身上。
闻言,骨银银和楚宴几乎是同时一怔,而后齐看向了不知何时已经将两人团团包围了住的幽冥暗卫。
“该死!怎么又多了如此之多的幽冥暗卫!”被搅了好事的楚宴满脸不爽的咬牙低咒了一声。
骨银银则是眯起了眼睛,冰冷的视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一色暗卫中,那个发号施令要杀自己的暗卫,“宫狱的暗卫统领。”
这么点明了要杀她,若她所料不错的话,宫狱现在,定是毒发了吧?
只是她很奇怪,之前她在洗浴殿之所以没动手趁机杀掉宫狱,为的一方面是逃脱罪责,另一方面,就是待宫狱毒发时,自己的嫌疑也可以小一点,因为有机会杀掉宫狱的她却在当时并没有动手而是要下毒再杀宫狱的这个梗,在别人眼里,那是多此一举的。
就算怀疑她了,那也没必要现在就要迫不及待的杀了她吧?难道不应该是把她抓起来拷问一番,问清解药再行定论?
等等……分析到这,骨银银心中悚然一惊。
这么不合理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那就是,宫狱已经解了毒,并且已经苏醒,他那么多疑的一个人,定然是肯定了她就是下毒之人,自然就下了命令,要杀她而后快!
这不可能!她要问个清楚!!不肯相信这个事实的骨银银不退反欲挣脱楚宴的怀抱,向前去问暗卫统领结果。
没想到,楚宴却突然先一步,将她和花祭夜两人一同一把给推进了升降铁笼里,旋即,朝不远处的控制升降铁笼的控制石屋挥出一掌,顿时将石屋击打的粉碎,赫然露出了那摇升铁笼铁链的偌大工具。
这个工具,十分神似竖在水井上用来取水的摇架,辘轳。
区别在于,这台辘轳比取水的辘轳大了好几倍,而且轴上的也不是普通的绳索,而是卷了一圈一圈的,和婴幼儿胳膊般粗细的铁链子,且,这条铁链,连接的不是什么水桶,正是另一头铁笼。
石屋粉碎之时,里面控制辘轳的两个暗卫也吐血死在了当场,于是楚宴不再多费时间,一个闪身到了辘轳前,一脚踢开了倒在辘轳上的两个死了的暗卫,然后摇起了辘轳。
随之,只听被吊高了的铁链,不断和铁链搭上的承重横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即,承载着骨银银和花祭夜的铁笼随之缓缓升了起来。
终于反应过来的,被楚宴一把推倒在了铁笼里的骨银银,顿时手脚并用着爬到了铁笼栏杆前,墨羽扇般的双睫垂下,视线冷冷的射向摇动辘轳已经摇的额头青筋和手筋爆起的丑陋男人,“谁让你救我的!”
“爷自己!”全部力气都耗费在摇动辘轳上的楚宴本来不想答话,可实在有些生气,不禁忍不住的怒喝一声。
谁知这一喝之下,力气外泄,他险些没稳住辘轳的摇柄,使得铁笼滑脱下来。
铁笼的骤然一抖,让笼子里的骨银银晃了几晃,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了铁杆上,疼得她险些冒了泪花。
见状的楚宴,又是心疼又是恼恨的狠狠瞪了一眼骨银银,却紧咬着牙,不再有半句言语,手中全部的力气,都耗在了辘轳的摇柄上,加快了铁笼不断上升的速度。
故而,铁笼在楚宴这头拥有以一抵十的强悍气力的雄狮动作下,不到片刻间,竟然就已经上升到了半空之中。
不远处步步逼近的幽冥暗卫们见状,纷纷仰头看了一眼已至十米高空处的铁笼,而后垂下头,相继为难的看向了在他们中间的暗卫统领。
暗卫统领一直都未离开过骨银银身上的森冷眼睛,缓缓的眯了起来,“这个女人,必须死!”
说罢,他终于将视线从骨银银的身上挪了开,垂下头和眼,锐利的盯向了辘轳前的楚宴,“杀了他,还怕她跑得了么?”
虽然统领这话并不是直白的命令,但是暗卫们都不是傻子,转瞬就明白了这话意思的他们,骤然便将势头,直指向了楚宴,杀气腾腾的朝楚宴冲将了过去,手中挥舞起了黝黑锋利的怪异武器。
看着部下们杀去的背影,暗卫统领冷笑,“嗜杀楚宴,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那么袒护那个该死的女人呢,那就用你的命去袒护好了!”
原本,他还并不打算这么快,这么鲁莽的去违背四殿下宫莫妖的命令不去动她,可是太医令的飞鸽传书来的秘纸上,竟然写了她怀了四殿下骨肉的震惊消息!
他没想到这个恶果发生的这么快,不,应该说是他们这些愚蠢的奴才,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这样的秘辛,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当然都知道是对殿下万分的不利,所以,花姒鸾这个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让殿下和殿下的霸业全都毁灭!!
他当然不能再等,不能再犹豫了,除了杀了这个祸害,根本就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的办法,所以就算违背四殿下的命令,就算四殿下会将他处死,他都必须杀了花姒鸾!尤其,在亲眼所见花姒鸾刚才竟然对付掉了那些武功高强的暗卫之后!!
早就料到幽冥暗卫会把矛头瞬间指向自己的楚宴,见到来势汹汹的暗卫们,不怒反笑了起来,“刚好爷在天罗地网里呆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