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之后几天杨绵绵都没有机会再尝试一遍,主要是因为荆楚比较忙,每天回来都很晚了,抱着她亲亲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早上比较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杨绵绵睡得和死猪一样,荆楚给她早安吻都没有任何反应,白被亲了。
这一转眼就到了去拍毕业照那天,天气格外得热,大家穿着清一色的校服,女生衬衫短裙,男生衬衫西裤,青春靓丽,极度养眼。
一班拍照拍在第一个,杨绵绵按照身高原本是站在第一排的,结果人太多,给摄影师赶到第二排去了,恰好是第二排中间,最中心的那个位置,而她脚下的架子不稳,第三排有人蹬蹬蹬走过去的时候她差点一头栽倒。
幸好有人从后面扶了她一把,她抬头一看,是郑家民,算是熟悉的,她也就扯扯嘴角:“谢谢。”
“不客气。”郑家民松了手,端正地站好。
摄影师在那里指挥:“老师们都坐好,第一排最右边的那个女生,靠过去一点儿,后面的男生靠靠近……”
咔嚓。照片定格在他们十八岁高中毕业的那一刻,青春停驻。
拍完毕业照之后就是讨论填志愿的时间,网上填,时间有近半个月,张老师给每个学生都提了建议,踱步到杨绵绵旁边的时候笑眯眯地问:“你填好了吧?”
“嗯。”杨绵绵对张老师还是比较尊敬的,“南大。”
“你可以填更好的。”张老师虽然觉得在意料之中,但还是为她觉得惋惜,“你是个天才。”
“我不想离开这里。”
张老师微微点了点头:“南大也很不错,国内前三了,对了,上次奥数的决赛你没来,有点可惜,成绩前两天下来了,还可以加分呢。”他多少有点可惜。
杨绵绵干笑两声:“有点事情……”考试那天她和邓曼玲去找她姐姐了,把决赛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就算是少了这么几分,也对她的总分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领完毕业证之后的大事儿就是毕业旅行,但凡是这种集体活动,如果不是校方安排,那么能去的人能超过一半就挺不错了,尤其是一班,基本上都是只顾着学习的学霸们,有的人已经安排了出国,有的人和父母出去玩,到最后同意的只有三十个。
张老师出面直接包了一辆旅游大巴,同行的还有教他们化学的副班主任,她和张老师也算是为这群学生最后一次保驾护航,别让他们玩疯了出什么事儿。
邓曼玲和童欣一早就报名参加了,只是没有想到杨绵绵也会去,对她的到来非常高兴,她一上大巴就看见她们俩占好了位置对她招手。
杨绵绵背着背包挤过去坐下,困得简直要闭上眼睛:“为什么那么早……好困。”
“你昨晚没睡好啊?”童欣递给她一瓶水一个面包,“发的早饭。”
“我吃过了。”杨绵绵把鸭舌帽的帽檐压低一点挡光,这也是荆楚给她买的,自从他开始网购以后,杨绵绵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他给自己买衣服了。
关键是每当新衣服羞答答说“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哦”,她就连退货都舍不得了。
七点三十分,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大巴出发。
一中的班级活动就是元旦晚会、运动会,其他就是班级内部的庆祝活动,那也是少得可怜,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大家都是第一次和同班同学一起去旅游,大部分的人都很兴奋。
在大巴上有睡觉的,也有聊天的,打牌的,张老师也百感交集地和周老师说:“最后一次了啊,想想也觉得舍不得,毕竟我带了三年呢。”
周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教他们化学,人很知性温柔,但不包括她在化学课上告诉他们怎么下毒杀掉丈夫不会被发现的时候。
“这一届的学生素质高,尤其是你们班。”周老师笑眯眯地说,“都没怎么让我们操心过,辛苦了那么久,是该好好玩玩了。”
张老师也笑:“到了大学,有的是时候给他们玩儿。”
杨绵绵在车上打了个盹,醒过来被邓曼玲她们拖去打牌,她不大乐意:“和我打牌你们肯定会输的……”
这句话激起了几个男生的不满:“谁说的,你输了怎么办?”
大家一起哄,她反倒是不好推脱了,最后拿起牌:“那输了不准哭啊。”
男士们摩拳擦掌挽袖子:“谁哭还不一定呢。”
几轮后。
“姐姐,手下留情,求别虐了。”
“我们认输了〒▽〒求放过!”
“一群没出息的!看我的……那个,杨绵绵,你缺腿部挂件吗,单身的那种。”
杨绵绵:( ̄_ ̄|||)
童欣星星眼:“绵绵,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算牌。”但凡是和计算有关的对杨绵绵来说都不难,每一张牌她都记得,这样原本就十拿九稳了,再加上有几张牌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在那里哇哇大叫“炸弹”“顺子”“你是猪啊快出我啊”之类的,不赢才奇怪。
被杨绵绵虐惨的其他人已经哭爷爷叫奶奶让她别玩了,她也没意见,回自己座位上发呆。
坦白说,和那么多同学一起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她还真的有点不大习惯,还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窗外比较符合她的画风。
邓曼玲也坐回来了:“是不是无聊,不过大家在一起玩还是比较开心的。”她想急切地表达什么,但又觉得太突兀了,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
杨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