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然也不会请他们来做客了,可见解‘药’还是很有用的。”她拿胳膊肘一推他,“殿下挡着我的手了。”
竟然在赶他走。
穆戎心想,他今儿这么好表现,不止耐着‘性’子陪她祖父,父亲等人说话,连同着‘女’眷都礼貌打招呼了,还随她怎么安排,请了戏班来府里,她就这种态度?
也不知道夸他两句?
穆戎气不顺,把她手里的笔一下子扔了。
落在地上,砸出好大一个黑点。
两丫环都吓一跳。
姜蕙也奇怪,皱眉道:“殿下这又是怎么了?”
“反正你没什么,便好好伺候本王!”他微蹲下身子,拦腰抱起她就往内室去了。
姜蕙睁大了眼睛。
突然又急吼吼的,她这几日因中毒,他没碰过她,兴许终是憋不住了?她轻声在他耳边道:“正好小日子里呢,突然提前了几日,不好伺候殿下。”
“什么?”穆戎皱眉,“今儿来得?”
他眸中满是失望,也有些生气。
对这小日子他最痛恨不过了,好几日不给碰,也不知‘女’人怎么就那么麻烦!
他把她往旁边的榻上一放。
姜蕙松口气,幸好还不至于要硬闯。
只被他放下时,癸水猛地涌出来,她微微拧了拧眉。
穆戎只当她突然不舒服,忙问:“怎么了?”
“没事儿,小日子里就这样。”她冲他一笑,轻轻‘揉’着小腹,“说痛也不算痛,说难受也不是特别难受,就是不爱动,人容易懒。”
“这等麻烦,不好叫御医开个方子吃,缩短几日?”他脱口而出。
她噗嗤笑起来。
有几分取笑的意思,穆戎挑眉:“本王说错不成?”
“自然错了,这癸水就跟人的年纪一样,难道人老了,还能开方子变得小几岁不成?管不了它的,倒是听大夫说过,有这个,‘女’人还能显年轻,没了,就老了。”
还有这回事?穆戎第一次听说。
姜蕙又道:“不过,别说殿下不喜,便是我也不喜这个,只没法子罢了,谁每个月想受这份苦呢。”
“不是年轻嘛,那你忍着点儿。”穆戎打趣,说着又忽然打住。
这癸水一事,男人向来忌讳的,他居然还能跟她说这么多!
自己怎么这般婆婆妈妈了?
他轻咳一声:“你歇着罢,本王去书房。”
他拔‘腿’走了。
姜蕙此时才掩嘴一笑。
真没想到自己还能跟他提癸水呢。
更稀奇的是,他还听自己说,不曾‘露’出厌恶的样子,且今日对她家人也不错,她想了一想,与金桂道:“挑些做鞋面的缎子来,再量了殿下双脚大小。”
金桂知道她要给穆戎做鞋子了,笑着应了一声。
宁温终于从海津回来了。
带着两个‘侍’卫,披星戴月,等到王府时,三个人都显得很是憔悴。
穆戎问起做什么。
‘侍’卫道:“回殿下,属下随宁大夫去了海津的岩山‘洞’,白天夜里的守着,才逮到那东西,宁大夫说是叫金线蛤蟆,有两个巴掌般大呢。”
穆戎嘴角‘抽’了‘抽’。
听宁温那会儿一本正经的,还当去做什么大事,结果竟然是去抓蛤蟆。
这蛤蟆难不成能治蛊毒?
“你们下去罢。”穆戎摆摆手。
宁温在另一间房里配‘药’,府中什么‘药’材都有。
姜蕙听说了,前去看他。
见到他面青眼黑的,吓一跳:“宁大夫你还是去歇息一天罢!”
“无事。”宁温笑笑,“回来路上在车上歇了会儿,你的毒要紧。这解‘药’可不是配一次就一定成的,有时候或许要几次。”他顿一顿,“看看反应才知能不能去尽了。”
姜蕙打趣:“那我这小命还难说呢。”
“必不会叫娘娘有事。”宁温正‘色’,“我今次抓的金线蛤蟆便是专克蛇蛊的。”
“宁大夫懂得真多呀,我一早说你会成神医的。”
宁温一笑:“神医不敢当,神棍还行,我旁的不会,就会糊‘弄’一下人。”
姜蕙哈哈笑起来。
穆戎立在窗口,见到这二人如此随意,这脸也越来越沉。
姜蕙走出来,见他在外面:“殿下怎也来了?”她一边吩咐银桂,“去厨房叫厨子准备些吃食端给宁大夫,路途劳累,别太过油腻了,清淡些。再有,备些热水,我看他应是许久不曾洗澡。”
话里话外都很体贴。
当他死的?
穆戎冷声道:“本王早吩咐过了,不用你‘操’心。”
“哦?”姜蕙笑道,“那最好不过了,我是怕宁大夫万一劳累晕倒呢。”
只是为自己的命?
姜蕙见他上下审视自己,眉头一皱,莫不是这人还会吃味?可宁大夫为救她跋山涉水的,她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更别说,还是她铺子里的大夫呢。
她眼睛一转:“是了,再给宁大夫准备些衣服。”
穆戎喝道:“他自己不会换?他包袱里定是有的!”
看他这脸‘色’,姜蕙直乐:“万一没有呢,宁大夫是客人,备些衣服怎么了。殿下,你莫这么小气。”
小气?
穆戎脸都黑了:“本王会舍不得几件衣服的钱?”
“那是为何不肯啊?”她问。
穆戎无言以对,拂袖道:“随你。”
他大踏步走了。
姜蕙轻声笑起来。
宁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