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住在霍家,也是为了能多一点时间陪爷爷,爷爷喜欢和他下棋,你不愿意在霍家陪他,难道也不要你大哥陪他吗?你爷爷老了,能有多长的时光,就让他快乐地过每一天吧。你这个孩子,总是对他有偏见,而他总是在爷爷奶奶,在我的面前说你的好话。让我们体谅你离家的原因。你怎么就不能宽宏大量一点?在我的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一样疼爱。”霍仲明表明着自己的立场,“如果他结婚后要搬出去,我自然不会拦着。”
“呵……这工作真是做得到位!”霍靖棠不屑的冷哼着,“什么替我说好话,你们全都被他给洗脑了吗?被他迷惑,才会看不清楚他是虚伪面孔下的丑恶!爸,你老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大哥?”霍仲明一时黑了脸。
在他的的心里霍靖锋就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至少比霍靖棠成熟懂事。
“我说过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什么所谓的大哥。”霍靖棠也不顾父亲的脸色难看,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霍仲明,你够了!”白沐白出现在了门门,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果你是来教训我儿子的,那请你离开!我的儿子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最清楚,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诋毁别人,而是你看不清楚!”
“沐兰……”霍仲明深深在吐出一口气,这里心里真的很无奈,“孩子不懂事,连你也跟着胡闹吗?”
“胡闹?”白沐兰也是冷笑一声,“霍仲明,你走,我想静一静!我不想和你吵。”
他不想在孩子的面前失去母亲的慈爱形象,不想把自己的优雅给摧毁,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自己那可怜的一丝尊严还需要维持。她不想自己变成泼妇,不想把自己变成那种恶俗的女人。
霍仲明没有离开,反而走向了白沐兰:“我不吵你,你好好休息。”
白沐兰被他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去放下,他温柔地替她盖上了被子,白沐兰背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咬着自己的双唇,因为心中的苦痛哀伤,她只觉得鼻尖酸涩难忍,喉间也是苦涩漫延开去,像是黄连在口中化开,好苦好苦。
霍仲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肩,那样的纤弱,心里也不好过,十分的自责。他也不想造成这样的情况,也不想伤害心爱的妻子,可是却偏偏还是让她难过了这么多年。
霍靖棠不想打扰属于父母的平静,他悄然的转身离开了这里。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他们。他知道母亲是深深地爱着父亲,否则不会一忍就是二十年待在霍家。她是白家的千金,她拥有的财富足够她是花不完的。她不是那些没有依靠的平凡女子,所以她想要离开霍家,不受这样的委屈,想要重新开始她的一片新天地,是很容易的。只是她爱着父亲,所以才会选择吞下委屈,也会这样把自己折磨。
他想他不要做这样的辜负女人的男人,他要爱就只爱一个人,他的身心皆属于一个人,也就不会像父亲这样陷入两难。
霍靖棠回到棠煌帝景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路灯微弱的光茫洒落进来。他看到门口墙角的行礼箱已经不再原地了。她在家里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还是她已经睡下了?
他快步往楼上而去,急切渴望地推开了卧室门,按开了晕黄柔和的台灯,他走向大床,却看到床铺平整,根本没有人。
他又转身往更衣室而去,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行礼箱,他拉开衣橱的帘子,看到他的衣服整洁的挂在上面,他伸手抚触,平整到没有一丝的皱褶,上面似乎还沾染着属于她指尖的温度。
他出了更衣室,步到大床边,坐了下去,伸手抚着床单,指尖却感觉到了孤寂与冰冷。
没有秦语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啊,感觉到又那么的空荡。
她就像美丽的罂粟花,美丽,妖艳,诱惑,一点就是毒,直到蚀骨。
霍靖棠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秦语岑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起来,柔柔软软的嗓音撩动着他的心湖:“喂?”
他就这么静静听着她轻薄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她的存在,仿佛她就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边。
秦语岑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轻声道:“你怎么了?”
“我……想你了。”霍靖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这么肉麻的话说得这么顺溜。
她的呼吸在那里顿了一下,心底浮起了许多甜蜜的小气泡,她也没有再接话,彼此都握着手机,听着对方的呼吸,好像就只是这样也很开心。
“明天我帮你搬家。”他要把秦语岑从席言那里给弄走,他不能忍受想要见她的时候却不方便见她。
只要她搬走一个人住,他就能随意出入,就能与她缠绵无度。
“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秦语岑明天早午没有课,下午才有。
“上班哪有我的性福重要。”他轻笑了一下,和她说了些话,这心情也渐渐地转好,“明天我有一个会议,开完我就过来接你,你就准备准备。”
“哦……”秦语岑还有些傻傻的没有从他那句深情的“我想你了”的话里走出来。
“好了,早点休息吧。”霍靖棠便结束了通话。
他去洗了一个澡,自己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总觉得少了什么?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