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我感觉到阵阵山风吹到我的身上。
这一次,“我”好似身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这些树木个个枝叶粗壮,看起来每棵树都有些年头了。
“我”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踩着脚下的杂草,发出“簌簌”的声响。
在我身后,好像有几个人在嘁嘁喳喳的说话,可是我却听不真切。
走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去——只见一栋古老的斗拱飞檐建筑透过树影,依稀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随着“我”一步步向那斗拱飞檐的建筑移动,我的目光也渐渐的模糊,最后眼前变成一片白茫茫的光影……
几道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屋里,光斑映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到阵阵的温暖。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手遮挡着清晨的阳光,挣扎的从床上坐起——就在我准备抻个懒腰的时候,我猛然发现一个人影坐在我的床尾!
“啊!~~~”
我被吓得直接扯脖子大叫,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回了被窝里。伴随着我的惊叫声,床尾那背对着我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我壮着胆子,定睛一看——竟然是冰块凌那厮!
此时,那厮如玉般的手里拿着报纸,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好像一个万年老僵尸。
看着原来是这厮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一阵羞愤就从心中腾起,脸烫的像发烧一样,心里不停的咆哮:靠!这厮大早上的搞什么鬼!老子还没穿衣服啊啊啊!
好在老子反应快,不然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张脸,整个人就像千与千寻里头的无脸男,气呼呼的冲着坐在床尾的冰坨子吼道:“喂!你有没有搞错!大早上你想吓死我啊!你是怎么进来的!经过我允许了吗你!”
冰块凌那厮看了看我,却没有理会我的愤怒。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起来了?有梦到什么吗?”
本来被他气的要死的我,听到他发问,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咬牙切齿的的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冰块凌收起手中的报纸。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平静的说道:“我之所以不请自来,是因为你对梦境的记忆会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模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吧,我们时间紧迫,不能耽误。”
看着这厮那认真的样子,我也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没办法,正事要紧,我只好暂时压下私愤,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开口冲他说道:“我梦到了一个山坳……”
冰块凌听到我开始叙述,眉头一挑。合上报纸,静静地等着我的下文,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后,便继续和他讲述我的梦境……
“……最后我就看到一个斗拱飞檐的房子,接着我就醒来了。”我断断续续的和冰块凌叙述了一遍,听罢我的叙述,冰块凌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又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知道了。”旋即便起身开门,走出了我的房间。出去后,又轻轻的掩上了门。
看着这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不由得感觉有些头疼:再这样下去。我没病也得让他吓出神经病来。
我又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定了定神,接着赶紧下床套上衣服——至此以后,我穿衣服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我整理了一下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抬手看了看手表。七点十分。
看着镜子里有些黑眼圈的我,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可真是晚睡早起啊!然而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自从我开始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之后,我的睡眠时间好像也少了很多,这让本来就有些心力交瘁的我,变得更加疲惫。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个懒觉。
深吸了一口气,我再次看着镜子里已经有些神色恹恹的自己,伸手拍了拍脸: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罢,我就转身开门,叫上王权那小子出去觅食了……
六天的时间就这么如流水般悄然逝去,除了每天早晨要被冰块凌那厮“审讯”一番之外,再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可是说来也奇怪,不知怎的,我这几天来做的竟都是同一个梦,那个梦就像电影剪辑一样,一直在我睡觉的时候循环播放。
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梦境中的内容才出现了不同。
梦中。
“我”终于接近了那座斗拱飞檐的建筑。
奈何梦里的情景太模糊,我只能依稀的看到面前的这座建筑很高大,应该是木质结构的。建筑本身是坐落在一个小院内,院子的四周有些破败,有的院墙都已经倒塌,院子中杂草丛生,显得有些荒凉冷寂。
“我”慢慢的走近这座建筑,在建筑的最前头有几级台阶,台阶的两侧各有一个石狮子。
“我”抬头向上看去,斗拱建筑共有两层,每层的顶部都有翘起的飞檐。在第一层的飞檐上端的正中央,立有一块匾额,上头模模糊糊的有四个大字,但是还没等我看清那匾额上具体写的是什么,梦中的“我”就低下头,平目而视——只见建筑门前有两根立柱,立柱后头则是一排雕花的木门。
建筑整体的样子有点像道观,只是没有放在门前的香炉。
随着梦中的那个“我”抬腿向建筑里头走去,接着,我的双眼就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梦境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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