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的爷爷叙述了很久,中途停下休息了很多次。这也难怪,按他老人家讲述的推算,他至今已经有一百多岁的高龄了。故事讲完的时候,太阳已经躲进了西天的云彩里,余热把云彩烧的火红。
听了王权爷爷讲完那段跌宕起伏的家族史,我和王权的表情都不断的随着剧情的进展变化着。直到最后,我俩都一言不发的呆坐在那里:信息量太大,导致我俩这单核处理器的脑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冰块凌则依旧像尊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好像这世间的任何纷纷扰扰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一般,冷漠的让人捉摸不透。
王权的爷爷讲述完这段尘封的历史,自己也好似苍老了几岁,他叹了口气,又歇了歇,用已经沙哑的嗓子继续开口说道:“经过我多年的调查,我隐约知道那宗祠里似乎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而王家本家一直对那东西垂涎不已,所以在此之后,也曾多次想要派人进入宗祠,寻求那东西。
但由于父亲临终时的授命,我连连从中作梗,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有一次甚至还私自动用了军队武装阻止他们。但是我越是这样,就越适得其反,这样多次的阻止,不仅让我们家和本家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还让王家本家人对那宗祠中的东西越来越垂涎。
因此这一次,他们是铁了心的要进入那神秘的宗祠。而由于身份的原因,我也不能再次动用国家的力量去阻止他们。本来我是不打算再去参合这件事,既然他们不听劝,那我也不愿与他们继续纠缠。但是这一次,本家人竟然拿出老祖宗压我,非要我们出一个宗亲参加族会,我猜测是因为当年只有我父亲从那宗祠里活着出来,所以本家人一直认为我们知道关于那宗祠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苦苦相逼,而且我敢断定。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我派去的人当族长,带领他们进入宗祠。”
老爷子说到这,目光变得有些凌厉,旋即便扭头看向冰块凌。继续说道:“可惜的是,我的两个儿子都没法离开部队,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铤而走险的派小权去参加族会——而为了小权的安全,也是为了避嫌。我经过朋友的介绍,请到了这位凌先生。”
听老爷子说到这,我和王权都下意识的转了转已经有些麻木的脖子,扭头看向冰块凌——然而冰块凌那厮却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我们的注目礼似的,依旧板板儿的坐在那里,没有开口搭话。
听罢王权爷爷的话,我的心里才有些明白过来这厮是怎么知道王权的,闹了半天原来是从王权的爷爷那里得知的。然而我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又是怎么知道鱼形岛屿的?又为什么要雇佣陈歌去那该死的古墓?还有那从日本人基地里掏出来的旧照片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那他又和日本人的朱鱼计划有什么联系?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会做那些莫名其妙的梦的?……
解决了一个问题,一连串的问题就接踵而至,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王权的爷爷顿了顿,又转过头,用真诚的目光看向我,再次开口说道:“而经过这位凌先生的推荐,说小姑娘你也有些本事,能够帮到我们。并且又说你和我们家小权儿又是好朋友,因此我才找到你,提出了这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可以跟着他们走一趟。老头子我感激不尽。”
听罢老爷子的话,我才渐渐的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旋即连连点头,装出一副好孩子的模样,冲着老爷子说道:“爷爷您就放心吧,虽然不知道这位凌先生看得上我什么本事。但是既然您开口了,我就一定会尽力帮助王权的,况且我和王权又是好朋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去做的。”说罢,我还有些生气的瞥了一眼冰块凌,然而那厮好像没看见似的,只是低头喝茶,也不理会我怨毒的眼神。
老爷子听我说完,脸上顿时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皱纹紧蹙,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笑着说道:“好孩子,我家小权有你这么个讲义气的好朋友,是他的幸运。”听老爷子这么说,我连连摆手,再次表示这些自己都是应该做的,又寒暄了几句后,王权的爷爷也已经十分疲惫了。
这时,王权的爸爸刚好从外面回来,他看我们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还在他办公室里谈天,也有些惊讶。
王权的爸爸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了老爷子的身上——看着老爷子有些疲惫的表情,他十分担心,连忙走到老爷子的身边,坚持要亲自送王老爷子回去。王权那小子看他老子回来也有点不自然,旋即就立刻出言劝他爷爷回去休息。老人家年事已高,也确实已经很累了,因此便不再推辞,嘱咐王权和王权的爸爸照顾好我和冰块凌后,就被王权的爸爸搀扶着走出了办公室。
我们也一路护送,跟着出了办公大楼。到了楼门口,就看到王权老爸的车子停在那里,王权赶紧跑过去打开车门,王权的爸爸把老爷子搀进副驾驶,自己也上了车,发动了引擎。就在王权帮爷爷关上车门的时候,老人家还千叮咛万嘱咐,告诉王权一定要小心,直到王权的老爸开动车子,老人家才依依不舍的和我们挥手道别。
看着驶向远方的车子,王权叹了一口气,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去。看着他那健硕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再洒脱的人,也会有无奈的时候,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去背负的。我默默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