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口摆在塔身内的黑玉棺材,我不由得心生一股恶寒,毕竟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接近古墓中的葬具。
我越盯着那口棺材看,就越感觉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好像要把我的魂都吸走似的,那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让我的心里十分不舒服,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这时候,站在我旁边的王权大概看出了我的难受,他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头轻轻说了句:“有小爷在,甭怕。”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打起精神,赶紧移开了目光,扭头看去——只见那狗头四站在正对那棺材的地方,紧紧的盯着那口黑玉棺材,眼睛里贪婪的光芒一闪而逝,旋即有些忌惮的自言自语道:“真他娘的是奇了怪了,这棺材不摆在地宫里,怎么扔在这了……”
听了狗头四的自言自语,我不由得心中一凛:据我曾经看的书上面介绍佛塔的部分所说,虽然佛教各派各支的佛塔在外观上有一定的区别,但内部构造都基本相同。
佛塔一般都分为四部分,由下至上依次是:地宫,塔基,塔身,塔刹。
一般采用塔葬的,都是高僧活佛,而且如果采用塔葬的方式安葬死者,那么死者的舍利或其他代表死者的遗物是一定要收在地宫中的,断不可能就这样扔在塔身里,这是一种极为不尊重死者的表现,可是这黑玉棺材偏偏没被收入地宫,但看这墓的规模,死者的地位应该十分也是十分尊贵的,怎么会遭此待遇?
自从来到这奇怪的古墓,这种不合规矩的事情就层出不穷的出现,让我这半吊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就在狗头四嘟囔的功夫,冰块凌已经率先迈开步子,向黑玉塔中走去。
我是一百个不愿意进去,不过看着冰块凌那厮手臂竟然还在滴血,然而那厮还像伤的不是自己一样不管不顾,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这样下去这小子非流血过多而死,虽说以前这小子没少欺负老子,但老子一向都是以德报怨,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这小子,我们就根本不可能知道这古墓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那我们这趟也算是白折腾了,还的顺便替这小子收尸。
一想到这,我不禁无奈的摇摇头,从背包里拿出绷带,赶紧跑到冰块凌的左手侧,开口说道:“冰……额不,凌文同志,你现在是队伍中的伤员,现在组织命令你举起手来,朕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说罢,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向这厮那受伤的胳膊——那胳膊意料之中的冰凉,就像手里握着个冰溜子似的,不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用带药的纱布缠住了他的小臂,然而那厮竟然出奇的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等我帮他包扎,深邃的眼睛则不停的打量着塔身的四周,默不作声。
就在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下,我帮他处理好了伤口,松开了他那冰凉的手臂,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冰块凌看我帮他处理好了伤口,抬起胳膊看了看,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我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心里被他那伤口搞得有些难受,毕竟我不是专业的医生,总让我看这些血肉模糊的我还真有点恶心。
冰块凌说罢,也不再理我,继续看着塔身内的四壁,这时候王权他们也从塔门处走了进来。
塔身内有些昏暗,除了隐隐约约能看见塔身正中有一口黑玉棺材外,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王权他们都纷纷的打开了手电筒,我深呼吸了几下,也赶忙打开手电筒,光亮瞬间就充满了狭小的塔身内部,紧接着,我们都被这塔身内的景象惊艳了一把——
这塔身里,是一个大概两人高的空间,大概有五十几平米,除了位于塔身正中的黑色棺材外,四周的墙壁上,都是晶莹剔透的精美的浮雕!
我惊讶的看着满墙的浮雕,用手电不停的来回照射:这些浮雕都是由大概一米长宽的白玉制成的,大块大块的镶嵌在黑色的塔身内,在手点的照射下散发着玉石特有的温润光辉,让人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我们这一行人都被这有些震撼的白玉浮雕吸引,纷纷走上前去观看,我也不例外的走到一块浮雕下面,仰着头,仔细的看浮雕上锁刻画的场景:雕刻上最突出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穿立领襦裙,看装束确实是明朝特有的样式。
那女子坐在一架古琴旁,两边是随风飘扬的柳树,而雕刻中还有一位身着宽大袖袍的男子,男子负手立在那抚琴的女子身边,正低头看着那女子,正因如此,雕刻中并没有刻画那男子的相貌,整幅雕刻的内容看上去似乎是两人正在弹琴取乐。
看着这栩栩如生的雕刻,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莫非这些雕刻,就是这墓中娘娘的生平经历?而那宽大袖袍的男子,难不成就是当时的皇帝?
一想到这,我赶紧挪动脚步,走到塔身内浮雕的最左端,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精美的浮雕。
我一路从浮雕的开头看到浮雕的中段,发现了一些关于这墓主娘娘的信息:浮雕最开始显示的,是这墓主人册封时的场景,这说明这墓的的确确葬的是一位明朝的娘娘,并且看着那奢华的场面,说明这墓主人在当时的地位还尤为的尊荣。
接着一路看来,都是一些她与皇帝吟诗作对,抚琴赏花的行乐图——从这些行乐图大抵可以看出,这位娘娘与皇帝相伴的时间很长,而且应该是十分受宠的。
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壁画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