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冰块凌那警惕的样子,我的心脏猛然揪紧:来的人不是王权和王湘?那还会是谁?刚才王权明明就看到我跑进了这条隧道,这小子既不是智障也不是近视,他不可能跟丢啊!难不成……是王权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一想到这,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就从岔口里站了起来,跑到冰块凌的身后,焦急的往岔口外看去,心中还在默默地祈祷着王权他们千万别出什么事。
隧道里十分漆黑,寂静的让我能听见我自己的心跳声,然而过了好半天,隧道里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在我开始怀疑冰块凌那厮是不是多虑了的时候,突然,从隧道的尽头传出了几丝细微的光亮,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看起来应该是手电筒的光。
看着那几丝微光,我的心脏猛地一抖,右眼皮不停地狂跳:看来王权他们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几道微光也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明亮,距离我和冰块凌躲藏的那个岔口越来越近……我不停的深呼吸,试图把我快要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咽回肚子里,眼看那手电筒的白光越来越清晰,我紧张的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终于,那些白光汇聚到了到了隧道的尽头,而我也借着这些手电的光芒,看到了这些手电的主人,看着那群人,我好似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是他们!
——那从隧道里走出来的人,正是和我们走散的萧如月,花臂男,以及那个日本女人他们一行五人!而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个花臂男和那个日本男人的手里,还押着两人——正是慕轩青和那个娘炮王灿!
我躲在黑暗里,仔细的打量着他们——走在这行人最前头的是那个叫王渊的年轻人,此刻他已经卸下了他那一脸忠厚老实的面具,面色十分阴狠;在他的身后,是萧如月和那个日本女人,二人脸色也都不是很好看。眉宇间尽是警惕;在他们身后的则是被押着的慕轩青和娘炮王灿。
此刻,慕轩青的面色十分难看,身上的衣服也有很多处破损,白皙的脸上蹭了几道血痕。看上去有些狼狈,大概是和这群人经过了一番搏斗。然而尽管如此,他的眼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萧如月的背影,眼睛里的神色十分复杂;而那个站在他旁边的娘炮王灿则是已经被吓得有些双眼发木,只是乖乖的跟在萧如月和那个日本女人的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慕轩青和那个娘炮王灿的双手都被登山用的尼龙绳紧紧地捆住,那个花臂男和日本男人则站在他俩的身后,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俩,这两人的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显然应该是在和慕轩青搏斗时候挂的彩。
然而在这群人中,我却没有看到王权和王湘的身影,这让我原本就被震惊充斥的心脏里更多了一丝忧虑:这一路走来也没看到有什么别的岔路,那这俩人到底跑哪去了?……
就在我心里正担心着王权和王湘的时候,那走在最前面的王渊低声骂了句什么,旋即转过身冲着萧如月他们说道:“这里。很可能是个迷宫。”
听到他的话,萧如月和那日本女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却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他们一群人陷入沉默的时候,突然,那站在最后的花臂男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手枪,扔给了萧如月。萧如月接到他掷过来的手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一双媚眼里充满了忌惮,红唇微启,冷冷的开口问道:“陈昇。你什么意思?”
那名叫陈昇的花臂男一把拽过被绑着手的慕轩青和那个娘炮王灿,好似恶狼一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嫉妒闪过,旋即便咧嘴一笑,半命令半戏谑的说道:“既然这里是个迷宫。那咱们带着他们就更不方便了,不如就在这里解决了他们,反正又没人知道。”
听到那花臂男的话,我心中不由得大骇,刚想冲出去阻止他们,就一把被冰块凌给按在了原地:“冷静点。”冰块凌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时候。站在那花臂男对面的萧如月听他说罢,冰冷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惊惧,旋即冷声喝道:“我说了,他们不可以杀,你不要给我们找麻烦。”
“呵呵,是不可以杀,还是你不舍得杀?”那花臂男的眼神渐渐发狠,冷笑道。
萧如月听罢,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紧紧的握着花臂男掷过来的手枪,指尖微微的颤抖。
就在他俩对峙的时候,那王渊好似看出了什么端倪,嘴角挂上了一丝阴狠的笑容,旋即又戴上了他那忠厚老实的面具,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萧姑娘,我知道这位慕家的少爷可能与您颇有渊源,而这位王灿兄弟也算是我的本家,所以我们带着他们照顾他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王渊顿了顿,旋即又换上了一副无奈的表情:“但是,我们人手和物资都实在有限,而且刚才您的这位故人好像也对我们颇有敌意,在这迷宫里,我们尚且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更别说还要‘保护’这二位了——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您实在是下不了手,可以把他们二人留在这里,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们二人还能活着出去呢,”说到这,王渊笑了笑,冲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的萧如月说道:“萧姑娘,您看我说的办法可好?”
看着王渊那一脸阴险的笑容,我一边在心里大骂他这个不要脸的无赖,一边紧张的看着萧如月——只见萧如月此刻的脸色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