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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先去厕所。 ..”眼见着走到角落里的齐慕繁,就要动手将他藏起来的那堆东西翻出来了,秦阳急忙开口道。
说完,也不等回应,自顾自地就冲进了一旁的厕所。
关门,放水龙头。
透过洗漱池边的镜子,秦阳清晰无比地看到自己通红彻底的脸色,想起外面那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整个人不由地又是一阵心塞发热。
“你这个厕所上的够久了。”呆了也不知道多久,齐慕繁的声音忽地在门外响起。
冷静,平淡,却又带着些莫名地低沉,仿佛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频率,通过房间里的一切介质直接通达到了秦阳的心底。
“……”
齐慕繁:“秦阳?”
“马,马上!”
进也是一刀,退也是一刀,干脆大着胆子冲出去吧。
伸手,拍了拍脸蛋,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秦阳这才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至于结局……
小白兔遇见了大灰狼,不被吃那简直是个奇迹了。
据说当晚,东西彻夜不息。
刚开始还没什么,可后来慢慢地,又是哭喊,又是砸东西的。
每一次,屋子里传来这种动静的时候,都肯定会发生一些要不得的大事。
所以别墅里的佣人听见这动静,几乎是整夜都绷紧了心神,就怕中间会有什么意外,准备着随时听从主人的吩咐。
然而**过去,主人终究是没能召唤他们。
卧室深处的嘤咛,哭喊,到了天明之际也终于慢慢地消失。
佣人们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看了看黄橙橙的东方。
清晨,真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呢。
胸口微凉,仿佛被什么绵软的东西擦拭按摩着一般,睡梦中秦阳不适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打算侧过身,然而身子才刚刚一动,胸口便是一阵撕裂的痛楚。
尖锐的撕裂感,仿佛是被一根毒箭狠厉的贯穿了一般,秦阳疼的立马睁开了眼睛,乌黑的眼圈里,齐慕繁正一脸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醒了?”如同**般的温和语气,面色平静地找不出半丝的不忿,仿佛昨晚那个异样强势与固执的人,只是别人罢了。
秦阳下意识地别过头,不说话。
“生气了?”
身子前倾,齐慕繁伸手抚着他的脸,像是安慰,又仿佛解释一般地道:“赏罚分明,说好是要惩罚的。”
不说还好,一说秦阳就仿佛被踩中了痛脚一般。‘
眼睛当场就红了,道:“可是你……”
“我怎么了?我不该在你这里弄上这个?”齐慕繁说着,目光淡淡地瞟向男生苍白瘦弱的胸膛。
稚嫩红肿的小点上,一枚小指盖大小的白金装饰,正大大咧咧地挂在那里,仿佛它生来就在那里一般,没有半点的违常模样。
“你。”秦阳咬了咬牙,一颗眼泪啪的从眼角滚了出来。
昨晚,看到屋子里的那堆东西,他当时只觉得尴尬,但其实也没真觉得排斥至极和害怕,毕竟他们俩个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
有时候,他是能接受齐慕繁一些并不寻常的索求的。
可**之后, 直到齐慕繁拿出来那个东西的时候,他就开始排斥了。
一开始,他本来只以为会是耳洞的,可谁曾想居然是……
不是没有拒绝,不是没有哀求,他近乎用尽了一切可以反抗的办法,可是他终究还是拗不过他。
“哭什么,过几天就好了。”齐慕繁皱了皱眉,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的泪。
这不擦还好,一擦就跟碰到了老虎屁股似的。
一改平日里的温顺性子,秦阳烦躁无比地拍开他的手,那动作快的就仿佛是一根弹簧似的。
快准狠,过大的动作直接牵扯到胸口敏感至极的伤,他疼的不禁吸了口气,可还是不掩愤怒地盯着齐慕繁。
“长脾气了?”捏起秦阳的下巴,齐慕繁的眼里一片危险。
浑身一怔,秦阳咬了咬牙,径直闭上眼,忍着胸口火辣辣的感觉,不去看他。
“我不管你是有脾气,还是没脾气,但你再大的怨言也最好在我面前收起来。”说着,捏住他下巴的手猛地松开,拿起一旁的药瓶继续给秦阳上药。
胸口那处本就是脆弱至极的地方,他得处理好了,万一发炎可就不好了。
冰凉温和的液体,仿佛甘泉一般滋润着干涸火辣的伤口,胸口的痛楚在碰上药液之后几乎当场就得到了缓解。
秦阳浑身紧绷的肌肉下意识地松了些许,可他还是闭着眼睛不去看齐慕繁,既因为这种难堪的局面,更因为他确实是真的生气了。
真的很生气,无比的生气。
先是后腰的刺青,现在有事胸口的……
凭什么,他凭什么肆意地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这里边有一个微型装置,你以后要是再敢去随便冒险……”说到这里,齐慕繁的声音顿了顿,道:“至少,我能第一时间知道你的处境。”
“这是人身监控么?”淡淡地问出声,略带轻嘲的语气,可秦阳还是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又青又肿的双眼里,愤懑中夹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认真。
“你知道我关心你。”
齐慕繁叹了口气,将薄毯轻轻地给人盖上,就着秦阳的嘴边亲了一口道:“不要学着口是心非,你不是这样的性子,而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你喜欢啥样,我就一定要那样么?”两眼通红,秦阳沉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