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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没事儿。”林源开口道。
那头领模样的人,也赶紧解释道:“如果你不让我们跟着你,我们怕是又逃不了下一顿罚了,秦阳少爷。”
闻言,秦阳不由地顿了顿。
是他欠了考虑,按照齐慕繁的性格,的确是有可能迁怒别人的。“既然如此,那辛苦大家了,等忙完这阵,大家一起离开这里吧。”
是承诺,也是保证。
这些人,因为他的事情被远谴到了这里,那么他也有责任让他们回去。
“是。”众人纷纷点头。
即使掩饰得再好,眉眼间的光彩,还是明显亮了不少。
秦阳这才走到那个麻袋边,麻袋的封口早在几人刚刚说话间就被手下解开了,如今露出来的是一个两眼紧闭着昏迷不醒的人头。
或者说,是一个年轻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头。
“怎么把人揍成这样?”秦阳皱了皱眉。
过分浮肿的五官,几乎完全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了,如果不是相信齐慕繁手下人的办事能力,秦阳几乎都要怀疑他们抓错人了。
“这小子喝醉了,然后……”
“算了,他也确实该被揍几顿。”摆摆手打断手下的解释。
这人,不管是他当初嫌弃小雨整容,后来后来搞大小雨的肚子,他都该挨上这一顿揍。
“给他醒醒酒吧。”
手下闻言,二话不说地就将人连着麻布袋子,丢到了树林凹槽处的小水沟里。
“啊……”伤痕累累的人,这么一摔,夹着那刺骨的冰冷,几乎是当场就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清秦阳模样的那瞬间,他整个人的眼珠子几乎瞪的要从眼眶里调出来了。
“你?秦……”
“是我,我是秦阳。”
伸手将人从水沟里拉起来,秦阳看着痛的龇牙咧嘴的人道:“我说过不希望咱们之间再有碰面,可今天这么对你,那也是你活该,严浩。”
是的,男生就是严浩。
秦小雨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曾经帮其孕育生命的男人。
“你!”严浩恶狠狠地瞪着他。
在收到秦阳身后那一大群凶神恶煞的眼神之后,整个人不由地颤了颤,问:“你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
“我绑你?”秦阳冷嘲出声。
“不,不是么?”
严浩顿了顿,一脸防备地道:“因为小雨的事情,我知道你恨我,你也确实该恨我,只是秦阳,绑架是犯法的,你……”
秦阳打断他,继续嘲讽着道:“绑架是犯法的,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你都知道,可为什么你母亲和姐姐就偏偏不知道呢?”
脚下一个趔趄,严浩忙控制住身形,问:“你,你什么意思?”
“小雨,她们俩找人绑架了小雨。”
说话的同时,秦阳将浑身的注意力都加诸到了对方身上,仿佛一堵密不透风的城墙般,哪怕严浩脸上有半分的风吹草动,也必将难以逃过他的眼睛。
“什,什么?”
仿佛遭遇了极大的刺激般,严浩整个人仿佛风中柳絮般,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一边颤抖,一边摇着头道:“不,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我妈和我姐怎么会绑架小雨……她们俩根本就不知道小雨的。”
“你不是她们,你怎么知道她们不知道?”打断严浩,秦阳的语气不由地缓和了些许,他没有猜错,这件事儿严浩是真的不知情。
当然了,不知情可不代表无辜,他休想置身事外。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严浩还是不相信。
“如果没有证据,我会拿自己的妹妹来开玩笑?”冷着脸继续打断。
和齐慕繁呆久了,加上这两年来不停的刺激和经历,他的性子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影响,过去那种与任何人都无尤的天真纯善,如今是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你……”
“我没有功夫看你痛苦,也没有兴趣看你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严浩,你的家人伤害了我的家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与人为善,不去计较,那是他只对自己的处事准则,可对方动了小雨。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他秦阳也是有底线的。
“你,你想怎么做?”严浩怔了怔。
“怎么做?”秦阳冷笑着,扯着严浩径直走向树林外沿的一处急坡。
山区的城市,大多建在山间的小盆地,而他们这个县城自然而然也是依山而建,搞建设嘛,开山护坡向来是常事儿。
所以树林的外沿,是一个深达几十米的人工高坡,当然了,也可以说是悬崖了。
凉风扑面,严浩行动不便地被秦阳拖到悬崖边,看着山坡底下那慢慢清晰起来的房屋,本来就肿的鼻青脸肿的脸色,此刻忽然变成了可怖的苍白。
“你,你要把我推下去?”
“你觉得呢?”秦阳冷笑着,拖着他继续往悬崖边走。
“你……”
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生死一线之间半点不由自己的无奈感,仿佛一座大山般彻底碾碎了他心里的一切认知。
“这是犯法的。”严浩怔怔地开口。
“那又如何?”秦阳冷声道。
“你……”严浩哑然。
在他看来,面前的人明显已经失控了,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深渊,上半生所经历过的一切事情,如同潮水一般的涌现。
从小,他就是家人眼中的心肝宝贝,被精心呵护滋养着长大,人人都**着他,惯着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