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几天,时间就像是静止了般。
期间,周彦尧再沒出现过。
他们每天的生活,周而复始,沒有任何意外与起伏。
唯一变化的,就是李允翔终于不再被人强迫着吃饭了。
而他和秦阳,却还是沿袭着饭点见面的习惯,久而久之,两个人也就一起吃饭了。
当然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了时间去行动。
晚饭的时候,秦阳怔怔的看着李允翔,只见他熟练地将床单撕破,指尖飞转灵活地将其结成绳子后绑在窗户上。
“这样,真的行么。”
伸手拽了拽绳子的结实度,李允翔点点头:“这只是四楼而已,沒事的。”
“可生活不是电影,允翔……”
“你怕么。”李允翔打断他,“还是,你其实并不想走。”
眼神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几许嘲讽。
秦阳打断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么你明白告诉我,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不耐烦的眼神,仿佛已经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般。
秦阳:“允翔。”
李允翔打断他:“走还是不走,给句痛快话,”
即使拼命告诉自己不生气,不去在意,但他还是忽略不了这些日子里透露给他的讯息。
不管是在枪战中救了他们的那个人,还是穷凶极恶的周彦尧。
身边每个并非善茬的人,其实都不会对秦阳怎么样的。
秦阳到底瞒了他多少。
他虽然不去强求,但终究做不到不去在意。
可笑他一直以來,总以为秦阳是最弱,最需要保护的,却原來一直都是他在自以为是。
“我自然是要走的。”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自由。
即使他是个呆闷的宅男,可这样被囚禁的日子,他早已过厌了。
他的犹豫,只是因为担心他。
如今的李允翔已经不比从前,那不动声色就攀墙下四楼所需要的臂力和体力,他真的不确定他还有。
而且他自己,也不见得可以做到这个。
“那就走吧。”李允翔着,便将手里的一根绳子递给了秦阳。
刚刚的时间里,他结出了两根绳子,除了担心一根绳子重复使用会有意外,更明显是害怕第一个人弄出动静,从而影响到另外一个人。
接过绳子,秦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
夜深人静,此刻的区安谧的仿佛沒有半点的生命气息般,只剩天空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在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
李允翔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整个站在窗户上,一条腿作势正要迈出去,秦阳忽地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
“你干嘛。”忽然被人打断,李允翔自然沒好气的看着他。
虽然不解和疑惑,但更多的还是生气,这种时候时间每一秒都是抢來的,秦阳居然在这个时候打断他。
“你觉得我们真能逃出去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李允翔咬咬牙道。
局势他是知道的,这看似外松内紧的局面里,肯定有无数只他们看不见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可就是逃不出去,他也要逃啊。
“先不论咱们身手如何,就凭咱俩什么也沒有的两条腿,这些人把咱们追回來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你怎么办。”李允翔懊恼着道。
他又何尝不明白。
只是沒有什么可能,是比留在这里更糟糕的了。
秦阳皱了皱眉,在窗外扫了一圈,目光忽地留在阳台上方的雨棚处。
“你……”李允翔也注意到了秦阳的目光,整个人眼前立马一亮。
秦阳点点头,指了指上方的雨棚,两人便丢下绳子,开始一前一后地朝着窗户开始往上面爬了。
老式的房屋,统共也就沒几层。
两个人即使体力再弱,到底也都是经打扛摔的男生,不一会功夫,便爬上了顶楼的阳台。
“接下來,该让他们发现咱们不见了吧,”喘出一口闷气,李允翔笑着看向秦阳。
他真沒发现,这子的脑子原來这么好使。
“然后就让他们倾巢而出地去找咱们吧,等他们都走了,咱俩也就是时候大摇大摆地出门了。”秦阳嘿嘿一笑,拿起刚刚从楼下阳台顺來的一盆花,就朝着下方的水泥地上摔了下去。
啪的一声,瓷盆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整个黑夜里的灯光瞬间明亮了起來。
原本安谧的周遭,顷刻间传來了稀疏的声音,于此同时,四楼的窗户边几个脑袋也随即出现在那里。
“他们跑了。”看着楼下摔碎的花盆,手下几乎是立马就发现了窗户边的布绳。
“这么晚了,他们跑不远,咱们赶紧去追,”
着,清一色的人群便倾巢而出地追了出去。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李允翔忙一把拖着秦阳道:“走。”
楼道里空无一人,两人走的无比通畅,但在大马路前的时候,秦阳忽然一把拦住了在自由中蠢蠢欲动的李允翔。
“咱们不能这么走。”
“为什么,咱们不是逃出來了么。”
“侥幸罢了,你以为他们会走多远,不等几分钟,他们就会马上回过神來,然后回到这里。”
李允翔一惊,下意识地出声道:“那怎么办。”
秦阳沉思了一会儿,目光忽地落在房屋后山,他依稀记得那里有着一片绵延不绝的树林。
“会爬树么。”他问。
李允翔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