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欧阳霸忍不住惨叫出声,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画面,昏暗的密室里面,潘湘宁手持皮鞭,狠狠抽打着一个瘦弱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莫凌,他是替莫凌来讨债的!
与皮鞭相比,钢鞭的杀伤力提升不止一个档次,最可怕的是,这条钢鞭经过特殊处理,钢节上面留有倒刺,在鞭打的过程中,倒刺刺入欧阳霸的身体,收鞭的时候,倒刺被迫从体内拔出,每一轮抽打都是一场酷刑。
钢鞭毫不留情地鞭打,欧阳霸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破布条,钢节上的倒刺钩破了他的皮肉,不过几鞭,便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钢鞭,流淌在地板上,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宛如人间地狱。
“你,你到底是谁?”
欧阳霸已经痛得快要昏死过去,他用力握紧手指,被愤怒和痛苦染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扬鞭挥舞的人。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动作不停,冷厉的目光一转,扬起钢鞭抽向他的面部,冷冷道,“你们的债主!”
倒刺划破了他的脸,鲜血顺着面颊流淌,他痛得浑身抽搐,嘶声惨叫。
潘湘宁苏醒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鲜血淋漓的躯体在地板上蠕动,惨叫,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银色面具,挥舞着钢鞭,嗜血无情,她吓得魂都快飞了,疯狂地挣扎,失声尖叫,“穆念琛,是穆念琛!他回来向我们索命了!”
穆念琛的声音,她听了二十多年,绝对不会搞错的,是他,是他回来了!
男人目光一抬,犀利地扫向惊慌失措的潘湘宁,唇角一掀,冷笑道,“没错,是穆念琛回来向你们索命了!”
“不不,你不是他,他已经死了,他的汽车爆炸,尸骨无存,不可能回来的,不可能!”
潘湘宁已经恐惧到极点,她甚至遗忘了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情人,疯狂地挣扎,想要挣脱手上的绳索。
男人一边扬鞭猛击欧阳霸,一边用阴森冰寒的声音说道,“当初你在穆念琛的汽车里动了手脚,导致他的汽车刹车失灵,撞上围栏,原本他只是受了伤,并不会死,可你不甘心,又让人在他的汽车上泼了汽油,放了一把火,活生生将他烧死,还伪装成油箱爆炸,这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做梦梦到过他么?”
“不,我没有,不是我干的,都怪莫凌,是她,是她撞了穆念琛,导致他的汽车爆炸……”
潘湘宁挣扎了半天,将手腕皮都磨破了,绳索始终弄不开,她又慌又怕,知道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很快就会对付自己,她惊慌地大叫,“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理由害他的,他是我儿子啊!”
欧阳霸喷洒出的鲜血溅落到男人的面具上,在银色的面具上绽放一朵朵血色花朵。男人眼里流露出狠辣与兴味,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道,“儿子?你的儿子只有穆云天不是么?我亲爱的大姨。”
潘湘宁猛地一震,布满惊骇的双眼渐渐睁大,紧接着,瘦弱的身躯恐慌地颤抖,大姨,会叫她大姨的,只有穆念琛和穆宸寒!
她唇瓣颤抖,艰难地开口,“你,你到底是谁?穆念琛,还是穆宸寒?”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垂眸,盯着脚边血肉模糊,不知死活的欧阳霸,淡淡道,“五十二道鞭笞,这是你的女人欠我的女人的,就由你来偿还。”
五十二道鞭笞,打在莫凌的身上,却留在了穆宸寒的心底,潘湘宁身娇体弱,恐怕还没打完就死了,所以,他要让欧阳霸替她承受百般的痛苦。
这个时候,潘湘宁才想起欧阳霸来,她哭着大叫,“霸哥,霸哥,你怎么样?你不要有事啊,霸哥!”
欧阳霸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接近昏迷,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说不出半个字。
“霸哥……”
潘湘宁还在哭天抢地,穆宸寒突然抬眼,阴鸷的目光扫向她,那眼神弥漫着疯狂、阴鸷和如海般的仇恨,让潘湘宁后背发凉,心脏猛地收缩,她下意识闭上了嘴,不敢再大喊大叫。
她害怕地挪动身体,想要离他更远一些,他凉薄的唇忽地一翘,修长的手指拂过银色面具,指尖在脑后轻轻一动,面具缓缓揭开。
随着他的手指动作,潘湘宁的眼睛越睁越大,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脸色惨白得吓人。
那是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无悲无喜,无怒无嗔,冰冷,淡漠,眉宇间却笼罩着狠戾之气,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如同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厉鬼,生生撕碎人的血肉。
“穆……宸……寒……”
潘湘宁一字一顿地叫出他的名字,似横躺在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步步靠近,他浑身带着历经杀戮的血气,凌厉逼人,他手中拿着带血的钢鞭,钢鞭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血液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仿佛一个bt杀人魔。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潘湘宁的头顶,她害怕地哭泣,“宸寒,宸寒,你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谈,你一定是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和念琛的事情……”
“闭嘴。”穆宸寒冷冷地开口,“我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你那些骗人的鬼话就留到下辈子吧!”
潘湘宁害怕地往后缩,眼泪哗哗地流,“不要,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看在我跟你妈妈是姐妹的份上,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姐妹,一家人,真亏你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