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你怎么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前几天都在熬夜背剧本了吧?”导演万吉一看见最合他心意的,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迎了上去:“其实闻嘉慕这个角色的台词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你之前试镜的时候那种……感觉!”

熬夜背剧本?凌易在心里暗搓搓的龇牙,恨不得那个人就站在眼前,而自己的法术可以伤的了对方。

而事实是——

凌易的第一反应是给对方下遗忘咒——但是很快就硬生生的收手了。

倒不是因为不能对于一个人类下手,而是他想起之前的那个昏迷咒,明明应该打在了对方的身上,但是看起来对方依旧清醒得很——“小东西?”

凌易在本体的时候就听这个绰号不顺耳了,更别提化作人形的时候又一次听见了,但是现在还没能弄清楚对方到底看到了多少,也不能贸贸然的就对对方下手。

“你是妖?”楼文翰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凌易手里的遗忘咒凝聚起来,刚想对着对方施加时,又听见对方的声音:“你手里捏的不会是传说中的法术?那么之前你对我用的也是?”

听到这儿,凌易倒也不急了——毕竟对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通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而是挑眉看着对方:“你没睡着?”

“恩。”楼文翰摊手:“你看,我都打算开诚布公了,你不应该也将手拿出来——表达表达诚意吗?还是说你打算在我们相谈甚欢的时候狠狠地来一记偷袭?”

“当然不是——”楼文翰这么一说,凌易也只能转身坐在窗台上看着对方:“我的诚意有了,你的呢?”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太对劲,本来想要再多同你说会话,却无缘无故的感觉困倦,然后我就装作睡着,结果就看见了——”楼文翰微微低下头,对着月光仔细的打量着他:“你就下午那个试镜的凌易?你的本名?”

“是。”凌易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越发往前靠了靠,同样仔细的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兴趣,好奇,诱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的眼里并没有贪婪和杀意。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想身为一个既没钱,法术也不怎么样的妖,恐怕不能像你们人类志怪那样允你一个愿望作为回报。”凌易往后瘫了瘫身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既然已经在这里叨扰了一段时日了,如今也该就此别过了。”

“无以回报?”凌易想要走,楼文翰倒可没这个打算:“可是你之前不是还参加了试镜吗?怎么,签了合同还想反悔?”

凌易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可并没有这个打算。”

“可是偏偏鄙人在成翰还有些地位的,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话语权,你觉得呢——小东西?”楼文翰回以对方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却是让凌易有些牙痒痒的想试一试一打法术砸在对方身上,看看他的笑容是否还能维持得住——但是到底还是硬生生的忍下了这种*,而是勾起一抹笑容:“那楼先生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楼文翰摊了摊手,看上去一副一退再退的模样,却让凌易莫名的觉得,对方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原主记忆里看见了猎物的大白鲨:“自然是你能够做得到的,更不会为难你——”

凌易压着心中的不详开口问道——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男人刻意停顿,也不知道是为了如同戏弄猎物,看着猎物不安地挣扎般的看他此刻的表情,还是为了争得掌控权的等他先开口:“什么事?”

“在你们妖怪世界里不是有一句叫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楼文翰悠悠然的开口,看上去很是虚心请教:“的确是这样的吧?那你怎么不试试对我以身相许?”

——该死的以身相许!

那混蛋说完之后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琢磨了他的人体构造琢磨了半宿,最后终于心满意足的收手了,却又以他的体温低于常人为由,拿他当人体空调使用,偏偏还像上了瘾似得,白天把他带到公司逗弄,晚上回去还得继续充当空调,害得他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万吉并没有看出凌易眼里的愤懑——因为他此时正神色激动的开始滔滔不绝的叙说着他对于这个角色的感悟,凌易一开始还很认真的听着——从万吉的叙说中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观点大半是相同的——可是却在感受到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时顿住了。

凌易目光扫过气息所在的地方——万吉也发现了凌易的不对劲,顺着凌易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即眉梢里的喜色也收敛了一些,声音也小了下去:“成翰最近在和安韶合作,这位……据说是安仪锐最近的新宠,这部剧恰巧也是合作项目之一,所以……”万吉说到这里耸了耸肩,眉眼里也很是无奈:“听说现在还在另一个剧组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闹着要来这里,偏偏还指定了要演杨羽——这安仪锐倒是和传闻里的一样,一贯把新宠捧在掌心。不过明明听说安仪锐一贯喜欢矜持一点的,可是这一次却是换了胃口,听说这个……只希望他能在剧组安安分分的,能够演得好一点吧。”万吉因为家庭的原因,对于这些事情也算是知之甚详,虽然说不上反感,但到底还是不喜欢的,偏偏这位傍上的人身份不低——也是因为凌易饰演的闻嘉慕这个角色是个一心单纯的只有水的人——所以不自觉得带入到了凌易的身上,大吐心中的郁闷。

凌易看了看正朝他打招呼的谈乐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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