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王将兵力南调——为了对付朝中那些不服他管制的大臣们,也是为了能够控制的住这座他以为的囊中之物的都城,所以翟远很快就攻下了成王的大本营。-..-
凌易从成王老巢里搜刮到了成王通敌卖国诸如此类的证据,心满意足而又带着遗憾回京了——遗憾是因为翟远留在了边关对付狄国。
凌易虽然有些不舍爱人,但是心知早日解决了成王,爱人这一仗也会更早的结束——于是也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赶往了御前‘侍’卫长的宅邸。
“安好,保重。”凌易将手里的信件甩了甩,有些忿忿的挑眉——只用了四个字就想打发了自己?倒难怪二白总是喊他‘混’蛋。
凌易按了按额头,将这封信妥妥当当的收好,又唤来葛雨询问情况——身为御前‘侍’卫长的葛雨也已经被成王寻了个名头休职了。
“朕有些时日不在京里,京中倒是变化颇大,那宫里如今如何?”凌易虽说是客居葛家,但依旧架子摆的十足。
“怀孕一事兰泽……丽妃娘娘假怀孕一事倒是还没被德妃贤妃她们发现,为了保险起见,丽妃娘娘假装流产,现在德妃贤妃正在着手对付皇贵妃娘娘,似乎想从她手里夺过皇子,至于成王当摄政王一事,两位娘娘好像并没有什么异议。”葛雨毕恭毕敬的回禀——他的爱人沈兰泽曾经家人被宁王禁锢,被唐夫人胁迫为她谋事,可是皇上却是灭了宁王,救出了沈兰泽的家人,就凭这一点,葛雨就誓死效忠于眼前之人——接着开口将朝中的情况也说的明白:“几位娘娘的母家也没有什么反应,皇贵妃身后的韩家甚至隐隐的推‘波’助澜,朝中的保皇党人士都被成王寻了由头软禁在家……”
“成王可真是做得好啊——看样子朕再晚些回来,这洵国还真的要易主了。”凌易虽是这么说,但是眉梢里却没什么紧迫感:“那成王如今知道了北关之事有何反应?”
“成王派了原本还打算慢慢说服那些老臣,但现在看来成王已经失去了耐心——另外我们的障眼法被成王识破了,成王已经知道了翟羽将军也不在京城一事。”葛雨说到这里,奇异的顿了顿,然后接着道:“陛下,和敏公主她如今也不在京城之中。”
“恩?”凌易对于这个倒是没料到,有些诧异地挑挑眉,就又明白了过来:“那丫头随着翟羽将军去边关了?还真是……罢了罢了,随她去吧。”凌易对于这件事倒是不在意,只在心里琢磨着和敏公主到底能不能说服翟羽——毕竟再怎么说翟羽也是爱人这一世的兄弟,若是能得到他的祝福,总归能够让爱人开心一些。
凌易本也没打算立马现身,而是在京里观摩了半个月,不时地收收爱人只有四个字的家书,然后回上一封足够厚的聊表心意的信,兼之看看京城里又有哪家投向了成王——他在等着成王彻底拉拢了那些墙头草以后再出面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毕竟假装被拉拢住的禁卫军副将和京城卫将军已经将兵力全部调到了城外,代替了成王的那些‘私’兵。
而成王此时依旧做着成为皇帝的黄粱一梦,对于已经跃跃‘欲’试全副武装的军队浑然不觉——唯一令他烦恼的大概是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祁思贤了,成王之前就已经加派了兵力前往河林郡,却是一无所获,浑然未觉他要找的对象已经经过了易容术潜入了京城。
而狄国国君寄给成王的信件也统统被翟远翟羽所截获,换上了其他的信件——二白也在边关给予了不少帮助——一封也未曾送到成王手中,而是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凌易的案上。
与狄国这一战的确艰难——哪怕是凌易最开始的一世,他也不过是一个人作战,对于这种上万人的战争实在也没有什么经验,就更别提帮助了,也就只能附上了证明皇帝身份的令牌,让他们能够在粮草马力不足的时候向附近的郡县寻求帮助——甚至可以对于不予援手的当地官员先斩后奏的权利。
而翟远翟羽兄弟二人也的确不辱战神之名,虽然士兵的战斗力比不上自幼生于马背,从小骁勇善战的狄国士兵,但是依旧凭着谋略将战况打了个平手——甚至隐隐略胜一筹。
眼看着战局越发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也看着朝中大臣的站队尘埃落定,再加上自以为准备好一切的成王筹备的封王典礼已经大致完毕——凌易终于站了出来。
当成王站在仅位于皇位之下的台阶上宣读着诏文,却看见他以为已经彻底落败的皇兄缓步而上,拾步踏上厚重古朴的汉白‘玉’铸就的陛阶,身穿着正宗的五爪龙袍,头上的珠冕缀着,虽然看不清表情,却能看见对方好似嘲讽的勾起的嘴角:“诸位这是在做些什么?”
大臣们纷纷后退了一步行礼,中间分出了一条道供这位久未归来的皇帝通行——更有甚者其中一些面‘露’惨状,眉眼里‘蒙’上了一层灰暗——凌易走过正低着头跪在地上行礼的大臣,倒是没再开口对着这些大臣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了正站在台阶上用一种俯视模样看着自己的成王。
成王的脸‘色’可不比那些大臣好的到哪里——不过前者是面‘色’铁青——却又不得不压着面带着笑意,还未等他开口,这位出现的很不是时候的皇帝开口了:“子衡这是在做些什么?朕不过离开数日,刚刚回朝就看见这般的景象——什么时候洵国分封王爷竟是不用朕的同意了?诸位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