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悄悄地用内力游走全身经络,很快就把诅咒聚集到了一处——至少这样就不会影响他的日常活动了。
已经到了白天,辛摩尔和阿萨迈应该都躺在棺材里休息——这一片宫殿里的血族都应该是这样。
而那个见了一面的教皇似乎对于他被这两位第三代血族看守很是放心——也是,他对上第三代血族的胜算不大,如果塞缪斯真的和他对上,他必输无疑。
凌易趁机发出神识,四处扫描这座宫殿——凯恩-乔凡尼就位于这个宫殿的东侧偏院里,而辛摩尔和阿萨迈都在宫殿正中,也就是自己的隔壁。
除此之外还有人类在四处侦查——不知道是在替沉睡的血族护航还是装装样子。
凌易冷嗤了一声,却忽然感觉到了另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向这边移动。
塞缪斯?!!
凌易心里浮现起对方的名字,但那股血腥味却忽然消失了。
凌易再仔细探去,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辛摩尔和阿萨迈闯了进来:“奇怪,明明闻到了他的气味……”
“闻错了吧?他可不会费尽心思来就一个猎物的。”凌易开口自嘲,眼珠子移到了正仔细检查着他房里的气味的阿萨迈:“你们急着找他?”
“自然。”回答他的却是辛摩尔:“他当时并没有和教皇签订那份协约,导致了魔党一族都无法参与战争。”
“他没签订?”凌易有些吃惊的看着辛摩尔。
“是啊——原本血族最高辈分的就剩下我们三个,我代表着密党,阿萨迈代表着自由世家,勒森魃代表着魔党。勒森魃不签订,则代表魔党不参与这场战争,血族的战斗力损失了三分之一。”阿萨迈接口道:“所以夏索-勒森魃——他是魔党这一任的首领——请求我们出手用你来交换塞缪斯签订契约。”
“我?”凌易虽然装出一幅动不了的模样,但眼里的嘲讽还是显而易见的:“你们血族难道会为了一个猎物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或许这个猎物拿来做交易都不划算。”
“不——你是特别的。你是唯一一个能和血族睡在同一个棺材里,整天还吃好喝的供着,血族不仅不伤害你,而且也不计较你的各种冒犯——这些都证明你是特别的——尤其当对方是塞缪斯的时候。”辛摩尔倚在凌易躺着的床柱上回答:“我们认识勒森魃那么久,甚至一起长大,一起杀死了第二代和其他第三代,关系还能算得上是不错了——可是却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和他睡在一起——就算有,他们的尸体也在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腐蚀成灰了吧?”
凌易皱着眉,安静的听完,这才开口提出自己的疑惑:“那听你们这么说,塞缪斯把我看的这么重要,他难不成还会签了协议和人类为敌?就算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去伤害人类的。”
“是啊——但是塞缪斯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了。”阿萨迈挑眉:“所以很快,你就会成为法师派出特意接近塞缪斯的奸细,你故意被塞缪斯俘虏,就是为了趁机伤害他!然后……你就会如同以前那些人一样,走上他们的老路了。”
“那还真是求之不得。”凌易眼里却是杀意翻滚:“早晚有一天……”
“啊哈,勒森魃的猎物居然是一只带着毒牙的野兽呢——还真期待看到勒森魃那是的表情。”阿萨迈倒是对眼前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危害性的人类产生了好感:“那一定很让人痛快。”
“是啊——”凌易心里暗忖:即使这一世自己的爱人自己也很想狠狠地惩罚一遍,但是这可不是让你们拿我作为筹码威胁他的理由——而且还希望看到他被背叛和受伤的模样?
凌易看着辛摩尔和阿萨迈离去的背影,轻轻地咬住牙关封住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法术。
对于现在这种敌强我弱的形式,他也只能先行忍耐——直到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一直很风平浪静——但这绝对属于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三天后就到了爱丽丝-安那维特的登记典礼,帝都全面戒严,而那些原本有所行动的非教廷势力也开始养精蓄锐,准备在教廷彻底掌权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而凌易也通过灵力将诅咒全都解除了——并且在当天正午就偷偷的摸到了凯恩-乔凡尼的房间,将睡在棺材里的凯恩-乔凡尼用乌火化成一团飞灰。
凌易看着凯恩-乔凡尼一点点消失,心满意足的露出一个笑容,现在原主的因果总算是完成了一件——而很快教廷的事情也能够解决。
凌易从凯恩-乔凡尼的窗户逃脱,刚准备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凉气袭来,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凌易狠狠地往后一肘,成功的听到对方轻微的闷哼声。
现在正值白天,而且他们又在窗外,自然是阳光充足,对于身后的那个血族自然也是有影响的。
“嘘——我可是为了你千里奔波,你就这样对我?”对方贴在他的颈后呵气,熟悉的声音让凌易不用回头都知道来者的身份。
“别说,教廷这边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我观察了几天,发现天天都是新鲜的血液——你真的不是来投奔教廷的?”凌易拽着对方的领口躲过了巡逻队,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里。
“当然不是——我可是专程为了你赶来的,亲爱的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因为有着树荫,塞缪斯浑身的灼烧感也减轻了不少,语气也不在那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