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维从架子上拿了条大浴巾,扶起他的身子把他裹住。 还好她时常锻炼,身体不错,力气比寻常女子大很多,能勉勉强强把一个高大的男人给半拖半扶的弄走。
秦风很想把她直接搂进怀里,可是刚刚动动手指,又觉得晕眩起来,只能作罢,倚着她的身体慢慢往前挪。
楚维维毕竟低烧没有痊愈,气力不支,在沙发处就觉得有些脱力,便把他推到上面坐下。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她还是怕他感冒了,想了想,跑去卧室,很快又抱着被子出来覆在他身上。
沙发折角处很宽大,完全可以当成床,她缓了缓,把他慢慢拖了一段距离,又将他的腿搬上去,把他放平,做完这一切,她觉得肩膀酸痛,直起腰捶了捶肩,深深喘气,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礼服因为刚才冲洗他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秦风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就着客厅的光看着她。她穿着一身剪裁简约的希腊式落地长裙,除了胸前堆叠少许褶皱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却益发勾勒得她身材线条精致曼妙。沾染了水的丝绸紧紧贴着她的皮肤,珍珠色的织物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他能看到她胸前浑圆的形状,那么挺翘柔软,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再往下是纤细的腰,然后是性感撩人的浅色字裤,他喉头滚动了两下,心猿意马,这裤子勒在她腰间的带子如此的细,稍稍用力便能拉断,如果他这样做了,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阄?
别的女人估计会哭,可她一定会大怒吧,可是她生气的表情如此娇俏,只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要把她愤怒的喊叫化为柔媚的呻吟,把她的撕咬化为缠绵的吻,把她落下来的拳头化为爱抚,把她踢过来的腿盘到自己腰上,把她几乎能喷火的目光变成迷蒙渴求的视线……
越想越觉得难耐,他努力平复着呼吸,想让自己稍稍冷静点,免得头疼加剧。
楚维维本能的觉得不自在,面前的男人一副昏睡的样子,可是她总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攻击力,随时可能把她拆碎,吃得渣都不剩。她想走,可是低头看看已经成了半透明的裙装,又不由得脸红耳赤。她住的地方是度假村安排的酒店房间,处于数位来宾之中,很容易被看见,这怎么办呢哦?
该死,她秘书也没带来,来宾里熟人虽然很多,可是除了尹修文,没有谁适合来给她解围,而尹修文方才已经坐车回城,毕竟明日一早有重要会议,耽搁不得。
她怎么能这样倒霉?
湿漉漉的身体静止这么一会儿,已经开始觉得发凉,她咬咬牙,决定去洗个澡,然后用电吹风把这该死的礼服吹干。这种织物很薄,也很易干,十多分钟应该能搞定。
秦风见她匆匆走去浴室,很快,有沙沙水声传来。他现在头疼稍微好了一点,觉得喉咙发干,嘴里也酸涩,便轻轻的起身,去另一个浴室漱了口,又倒了点水喝下,刚回到沙发边想坐下,眼前忽的金星乱冒,一阵晕眩,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伏在沙发上。
热水洒在皮肤上,在身上溅出一层轻雾,楚维维闭上眼,耳中的水声让她想起方才给他清洗时同样的沙沙水响,又不由自主联想到他如雕塑一般轮廓完美的身体,他线条流畅的肌肉,还有他傲然挺立的某物。她脸颊烫得要命,不愿去想,可是刚把这些场景丢出脑海,这些画面又死皮赖脸的回来,一幕一幕接连不断的浮现在眼前。她急躁的跺跺脚,关了水,拿起吹风机把礼服吹得半干就不耐烦了,虽然丝绸依然有些湿润,但是好歹不是半透明,不至于丢人,便套在了身上,走出了浴室,一看秦风上半身伏在沙发上,下半身蜷在地毯上,不由得怔了怔,赶紧走过去。
这家伙是滚下来了,还是什么别的?短时间灌下那么多烈酒,是个人都会头晕目眩,况且他脑震荡还没好,会不会出事?她心里着急,蹲下去扳过他的脸,只见他鼻下有血,吓了一跳,再一观察,看到没有继续流血的趋势,稍稍放了点心,掐他人中,唤道:“秦风,秦风,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他昏沉之中感觉到刺痛,清醒了过来,半睁眼看着她。她赶时间,吹头发不够认真,短发乱蓬蓬的,配上她琥珀色的大眼睛,就像个天真的洋娃娃,可是那丰润的唇不妆点就泛出娇嫩的桃花色,可口得要命,清澈的目光和成熟的丽颜构成了极致的性感,目光再往下一点,是她柔软细嫩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一枚做工细致的古董青金石吊坠在颈下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神荡漾。
刚想说话,又是一阵头疼袭来,他不由得皱起眉,楚维维急道:“难受?要不我给医生打电话……”
他深深呼吸,她身上温暖清香的气息充盈鼻端,他心跳越来越快,目光扫过她,鲜艳的唇,漂亮的脖子,锁骨,然后是深深的丘壑,一股血顿时往头上冲,头疼好了不少,猛然坐起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嘴唇直接贴上她的耳朵,喘息道:“不要打电话,你就是我的医生,维维……”
楚维维大惊,用力把他一推,他重新倒回沙发,脑袋撞在被子上,顿时又开始发晕,她愣了下,俯下去看他,又羞又担心,低低骂道:“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占便宜,还以为是个翩翩君子,结果是个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
话虽如此说,她终究还是找来毛巾给他擦了擦脸,把帕子随手掷到一边,把他在沙发上重新放好,刚想给他拉上